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身体不好,天气又冷,方才又出去站了半天。
顾绵一急,便将什么真病假病都抛在了脑后,扭回头去看他。
却见魏阶撑着桌子,竟是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魏阶!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风吹着了?」她哪还能等,立时掀了被子便跳下床,冲到魏阶身边。
她一着急,连「王爷」都没叫,竟是直呼了魏阶的名字。
连魏阶自己都是一怔,等他回了神,顾绵已在他身边扶着他了。
「哪不舒服?要不把孙太医叫回来瞧瞧?」
身边的少女只着了月白的中衣,脸上尚带着水珠,却是越发显得娇小动人。
魏阶移开视线,将那三片金叶子拿起来:「王妃不解释解释吗?」
顾绵抬头看向他,但见他一脸淡定,常年的病气倒是有点,可哪有刚才咳得那么厉害?
「你骗我!」顾绵扔下他的胳膊,退了两步,越发生气了。
魏阶却淡然一笑:「师从王妃,不足挂齿。」
到底是谁说魏阶病弱的?照顾绵看,这么伶牙俐齿的,哪像是个病人?
见她气乎乎地不说话,魏阶又道:「王妃就这么不想进宫?不惜用这装病的法子来骗本王?」
顾绵轻哼了一声:「你这么聪明,你也没被骗啊。」
魏阶将那三片金叶子放下,走到她跟前:「两次刺杀,你我已是众矢之的,此次宫宴倘若不去,便会陷入完全的被动之中。王妃有偷溜出去做生意的本事,想来应该明白,如果陷入被动,再想有所作为,该有多难。」
他解释得倒是耐心,只是顾绵不想听。什么主动被动,她对京城里谁嬴谁输根本没兴趣。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和那些金银票款,顾绵根本懒得应付这上京的琐碎人情。
她盯着魏阶看了良久,看得眼睛都有些酸了,终是忽然一下上前,扑进了魏阶怀里。
魏阶怎么都没想到她竟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一向冷静的大脑竟是完全空白了一瞬。
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开始在他四肢百骸内流动,让他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着怀中人呼吸的起伏。
顾绵终于从那看酸了的眼睛挤出两滴泪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软。
「王爷,我自幼被父亲抛弃,母亲又早亡,我在青州长大,不知上京的人情世故。上次入宫,已是紧张至极,这次恐又出了什么差错酿成大祸。王爷,就当是可怜我,允了我这一次吧。」
魏阶垂首,看向靠在他怀里的人。
泪光点点,眉心微蹙,倒真是该让人心疼的样子。
他不说话,顾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加一把火。
她猛地搂住魏阶的腰,抬起头,无比「深情」地唤了一声「王爷」。
别的不说,没想到魏阶身材还挺好。
魏阶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突然的加快,在她似乎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甚至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将她娇小身躯揽入自己怀中。
可他到底是理智的,他一直等得那几欲喷薄的情感被完全地压抑下去,这才开了口:「王妃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顾绵闻言一下就推开了他,那梨花带雨的表情也霎时间消散全无。
果然是装的。
只是这次,对于自己的正确判断,魏阶反而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王爷真是火眼金睛坐怀不乱,实乃真君子。」
这明显嘲讽他撒气的话,魏阶并不在意。
「所以王妃同意入宫了么?」
装病失败,冒着巨大的风险,吃了巨大亏的美人计也失败,顾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头,丝毫不避讳魏阶深邃的目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愿闻其详。」
「你就像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真情都感化不了的那种!
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话形容,魏阶一时失笑。
「王妃逞口舌之快,本王并不在意。只是进宫一事,没得商量。」魏阶避其锋芒,却是直取要害。
这么过分的形容都不能让他恼一分半分,顾绵好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的气非但没消,反而更堵得慌了。
「你就偏要让我进宫?不管我出什么条件,都不能改变?」
魏阶点头:「别的事可以,这件事不行。」
恒昌帝五十大寿于整个大燕来说都是大事,顾绵既有王妃的身份,就不得不出现。
大局将启,任何细节都不能出纰漏。
顾绵愤愤地盯着他,又过了良久,突然像豁出去了一般,声声清脆:「我不过是不想进宫,王爷就苦苦相逼,可知我往日帮了王爷的事,都是白费。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要那些琴瑟和鸣的名头。」
她微微抬头,直直看着魏阶:「王爷倘若非要逼我入宫,那我就只好在圣上面前禀明了。你我二人既无夫妻之实,又无两情相悦之情,不若早早和离,大家痛快!」
盛怒之下,她于无意之中已是将话说得不留情面,顾绵也没想到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威胁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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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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