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要永远记得。她虽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可看不惯她的人可从来不会忍着。她要自己立起来,不管是行止居,还是英王府,她在乎的东西,谁都别想伤害!
行止居门前,陈延还在陪着笑脸安抚那些人,明明已入了秋,可他身上竟是大汗淋漓。
这时候,店面里突然好些小二将一堆的菱纹缎全都抬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你们还开不开店了!」登时有人便闹将起来。
陈延是知道顾绵来了的,他虽不知这是要做什么,可却猜到应该是顾绵的主意,于是便同另外两个小厮一起劝着那些人往边让。
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行止居门前摆了三张大桌,上面全是菱纹缎。
这时候,顾绵从门内走了出来。
「诸位!」
她那一声有着十足的底气,让那先前还吵着的人不由自主就闭了嘴都往那边看去。
陈延她们都见过,不太怕,可这位年轻夫人却是第一次见。而她身上的威压之气太过明显,以至众人见她走出来,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延见顾绵来了,恭敬地垂首立到了一旁。
顾绵稳稳地走到那些布匹之前,脸上挂了笑容:「我知道诸位因何而来。行止居虽由陈掌柜打理,其实是在下的产业。我本是个女子,不过有些闲财开了这个铺面,也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同诸位见面。今日来这,想请诸位给个面子,听我将话说完。」
「你既是老板,你说这以次充好的菱纹缎怎么解决?」有个婶子立时就横眉说道。
却不想,顾绵看着年龄不大,一个眼神过来,竟是让她有种见了官府似的胆怯袭来。
她一下闭了嘴,撑着气低哼了一声。
顾绵才接着道:「行止居的布料,一向童叟无欺,这菱纹缎,原是新花样,可谁知布料遭人暗毁,给上面撒了些能让人起红疹的药粉。」
见那些人又要吵嚷,顾绵立时抬手,目光扫视半圈:「诸位稍安勿躁,我也知诸位不会信这等奇事,所以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解释的。」
她忽然一把扯起桌上的布料,抬手,就以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其从中一破两半。
呲——
尖利的裂帛声恍然似乎将空气都划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一匹菱纹缎,只一刹便毁于一旦,再没有用了。
不管是闹事的还是围观的,这时候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就这么剪了?好好的缎子,就这么毁了?
连陈延都目瞪口呆。倒不是心疼那些布料,他只是全然没有想到,顾绵竟然真的就不解释了。
顾绵根本没有管旁人的反应,她微抿着嘴唇,将先前那匹扔到一边,又扯出一匹来。
呲——
这一匹结束,又换一匹。
刺啦刺啦的剪碎布料的声音一下一下,却好像重锤一样敲在所有人心上。
原先还好好的布料,不过片刻,全成了堆在桌上地上的废布!
最后一匹,顾绵额上也已有了薄薄的虚汗。她一下都没有犹豫,扯出那一匹来,一剪子便剪了下去。
「有毒布料,行止居绝不会卖给大家。是我们疏于看管,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今日我便在此向诸位保证,各位买过菱纹缎的,全部可以拿着旧的,过几日来我行止居换新的,若有起了疹子的,我行止居出银子给各位买药。至于那些旧的,全部如我今日这般,就地销毁!」
她就立在一堆废弃的布料之中,神色坚定从容,让人不由就想要臣服。
顾绵微笑环视一圈:「我行止居,对得起‘行止由心’四字,今日如此,往后亦将如此!」
事已至此,即便是挑事的人也再找不出闹事的理由。
顾绵诚恳坚定,便是起先有怀疑的,这会也大半信了她所言。一家如此诚信的店铺,被人陷害却承担自己的责任,他们还有什么好苛责的?
就连陈延都因之振奋,连忙便去与那些人交涉,收回他们手中的菱纹缎。
顾绵此时那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她回头,看见程知兴正为她鼓掌。
魏阶所题的行止居三字,就挂在店面正门之上。她抬头望着那三个字,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是他们的店铺,她守住了。
重新坐上了马车,因过度紧张而产生的脱力感才后知后觉般袭了上来。
顾绵仰靠在马车上备着的软枕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行止居开业也有段日子了,这次被人用这样的方法陷害,虽然解决了,可日后却保不准还要再来。
她也许应该与魏阶说说这事。一来总要查查是谁下的黑手,二来,也得想个预防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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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二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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