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麒犹豫片刻从袖笼里取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不瞒姑娘说,在下居无定所,若真入了股,恐怕也难以收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柯缓缓盈着笑意道:「既是如此也不勉强,若真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戚麒见她行事不拖泥带水,落落大方,若不是有寻人的任务在身,真愿意帮她一把,这样以来还能多吃几次她做的东西,哎,可惜啊。
他刚从小院走出,便被不远处树干上的一处白色图案吸引去了。戚麒一脸震惊,忙扭身问小厮福来,「方才我们来时你可见这个画了?!」
福来摇头,「没见到呀七爷。」
「这就奇了,难道是……」戚麒想到方才见过的那人身影,若按年龄来说,应该是了。他大喜,吩咐道:「去找缓缓姑娘借块湿抹布,把树上的图案给我擦了去。」
「是。」
戚麒按图摸到了村西那处偏宅,此时德容正在门口等着。德容见来人是刚刚那个富贵公子,也愣了下,引路道:「爷说您会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戚麒示意福来在外等着,自己脱下绿帽,大步向屋里走去,见谢与棠端坐在上正拿着本书闲翻,直接撩开衣摆跪了下去。
「殿下……」
谢与棠忙起身扶他,顿了片刻,「你是…小七?」
「果然是你!」戚麒激动的差点落下泪,哽咽几许,终是忍住了,他打量谢与棠片刻,懊悔自己当时在柯缓缓的院子里没认出来他。
「多年前京城一别,未想再见之时竟是物是人非,爹与我找你多年未果,曾想过……呸,是我胡说八道了,殿下身强体健的很,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莫要再唤我殿下,儿时你怎么叫我来着?六哥,对不对?」平日冷淡如水的谢与棠此刻也有些激动,戚家是母亲一系的族人,也是他如今唯一可以倚靠的力量,本快死掉的希望,又重新活了过来。
戚麒抹了抹湿濡的眼角,笑着说:「是,六哥,快与我讲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说着,戚麒四顾看去,这里不说家徒四壁,却也与皇子该有的生活相差甚远,可见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当年父皇寿宴中毒,母妃与我被设计诬陷,后母妃遇害,张公公赶在我被侍卫拘禁前将我带离皇宫,隐姓埋名,这些年我们去了不少地方。去年凛冬之时,张公公因肺病久拖成疾,离世了。我与他养子德荣也是今年才搬进清水村的。」
谢与棠三言两句将过往讲出,避重就轻,但戚麒知道,每一句的背后是鱼游釜中的险境,亦有血雨腥风的厮杀。
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戚麒想象不到。
「方才说姑姑是被人杀害,可有查出谁是背后主使之人?」
谢与棠摇头,「我远离朝堂后宫多年,常想到当时晚宴的场景,却也只有猜测,并不能确定是谁动的手脚,如今朝中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势力平分秋色,难言是谁从中得利更多。」
「这些年我与阿爹暗中积攒势力,为的就是找到并扶持六哥登上皇位,姑姑温婉贤淑,没想到……放心,我们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谢与棠颔首,「可有军中势力支持?」
「魏姜。」
「镇西大将军……他!」谢与棠有些意外,魏家势力与他族人相争已久,百年前亦是魏家祖先领兵灭了他禹国异邦,他又怎么会主动帮禹国遗脉?
戚麒见他有所犹豫,继续道:「姑姑出事后魏姜便辗转曲折找到阿爹,这些年为了找你,魏姜也在背后一直出力。阿爹本是不愿意让他参与,毕竟他祖先与我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但阿爹与他长谈一次后,就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谢与棠颔首,「我先见舅舅问明此事才妥。」
戚麒附议,后感叹这些年大费周章也没找到六哥,没想到最后因他嘴馋而寻到。
「六哥先在这多将就几日,我先回镇上报信,然后去给六哥安排个僻静典雅的住处。」
「不急,最近有暗卫寻到我的踪迹,已经盯上古溪镇,清水村位置偏僻且山林多,此事需从长计议。」
「六哥,你且信我,小七我安排的地方肯定让他们找不到!」戚麒不是自夸,如今戚家势力富可敌国,安排这样的事不在话下。说罢,戚麒转身欲走,让谢与棠拉住。
「别着急走,你我兄弟难得重逢,不差这半天。」
戚麒扭身笑道:「是是,看我急的,不如我先回去派人通知阿爹,六哥若不愿随我去镇上,便在这等我弄些小菜好酒,今夜不醉不归。」
「好。」
清明一过,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朱氏从娘家回来见柯缓缓的脚扭伤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厨房干活,逼着她在床上躺了五六日。好在卤味儿用的都是陈卤,倒没太耽误生意,刘氏干活麻利,基本上一个人在厨房就能把事忙完,柯缓缓还算放心。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她闲着快长毛了,就和角落里发了霉的绣鞋一样,歇久了整个人有些萎靡。
要光躺着柯缓缓也能忍着,但自从朱氏从娘家回来后,总有事没事的跟她提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大舅家的二闺女高嫁的事,说高也不是特别高,不过是个邻村地主家的嫡子,但对于朱氏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讲,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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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膳娘子 上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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