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眼睛红着看向了永安郡王,「父王,这小厮和车夫都是王府的人。」他的额头都是伤口,脸上有些地方也青紫了,时不时咳嗽两声,看着格外的虚弱,见永安郡王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说道,「把他们抓了后,我就只敢让人把他们绑了放在我眼前,就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永安郡王愣了,看向了韩景。
韩景却低着头,他以前想错了,在被推进水中的时候,再被一次次挣扎却被踹进打进水里的时候,在他以为要死的时候,韩景才真正的明白,以往他都想错了,他以为他不争,以为他只要忍让就能活着,「父王,我不敢问,也不敢让人问,他们都是王府的人,这小厮更是跟了我有五年时间,是谁能让他们下定决心害死我?就算我死后,没有人知道是他们做的,可是到底是跟着我出来的,父王会放过他们吗?」
永安郡王只是糊涂,并不是傻子,他此时也明白过来,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韩景缓缓叹了口气,失望吗?早已不会失望了,「父王,算了不要再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就当是我意外落水吧,弟弟那么天真可爱……就算父王和……和……不喜欢我,我……」像是再也说不下去,「而且继王妃对我一向和善,怕都是误会。」
如今到底是谁要害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让永安郡王以为是谁,事情已经发生了,韩景只想从这件事得到最大的利益,总不能让他白受这场罪。
唐承并没有进去打扰永安郡王父子俩谈话,只是等他们两个谈话出来后,亲自送了人出玄慈庵,永安郡王看起来有些清瘦,面容虽不及唐承这般俊美,却自有一番贵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落寞和疲惫,格外吸引人。
永安郡王道了谢以后就没再说什么,一副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倒是韩景道了谢以后说道,「今天太过仓促,改天在下定上门道谢。」
唐承并不在意这些,韩景明显身体不适,所以也没再多说,等永安郡王和韩景上了马车离开后,唐承就直接去找了玄慈庵的方正师太,他准备把妹妹接到离青霞山不远的一处庄子,其实在得知唐暖住在玄慈庵的时候,唐承已经开始思索这件事了,唐家虽然在京城有院子,可是这么多年没有主人在,到底荒废了许多,需要重新找人来修建,唐暖来了以后就已经安排人去打理了,可是到底时日尚短,还没有修葺打扫好,更何况还有何府的事情,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让唐暖回去。
方正师太能在这么多勋贵世家中左右逢源,自然不是个傻的,有些事情不过是个难得糊涂,只是方正师太也知道分寸,开口道,「若是何府的人来询问。」
「那自然师太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唐承倒是不觉得何府的人会来,若是来了给他们一个机会又何妨,「不过若是没人来,希望师太不要主动提及。」
方正师太已经知道唐承和唐暖的身份,何家和唐家本是姻亲,虽不至为何会如此,可是方正师太都不准备参与进去,免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更何况唐承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也不会让她为难。
等说服了方正师太后,唐承就带着人骑马离开了,他要先去庄子上打点一下,起码不能让唐暖住的不舒适安全,不仅如此,还有何府的事情。
京城何府中,就见胡氏面色难看,而何凡更是紧皱眉头强忍怒意,胡氏说道,「暖姐儿走后,姨母就让我忙活梨落院小厨和煦姐儿的事情,还时常把我叫到她身边伺候……等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府中已经差不多传遍了,说是春桃偷了暖姐儿的东西,然后被暖姐儿身边的人打骂了一番,这才想不开撞柱了。」
这一听就是破绽百出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有些话说的人多了传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的,谁还会管到底真相如何。
胡氏给何凡倒了杯茶,接着说道,「说本已经把那丫环救回来了,可是那丫环晚上想不开,趁着人不注意悬梁自尽了。」
这事把事情全部推到了唐暖的身上,倒是没有指责唐暖杀人,可是春桃的死全部推到了唐暖身上,这对唐暖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而且谁会相信这是唐暖外祖母故意害她?
「那个春桃到底有什么蹊跷?」何凡皱眉说道,「我只打听到她是被卖进来的,父母在前两个月刚来京城。」
胡氏也说道,「我听原来和春桃认识的丫环说,春桃被卖进来的时候已经记事了,她订过娃娃亲后来家乡遭了灾,一家人逃到了燕县实在过不下去了,春桃的父母就把她给卖了,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对了,她听春桃提过订亲的那家是读过书的。」
何凡皱眉说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这样的丫环府中有不少,春桃并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长得不错,只是这点何凡却不好当着妻子面说。
胡氏想了想摇头说道,「剩余的就没什么了,好像是前段时间老夫人不知怎么就看中了春桃,带在了身边,还赏了几次东西。」
「直接去问老太太。」何凡忽然说道,「这件事我们这般瞎猜,不如去问一问。」
胡氏开口道,「那我去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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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良媳 上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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