锦绣荣门 卷二 第43章

  与此同时,一道红光一闪,猴哥已经从树上跳下来骑在站在院子中间的那个人的脖子上。咧开利牙咬掉了那人的耳朵,痛的那人举刀往后戳,猴哥一躲,又伸出利爪在他手腕上一抠,大刀落地,又开始乱挠他的脸和咬他的后脑勺,痛得那人倒地惨叫。
  而同时。发觉左厢房里没人的那两个人冲出来。已从草垛子里钻出来的钱晓风麻利地将手中的石灰粉向他们兜头泼去。趁那两人擦眼睛的时候,钱晓风拿着准备好的大棒打过去,魏氏也从厨房里冲出来。拿着烧红了的烧火棍往他们的脸上戳。
  来的人少,又事先「牺牲」了一个,而且这几个人实在是段数太低,就是几个街头混混。居然没有白狼什么事。它从草跺里钻出来,蹲坐在房檐下。看哪里需要自己就冲向哪里,结果哪里都不需要它。
  它就开始仰天长啸,「呜~呜~呜~」
  大院子里的奔奔和跳跳听了,也鼓着腮帮子使劲叫。
  那几个人已经被咬得和被打得半死。拿着武器在侧门另一边等着的钱亦锦、钱亦绣、钱满霞、钱晓雨、钱晓雷才从侧门跑过来,把这些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绑起来。
  又把那个被迷晕的人脸上的布扯下来,竟然是许斧子。钱亦绣气得踢了他几脚,骂道。「混帐东西,原来是许家搞的鬼。」
  钱亦锦气道,「让白狼咬死他,然后甩去山里。」
  钱亦绣摇头道,「那样,也太便宜许家了,把他一起弄去县里……」
  钱亦锦和钱晓风拿着棒子又在他身上使劲抽了几十下,都没抽醒。
  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白狼领着奔奔跳跳一直在长啸,早已把村里的人叫了起来,又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往这个方向赶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那五个人后面还有接应的两个人,他们牵着几匹马,准备把人抢到就赶紧跑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另一个武功超强的蒙面人几下就打得半死,骑着马落荒而逃。
  这个蒙面人若不是怕给钱家招祸,早把人打死了。见村里的人举着火把往这边跑来,钱家危机应该解除了,他就从村后山脚下跑回了大榕村,钻进一个崭新的院子里。
  钱满河领着二十几个青壮年来了这里,在外面敲着门,「锦娃,开门,快看看有没有狼进院子。」
  当钱亦锦把门打开,把这些人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里也燃着几支火把,竟然还有五个人被五花大绑混身是血地倒在院子里。
  钱亦锦抱着钱满河的腰哭道,「满河叔,今天夜里许斧子竟然领着这几个贼人来我家杀人抢东西,好在有大山和白狼,不然我们都会被他们砍死了,呜呜……」
  钱亦绣和钱满霞、钱晓雨、钱晓雷也都大哭起来,显见是吓坏了。
  再看看贼人旁边放着的利斧、大刀,众人也是一阵后怕。
  钱满河气得又上去踢了许斧子几脚骂道,「混帐东西。」又安慰钱亦锦几人道,「不怕,叔叔带着人把这些贼人拖回村看守起来,天一亮就请汪里正一起去衙门告状,治他们一个打家劫舍罪。」
  钱满河领着人把贼人拖着往外走,出门前,这些人还看见一只高大的白狼从侧门走过来,钱亦绣还腰弯顺了顺它的毛。
  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最艰难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家里赶着做了早饭,钱亦锦和钱晓风吃了饭就赶去了村里,他们会同汪里正等人一起去县衙告状。
  此时,许阎王父子还在汪里正家,他们想把许斧子和那几个人要回去。
  汪里正为难地说,「若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件事,我也就买许大爷一个面子,放人。可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还有那么多人看守着斧子几人。我若是放了人,咋交差?我这个里正还当不当了?」
  许老大掏出四个五两重的大银锭子说,「就是干一辈子里正,汪大哥也挣不了这些钱。」
  汪里正倒是很眼馋那几个银锭子,但他更惜命。若放了人,他怕是得坐牢了,这事闹得这样大,肯定压不下去。他这把岁数,若坐了牢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再说,他也想趁此机会把许斧子好好收拾一顿,若还让这小王八蛋继续在这里横行霸道,还不知道下次会祸害谁家的姑娘。
  汪里正摇头道,「你们不要为难我,我真的不敢擅自作主放人。要不,你们去问问苦主?若是苦主不追究,那我就放人。」
  许家父子当然不会去问苦主,只得赶紧往县里赶,去求许二石。
  天大亮后,汪里正带着村里的几十个壮男和钱亦锦一起,把那几个受伤的贼人绑了个结实丢在牛车上,浩浩荡荡向县城走去。
  汪氏和许氏、王氏、钱满霞又来了三房侍疾,钱亦善也牵着多多来了,他今天也没有去上学。
  钱老太还是没醒来,稍微好些了的吴氏正在守着她。
  汪氏等人听了昨晚三房大院的遭遇,也是吓了一跳。汪氏还过意不去地说,「昨天我也是被吓坏了,身子又不好,不然肯定会留在这里守着你们的。」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有这句话。
  吴氏抹泪道,「大嫂留下也没用,我昨天夜里也在,还不是啥都没管。都是孩子们商量的法子,领着大山和白狼,还有魏氏他们做的。」
  不到晌午,钱大贵、钱二贵坐着谢虎子的车从村里招摇过市,直接去了村西头钱家三房。
  村人们都好奇地问,「钱大叔、钱二叔,又回来了?」
  钱大贵不高兴地道,「我们又没犯事,咋就不能回来了?」
  「三贵兄弟呢?」又有人问,「难不是只他一个人犯了事?」
  「没有的事。」两兄弟生气地否认道,「我三弟只是身子不太好,还在保和堂请张老爷诊治。」
  他们直接来了三房的院子,车上还带了个保和堂专治痰症的李大夫,来给老太太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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