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宫中来了消息,同王爷猜的一样,圣上将江州修堤一事交予了三皇子。又因陈指挥使出京入临州,白副指挥使目今领兵负责内宫安全。」
顾绵闻言,便暂时搁下了她和魏阶之间那些理不清的情愫,微眯了眼睛。
白子冠负责了皇宫的巡防,魏阶又好像有什么计划,那……
只是出乎她意料,魏阶看向她的眼神却平宁坦然:「天平果真已倾斜了,是一场硬仗了。」
几乎有一月的时间,魏阶都称病在府中养伤。索性他早有身体虚弱之名,倒也没有什么人怀疑。
这期间,三皇子魏瑢因江州修堤一事完成得不错,得了恒昌帝的夸赞。殿前司白子冠领兵戍卫宫城,一段时间尽忠职守,恒昌帝也屡次提及。
相较之下,中书侍郎白成理春风得意,而此前还有些支持者的大皇子魏琮,风头却是更弱了下来。
皇后和罗家自也没有闲着,各地官员调动频繁,有不少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换成了平国公一党的人,就连诚乐长公主也不免受了波及。
她此前甚是喜欢的那个作画的书生,因为一张春游图得罪了皇后娘娘,人倒是没死,只是当了别人的垫脚石,刚好借着这个由头,上京府衙又换了一拨新人。
诚乐长公主因为这件事非常不高兴,可她在宫中那么多年,自也不是冲动之人,皇后的事做得滴水不漏,她这亏也只能暂且咽下,等着以后的机会。
更何况,她虽有封地,却也仰仗的是恒昌帝这位兄长撑腰,如今恒昌帝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魏岚也开始担心起往后的路来。
「我这些话,都不知该和谁说,也只有你,才能让我信得过些。」魏岚拉着顾绵的手,沉沉地叹了口气。
自打那书生的事情出了之后,她把自己关在明秀山庄想了好些天。可她越是自己坐着,便越能想起这事的苦恼,甚至连以前的许多事情也想了起来。
魏岚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去哪,最后想到了顾绵,这便连招呼都没打,就到了英王府。
「姑姑心思郁结,出来走走,会好些的。」
「我虽能算是看着定襄长大的,可他毕竟是男子,倘若他没娶了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姑姑赏识顾绵,是顾绵之福。」
「你便不要与我这般见外。我听说定襄的病又严重了,这几日可好些了?」
「已好了许多,也都按太医院的方子服了药。」
「这就是了。」魏岚微微点头,「其实我找你,倒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姑姑请讲。」
魏岚脸上似多了些怅惘,她叹了口气,才道:「定襄那小子心思总深些,也不愿让别人知道。从前王兄还在时他便是如此,课业上,先生夸了他,又或是批评了他,他也从不爱与人说出来。我担心他,在你的事上,也犯了这个毛病。」
顾绵垂眸,不知该如何应魏岚的这话。
若说从前,魏阶确实什么都不与她说,可自那次的事情过后,他分明是坦诚了的。只是她自己心里,却是越发胆怯起来。
「王爷是真诚的,待我也很好。」
「众人都知道他心里有你,偏他自己不清不楚的。若他能认清了便好了。」
「姑姑,我……」
魏岚见她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定襄又做什么傻事?我替你教训他!」
「不是的……」顾绵其实不知这些话该如何开口,只是与长公主说起,那些压抑在心里的郁结之思便再瞒不住。她确是想不通,理不清,也确实想要听听别人怎么说。
魏岚也并不急,便耐心地等着她。
末了顾绵才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姑姑,我自幼所见,便是父亲抛弃妻女远赴京城,我虽知道这世上自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顾文业那般,可当年青州的经历历历在目,我却不知,该怎样去面对了。」
魏岚微微有些惊讶。她一直觉得顾绵心思通透直爽,从未想到过,顾文业会在她心里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可见她平日虽开朗,在这些事情上,终归还是个小姑娘。
魏岚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姑姑只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喜欢定襄?」
喜欢……
顾绵微微怔住。
魏阶在府上养病的这段日子,有大半时间都与她在一起。她才知道原来魏阶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不只写得好字、作得好文章,还会削了木头做摇椅,会用柳条编个小小的花篮。
他还领着她去大厨房,扬言要做一道鱼,结果两人熏了一身的灰,险些把鱼做糊了。
有一天他读到那句「忙趁东风放纸鸢」的诗来,竟是同她说等明年春天也要去放纸鸢,那一时,倒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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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二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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