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此刻心中一团乱麻,好像平日里那些镇静和理智全都没有了。
他步步紧逼,她就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床边,再没了退路。
顾绵忽然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王爷派人跟踪我?」
她偷跑出王府,魏阶还不是行那些苟且之事?既然如此,那他们不相上下啊!
魏阶脚步一顿:「本王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你?」
他语气冷了下来,像是突然开了刃的刀锋,露出冷峭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顾绵直直地站着,明明心里涌着一股莫名的委屈,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坚定。
「王爷如果没派人跟踪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说了什么话?王爷原来也是这般敢做不敢当之人吗?」
魏阶盯着她看了有一会,才突然笑了出来。
他原本冷着站在那,顾绵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他突然笑了,顾绵先时所有的猜想霎时间就又蒙上了看不透的面纱。
就在她失神的这一瞬间,对面的人突然间上前,只一下,便将她按在了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床架上。
那黄花梨木的床架上面镂空的图案花纹将顾绵的后背硌得生疼,可她此时重新被禁锢住,却是根本动弹不得。
「你会武?」顾绵大惊失色。
这么快的速度,她自己就习武,倘若魏阶不会武,又如何能一下就将她按在这床架上?
可传言都说英王魏阶自幼体弱,体弱的人又如何能习武呢?
只是魏阶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好似是故意要营造出这样近的距离和这样居高临下的威压。
「敢做不敢当?王妃在街上抓小偷的时候,怎么不想起这句话呢?」
顾绵的呼吸再不能平稳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而魏阶却什么都知道,这显然根本就找不到翻盘的方法。
「为什么要瞒着本王出门呢?」他微低着头,盯着顾绵轻颤的睫毛。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顾绵被他框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无计可施。
「王妃可知,你在街上遇到的是什么人?」
顾绵抬起头来看向他。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一个人。
他眸光幽深,唇色虽比常人浅了一些,可仍旧无法抹杀掉他惯常带着的出尘脱俗的气质。
顾绵怔怔地顺着他的问题问了下去:「什么人?」
「诚乐长公主,我的姑姑。」
说完这一句,魏阶向后退了两步,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衣服。
那令人窒息的威压霎时间消失殆尽,顾绵像是自水中重回陆地一样,大口地喘息。
她靠着床架站稳,心有余悸地看着魏阶:「王爷特意前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
怪不得昨日那位夫人穿着华贵,原是长公主,自然要比旁人尊贵的。
可魏阶既然什么都知道,特意过来,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告诉她是要做什么呢?
先时魏阶眼中好似淬着的冰霜此刻已悉数融化殆尽,看去,就仿佛真的只是个病弱王爷一般。
他又缓缓开了口:「只想告诉王妃,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可不必瞒着本王。」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与一丝戒备,魏阶也不再解释什么了,仍拿起他那把折扇,不急不缓便离开了。
人走了有一会,顾绵才像脱力了一样,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这是怎么了?」听见动静的玉竹,知道王爷走了,这会才敢进来。
一进卧房,便见顾绵像失了魂似的坐在那里。
「王妃没事吧?可是哪难受了?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
顾绵摇摇头,扶着玉竹从地上起来,坐在了床上。
「王妃?」玉竹被唬得不轻,小心地询问。
顾绵深吸了两口气,对着外间大门的方向便骂:「你们京城的人都是有眼无珠吗?这人!这人他……唉!」
玉竹吓了一跳,刚才来的可是王爷啊……
「王妃,这是……」
顾绵重重地叹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你出去吧,我静一静。」
这魏阶,原来根本没那么简单啊!
她得好好想想了,这逃出去逍遥自在的大工程,看来还得好好计划着呢!
可玉竹刚走出去两步就又回来了。
「王妃,这毯子……」
她手里,可不正是先前放在小榻上的那块毛毯嘛!
赛戎国商队运来的毛毯质地棉柔,花纹有着不同于大燕的风情。可顾绵这会看到这毛毯,却只觉得心烦。
「扔一边去,不想看见它!」
玉竹一脸茫然:「扔一边去?王妃不是还说要送给王爷的吗?」
「送什么送?不送了!他也用不着,白费心思!」
平日里倒是装得身体弱得不行,原来藏着武功呢。
顾绵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王妃前后差异这么大,玉竹也不敢问了,只好抱着那张毯子走了出来。
顾绵一个人坐在床上,没来由就是一股火气,她干脆拿出那几张地契房契来,重新清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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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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