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阶看了褚枫一眼,褚枫会意,便与玉竹一道退了出来。
魏阶这才开口:「不是皇后,那刺客身上带着银令,乃是前朝余孽。」
「前朝?」顾绵大惊。
她原以为,不过是皇后和大皇子那边盯着魏阶,三皇子和白家那边也盯着魏阶,现在怎么又跑出前朝的人来?
敢情魏阶这么一个病弱王爷,还成了香饽饽?
「王爷不是每天都在府中静养吗?」顾绵后面想说,怎么府里下人不听话,外面还树敌那么多。可她又觉得这么说对魏阶太残酷了点,遂又都咽回了肚子里。
不过魏阶却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家父与圣上是同胞兄弟,英王府被人盯着,也实属正常。」
「那,王爷想作何应对?」魏阶这么镇定,反倒让顾绵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了。
可她也确实没想到英王府是这么个状况。她嫁来的时候,只想着闷声发大财,等着当了寡妇就逃跑,现在看来,守寡先不说,小命都要不保了。
「王妃这么着急关心这些,可是有什么打算?」
他问得直接,顾绵却垂下眼帘。
她从前总觉得自己还算不得笨人,可自打认识的魏阶,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倘若稍微有些注意不到,他就能从细微处将人的心思堪破。
「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一次是刺杀,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我虽会武,可王爷却是个病人。难不成,王爷就一点都不担心?」
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魏阶心内暗笑。
只是他这次却不点破了,反而有些严肃起来:「刺客身亡,这条线索断了,圣上命大理寺查,可要查清也需要时日。冬至过后不久就是年节,一则要准备府上诸事,二则要准备进宫事宜,王妃觉得,本王就算担心,又能做什么?」
顾绵略一思忖,好像魏阶说得也有道理。他一个基本算是空戴了一个名头的王爷,就算想查清坏人是谁,也没法入手啊。
更何况,行刺他们的是前朝余孽,这事闹得这么大,魏阶要过分插手,说不定反而遭到猜忌。
「那就这么算了?那个雅茗苑下毒的人也就算了?」
「人早已抓了,王妃不必担心。」魏阶气定神闲,倒好像方才一大堆说得都是别人的事一般。
从头到尾他都安排了个妥当,反而让顾绵一早晨的担心显得多余。顾绵有些恹恹的,想着还是不要关心王爷的事了,还不如操心操心她的银子。
只是她抬脚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话。
「王爷说要准备进宫的事,是什么意思?」顾绵对那个皇宫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魏阶知她此前必不曾了解过这些,遂耐心解释:「今年年节正逢圣上五十大寿,你我是晚辈,理当进宫为圣上祝寿。先前宫中已送来了名帖,圣上在昌源殿设宴,大抵邀请,不过京中诸权贵。」
「必须去吗?」顾绵一听是宫里的宴会,还有京城里那些地位显赫的人,自然是不想去的。
可魏阶的答案却也很确定:「必须去。」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顾绵小脸一垮,竟是什么话都没有,蹭着步子就离开了。
褚枫见王妃出来了,便重新进了书房想要详细回禀处置暗卫的事情,可他进了门,却是一眼看见魏阶正坐在那里,拿着折扇垂眸浅笑。
褚枫跟了王爷都十年多了,几乎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温柔和煦过,他一时像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咳。王爷。」
魏阶抬起视线来,在人来不及察觉之际,已又重新笼了一层清冷之气。
褚枫这才觉得气氛稍微正常了那么一点,小心禀报:「暗卫已彻底清查,凡有牵连者,属下遵王爷之命,均已处理。」
……
停云轩里,顾绵对着面前的晚膳,垂头丧气,一口也不想吃。
玉竹侍奉她用膳,见她从书房那院回来就一直这样,终是忍不住问道:「王妃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去打听了,先前刺杀王爷和王妃的那些坏人,都被大理寺抓走了。」
顾绵摇摇头:「我知道这个。我不是为了这事……」
「那……可是王妃与王爷又有了什么矛盾?」
顾绵又摇头:「不是不是。唉……」
玉竹有些担心地蹙了眉:「奴婢不能为王妃分忧,可王妃总该注意着身子。若这晚膳不可口,奴婢再去大厨房问问也是使得的。」
王府里统共只有两个主子,若是顾绵有什么想吃的,自然是会立马给她做好了的。
只是顾绵心思不在这上,她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些就挺好。」
她拿了筷子,一粒米一粒米地吃,边吃边想着,该怎么才能不用和魏阶一起进宫。
这种场面,顾锦肯定是去的,平国公府的人自然也会去,上次被她打了一巴掌的郑蓉蓉,很大可能也在,去的都是跟她有「仇」的,她可不想在宫里再惹了什么麻烦。
「有了!」顾绵一下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而她一激动动作太大又扯到了伤口,立时疼得龇牙咧嘴,连形象也不顾了。
「王妃怎么样了?这伤口才上了药,可得小心啊!」玉竹连忙上前扶着她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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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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