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贞遥居然站在西狄王那边为他说话?
「虎啸是西狄王的名字,他们一族没有姓氏,但习惯以威猛的动物为自己的孩子冠名,像西狄先王冠上的是熊,加上喜欢争战的性格,所以又被称作血腥熊王。」樊贞遥毕竟待过几年西狄族,对于他们的民俗风情和特色多少懂得一些。
「用意不错,可惜这家伙看起来只有脾气暴躁这点像猛虎,那一身打扮亦半点不像个西狄王,说他是一国之王,不如说他像个护卫。」樊应槐蹙了下眉头,迸出闷声。
他对虎啸多少是有些心结的,尤其虎啸还当着自己面前,口口声声喊着一定要把永宁公主接回去,让他打心底就对虎啸有着极度不满。
「虎啸说话的口气是不太好,但没有到暴躁或是顽固,而且……他不打扮、穿着朴素,是因为他不重享受,绝不将子民的钱财用在外表的体面上。」樊贞遥认真地思索着,对于樊应槐的话,再度出声反驳。
「老虎蒙了尘、一样是老虎,是吗?」殷续在旁低声笑应。
「你非得帮着贞遥说虎啸的好话吗?」樊应槐横了殷续一眼,对于他们站同边说话的反应感到有些不满。
到底是哪一国的子民?胳膊尽往外弯!
「不,臣只是觉得,永宁公主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也颇符合西狄王给人的印象。」殷续双手一拱,忍着笑意往樊应槐一敬。
「你什么时候成了应声虫?」樊应槐拿殷续没辙,索性跳过他直接往樊贞遥问去:「倒是贞遥,你似乎挺欣赏虎啸?」
她打西狄族回来也好一段日子了,他从未听过她提起、怀念任何西狄族的人事物,有的尽是眉头深锁、表情不悦的反应;可这个虎啸却能让樊贞遥破例赞美,肯定有其原由。
「那是因为……虎啸帮过我。」提起在西狄族的往事,樊贞遥难得少了愁眉不展的模样,却是扬起淡淡笑容。
樊应槐勾起眉梢,对于樊贞遥这表情,他不只是感到意外,更有些不悦。
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情,让樊贞遥对虎啸如此有好感?甚至不惜反驳他这个一心想呵护她的兄长?
「当年和亲时,我才十二岁,初到西狄族时人生地不熟,不管是吃用还是言谈风俗,我没有一样能习惯。」苦笑几声,樊贞遥像是要甩去这分忧愁似地摇摇头,又往下续道:「可偏偏西狄族为我这个和亲王妃设下国宴,要王妃跟着敬酒,而且一定得喝……」
「什么?那些人眼睛瞎了吗?你才几岁!」樊应槐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事,眉心忍不住蹙了起来。
「听说这是习俗,非喝不可,一群朝臣围着我敬酒,无论如何都要我喝,甚至我还听见有人在旁耳语,说我不喝就是摆公主架子,表示徽国没把西狄族放在眼里,当时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要哭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樊贞遥还是觉得很无奈。
她只身前往西狄族,已经是个折磨,还得面对这种难题、给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然后是虎啸帮了你?」这回忆听得樊应槐很是心疼,毕竟心里再怎么猜测樊贞遥的状况,都比不上她的描述来得真切。
那样的恐惧与责任,一旦压在一个做不了主的孩子身上,会是多么沉重的包袱啊!
「他突然拿着酒杯出来,说我是徽国来的王妃,不习惯喝酒,他是儿子,酒宴上的敬酒由他代喝,所以那一夜的宴席,我才能逃过一劫。」如果不是虎啸出面,想必下场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她原就不喜近酒,更遑论要她喝酒,真喝下去只怕落得吐了一地的惨况,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又给人乱扣罪名,说她不识货,竟把美酒吐出来?
呵……现在回想起来,她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注意虎啸的吧!
每年的例行大宴、庆典祝贺,虎啸似乎从来没缺席过,表情却是明显的兴致缺缺,与她一样、总是一脸盼着无聊宴席快点结束的样子。
许是这份从未接触过、却又显得有些相像的心思,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在意……
「这么说来,虎啸并不是太糟的人,大王是误会他了吧?」陪伴在身侧的凤御轻扯樊应槐的衣袖劝道。
「我想他只是急性子了点。」樊贞遥点头道:「原本西狄先王去世时,我还担心会由谁来继承王位,毕竟这关系到西狄族与徽国的关系,可后来王兄便将我接回国,我也没再去多想,不过……如果是虎啸当了西狄王,我想战事是不会有的。」
虎啸为她挺身而出的情景,她记忆犹新,那样的体贴方式,不是个重私欲的人会拥有的;所以她并不认为虎啸会因为一点小争执就兴战,反倒是……
「王兄,既然来谈的人是虎啸,情况反而变得好说话了,王兄能否好好与他谈个清楚?」原本听说使节要接她回西狄族,她心里相当不安,可若使节就是西狄族里最能做主的虎啸,她相信只要冷静下来谈妥,应可误会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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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追心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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