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垂眸,她不想说实话,可魏阶神色不似作假,与从前来威胁警告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又狠不下心再去骗他。
她不说话,魏阶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
「本王若畏惧世人目光,便不会称病多年。本王若畏惧王权倾轧,就不会蛰居王府。顾绵,我信你。」
顾绵惊诧地抬眸看向他,好像这一刻,魏阶卸下了他的重重伪装,在她面前的人,是完全真实的。
「白子冠在殿前司领职,杀伐果决深受器重,你本无需卷入其中,本王怕……」
「魏阶,我若把这件事都告诉你,你,你能赔我一支簪子吗?」
她一边止不住地流泪,一边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出来,让魏阶顿时一怔。
「你,你说话呀!」
「好,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多少簪子都行。」
「若我只要你亲手做的呢?」顾绵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一天。
她只是突然就想到了,就想问他,就想知道他的答案。
像是小时候,她师父给她讲的那些江湖儿女一样,率性而为,无拘无束。
某种意义上,她赌对了,魏阶不问缘由,只是认真回答了她。
「绯心因我碎,我自然要将它修好。」
顾绵垂着头,笑了一下,而后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抹掉。
「那白子冠太猖狂了些,他不过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挥使,如何能查起案子来?倘若真让他把陶令昇和郑蓉蓉带走,岂不是给三皇子惹事?」
她愿意说了,魏阶不知为何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听到她的原因,魏阶脑中便又立时闪过许多念头。
「你怕他给三皇子惹事?」
「肯定啊!他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若是因此给三皇子树敌,岂不是……」
魏阶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微微勾唇:「岂不是什么?」
顾绵哪好直接将担心他被牵连这种话说出来?她抿了抿嘴,含糊不清地道:「岂不是要连累旁人?上次被刺杀,好容易才把大皇子一党的人拔起许多,何必要给人送把柄呢……」
魏阶将那绯心的盒子盖上,拉着她在桌边坐下。
他此刻心绪才算安宁下来,连话音都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你觉得,我是站在三皇子那一边?」
顾绵不懂他怎么又有此一问,遂道:「难道不是?若不是,先前那些刺客,不该是这么个结果啊……」
魏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说好了去看自己铺子,怎么还想这么多?累不累?外面的事本王会处理,你不必担心。」
顾绵哪想到他会有这么个动作,一时间眨着一双还泛红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魏阶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管白子冠做什么,都不会牵连英王府,本王向你保证。」
「那,王爷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张狂了?」
「倒也不是。那白子冠近来确实有些目中无人,借你之手,敲打他一下,倒也不错。」
顾绵在心里狠狠点头,是太张狂了,敢对着王妃说出那样轻薄的话,要不是在宁安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她少不得要来上一剑,让他知道知道周流的厉害!
魏阶起身,将装着绯心的盒子拿了起来:「本王允你,赔你一支。」
他将那盒子在顾绵面前晃晃,而后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处理,便离开了。
顾绵坐在那,怔怔地看着人走了,才好像忽然回了神一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她刚是不是脸红了?
魏阶刚点了她额头一下,她分明该觉得这人轻浮的,可她怎么觉得,有点美好呢……
……
平国公府。
平国公世子罗载甫一回府,便立马赶去了自己娘亲的院子。
平国公夫人周氏这里才撤了午膳,正打算休息,便有个丫头来报,说世子来了。
罗载也不等通传,自己跑了进去:「娘,猜猜儿子方才在街上看见谁了?」
周氏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靠在软枕上懒懒地问了句:「看见谁了?」
罗载在边上矮凳上坐下,一边给周氏捶腿,一边道:「儿子瞧见了白家的那个白子冠,要将今年的新状元陶令昇给抓起来。」
「白子冠,抓陶令昇干什么?」
「那陶令昇是跟郑蓉蓉一起的,郑蓉蓉,娘还记得吧?」
「礼部侍郎家的那个丫头?」
「正是她!」罗载一拍手,又接着道,「正起冲突时,娘猜谁来了?」
周氏没了耐性,道:「你有话就快说。」
罗载讪讪一笑:「这就说。那个白子冠刚要把人带走,哎,英王妃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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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二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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