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不解问着。
因为爹说过,卫家哥哥的处境很微妙,暂时别让人知道他在府里养伤,可今儿个就有人上门探视,也不知道来者是什么心思。
「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夏大人。」薛隐低声说着。
她眉头微挑,从微开的房门往里头望去,就见一个少年坐在床畔,可惜背对着门没能目睹他的丰采。
今年的新科状元在京城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他年仅十三,其亡父乃是皇上的太傅,但他压根没有沾亡父的光,能在殿上一举拿下状元,是因为他与朝堂官员舌辩水利防治和战线布局,辩得群臣哑口无言,皇上极为激赏,当殿点为状元,且封为端明阁大学士兼翰林侍读。
这事一出,少年状元郎成了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对象,几乎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说书,人人都说少年状元郎即将平步青云。尤其他有张雌雄莫辨的俊美脸蛋,见过的人皆说其面如冠玉,身似劲竹,清贵傲然,让人自惭形秽。
对于如此惊艳奇才,齐墨幽也是有几分好奇的。
而房里的卫崇尽瞥见了她在门外偷觑的模样,不由笑柔了眉眼,夏烨见状,回头望去,就见一个小姑娘一脸怔愣地瞅着自己。
「别吓着我的齐家妹妹。」卫崇尽见小姑娘瞧夏烨都瞧直了眼,不知怎地心底有那么一丁点不舒服,像是自个儿的地方被侵犯,哪怕是他最亲的兄弟都不该涉入他的禁地。
「你是伤到眼了?就我这张脸能吓着谁?」夏烨笑容可掬地道:「倒是你,昨儿个才让人给救回来,眼下就认了个妹妹,啧啧,你这小子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你脑袋才坏了,谁会对个八岁的小姑娘起心动念?」卫崇尽毫不客气地呸了声。「你明知道外头的传言全都是假的,还要拿这话损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他俩是卫崇尽尚住在震北大将军府时相识的,两人同年生,别瞧夏瘗这家伙文弱,他可是练家子,端着一张俊美面容,拽着一身斯文,骨子里却尖酸刻薄得让人倒退三步。
「那可难说,朝中好幼女的官员可不少。」夏烨凉声道。
「夏大人本事好得很,就等你去肃清朝中劣习。」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这少根筋的,我才入朝而已你就急着让我树敌,安的是什么心?」这是哪门子的兄弟?
「你就这点本事?」他咗了声,不屑得很。
夏烨笑眯了黑曜石般的眸子,抚了抚他的发。「我哪有你的本事,三天两头被追杀,隔三差五地躺病床?」
「你到底是来干么的?」专门羞辱他的?他可以滚了。
「不都是你家燕奔,那孩子都快掉泪了,我心里不舍,一接到消息就来了。」夏烨瞧他气鼓鼓的,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唾弃神情,低声道:「你也长点心眼,别让人一激就意气用事,明知道人家盯着你还专挑没人的路走,你要知道,不是每次都能好运蒙人相救,要是他日再出事,我真不知道要上哪收屍。」
「你真的可以滚了,夏大人。」不损人就活不下去的家伙,有多远就滚多远,他眼不见为净。
「忠言总是逆耳,我明白的,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替自己打算,好歹也该为了安你外祖父、舅舅们的心有所打算,必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让旁人不敢小觑你、再算计你。」
面对夏烨虚伪的苦口婆心,他眼角抽搐了下。「夏大人,咱们同年,我还大你两个月。」拿什么长辈的口吻跟他说话?
「所以啦,你瞧我都快入阁了,你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怎么配得上我?」当兄弟的,这样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但他向来宽容,瞧他又处在养伤的窘境,话就不说到这分上了。
「我去你的!你了得,要是看不上我尽管走!」他那张嘴再不收敛,他的伤也不用养了。
「崇尽,我就是看得上你才要说你,明年武举加恩科,我举荐你应试。」
卫崇尽心思一转,猜想许是西北那头又闹起来了,要不怎会无端武举加恩科,便想问个明白。「有战事起了?」
「每年入冬,西戎哪能不为口粮闹几回的?」夏烨调笑似的道。
「既是每年都会闹的事,何必在明年加恩科?」真当他没脑袋了不成?「西戎皇帝年事已高,说不准那个最勇猛善战的二皇子已经起兵夺了帝位,这当头为了立威,乾脆把矛头指向西北,要是能抢了粮,立了战功,他再怎么名不正言不顺,这下子全都妥当了。」
他是在震北大将军府长大的,关于边防外族的事没少听过,只要略略分析约莫就能猜出个轮廓。
「唉呀,原来没伤到头呢。」夏烨俊俏面容端的是真心实意,可嘴巴就像淬了毒。「不对,说不准你就是中了暗算,这不灵光的脑袋才灵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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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嘴小悍妻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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