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三爷在哪儿,可瞧出对方冷峻严肃的脸,生生得吓回去。
谢与棠见她两眼乱瞟,想必是在找三爷了。他一只手吊起她两只腕子,死死将她抵在墙上,声音不大不小,用正好久角落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柯缓缓,我说过你不听话会有惩罚的……你现在惹我生气了,别怪我…… 」
腰身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未等她回神,察觉到他的手已顺着宽大的袖口伸了进去,夏日儿女多着薄纱细绸宽口衣裳,忽闻一声布帛碎裂,这厮景扯下里衣袖子,来回摩挲。他习武多年的指腹有层薄薄的茧子,这般轻浮的撩拨让柯缓缓惊呆了,难以置信谢与棠会在街坊巷内做出这种事。
透着边上的架子缝隙,能看到街上三两个人路过,无人注意到这处旖旎。
待他将手伸进裙摆后,柯缓缓彻底凌乱了。
触电般的感觉从小腿传来,既紧张又刺激,她俯身看着谢与棠,不敢乱动。
这样情欲难耐的时刻,她心里满满都是眼前的人,容不得任何,甚至连天边夹卷的雷电都不怕了。
谢与棠察觉到手下之人的颤栗,勾着唇抬首看她,眸中尽是轻蔑之意。寻常妇人若被如此对待早已羞愧难当,可她呢,满心欢喜的看过来,是鼓励他继续麽?
不知羞耻的女人!
谢与棠察觉到角落里的人不知何时离去,突然停下动作,转而起身咬住她滚烫的耳垂道:「柯缓缓,你又让我刮目相看……」
柯缓缓蠕了蠕唇,正想要不要借着这种气氛表白时,却听那人冷声又道:「勿要以为我看不出你激将手段,搞些欲擒故纵的手段便以为能控制住我了麽?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小娼妇,日后你也不必费尽心机来讨好我,我亦不惜得碰你。前段时日看你苦苦依我续命可怜,才怜惜于你,勿要忘了三月之期,少一天或多一天都不许。」
说罢,谢与棠转身就走。
后觉身后一阵疾风扫来,他避闪不及,肩膀挨了一棍子。谢与棠凶狠睨去,看那丫头手里举着个木棍,红着眼叫骂道:「谢与棠你给我听好了,以为我是什么?玩物吗?你说怎么就怎么,真把自己当天皇老子了?老娘要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非得找你续命,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就你这种变态跪下求我我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也别装逼说什么三个月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写休书和离!谁怂谁是乌龟王八蛋!」
「泼妇。」谢与棠淡冷轻嗤了声。
「就你这样还有脸让我学《女德》,你咋不先去学学尊重女人?凭什么你动动手指撩拨我,然后说让我滚就得滚?你骂我泼妇,你自己呢?看你刚刚一脸淫像,说好只做假夫妻,自己先把持不住不要脸,还大言不惭的骂我,你就是个双标狗。是个男人就马上写休书和离,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天上突降一道惊雷,吓得柯缓缓猛打了个哆嗦,后指着天骂道:「我都这么生存不易了,这个时空的所有都跟我过不去麽!天天就知道打雷吓我,你怎么不降道雷去劈死这个挨千刀的混蛋……呜呜……」
柯缓缓心里不痛快,耳边雷鸣作响,吓得她腿直打哆嗦,想她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让谢与棠这样轻薄对待,却又没办法反抗。
偏偏又喜欢上了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她生气,气自己,更气谢与棠,真想一棒子给他打晕然后摸了跑路,让这混蛋自生自灭去。
她话音刚落,耳边落下一声巨响,未等反应,整个人被谢与棠护在身下,余光中火影燎燎,原来几步之遥的地方竟被道天雷劈着了,木架已如黑炭,隐隐冒着火星,边上的草垛燃得正旺,噼里啪啦地响着。
刚刚说时迟那时快,谢与棠打掉她手里的木棍给她护住,否则恐被波及。柯缓缓被吓得哇哇大哭,巷子周围有人跑出来看,他抱起柯缓缓,三两步轻功飞上房檐,往宅院方向去了。
黑云压城,天雷滚滚。
穿梭在房檐上的柯缓缓抓着他得衣襟蹭在怀里,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她猛拧了下谢与棠的月匈口。
他那处颇为敏感,未想受此重击,脚下一滑,二人顺着房檐滚了下去……
六月的天如孩童的脸,阴晴不定,昨夜一场电闪雷鸣轰轰疾雨后,天被刷的透亮,蓝澄澄的,让人心情极好。
柯缓缓牵着谢与棠的手,倚在榻边一角正睡酣甜,德荣从外蹑手蹑脚的端着食盘走进来,觑了眼内室的情况,深叹了口气。
昨夜他拎着榨菜罐回来后,一直等在浣溪院内,谁知半夜忽而让素秋姐姐拉醒,说六爷出事了,让他赶紧去主卧。
德荣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赶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看爷身上湿漉漉的满是鲜血,第一时间以为是两人遇刺。
后听衣冠不整的缓缓姐有气无力地讲出是六爷带她登高赏雷,结果一道天雷劈下,他带她躲闪不及正好翻入深巷内,脑袋扎进酒肆外的竹架上了,噼里啪啦碎了一架子酒坛,这才落得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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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膳娘子 下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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