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心里疑问重重,只是不能表露出来,只好低着头,故作小女儿姿态:「臣妇年幼不懂事,让娘娘笑话了。」
「罢了罢了,你们成亲才这几日,本宫总和你说这些也无趣。秋鸾,将前日送来的那一套宝石的首饰拿来。」
不一会,便见那位名叫秋鸾的宫女端着一个木盒子重新走了进来。
「你既嫁与英王,便该好好做个王妃。这套首饰是本宫赏你的,你们新婚燕尔,就不要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了,早些回去吧。」
顾绵自然连忙行礼跪谢,双手将那首饰接了过来。这才从皇后宫中告退。
她出来时,那清脆的巴掌声仍是没停。顾绵想着先前皇后和她说话时的样子,往角落里跪着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到底没能做什么。
等出了两道门,离皇后的宫殿已经好远了,顾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怪不得张嬷嬷说这皇宫也就是看着好,这么压抑,让她每天在这,还不得憋死?
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安排成秀女送进来了,顾绵一时竟还有些后怕起来。还好阴差阳错嫁给了魏阶,虽然王府也不怎么样,可也比这个皇宫好多了。起码过两年她能自由。
「王妃,到了。」引路的小太监将她们引回了来时下马车的地方,恭敬禀报。
顾绵点点头,看了玉竹一眼,玉竹立马会意,自小荷包里拿出一片金叶子来,交到了那小太监手中。
等那小太监走了,马车旁站着的全福这才走上前来:「启禀王妃,王爷先走了,命属下在这等候王妃,送王妃回府。」
「先走了?」顾绵有点意外。按理说,魏阶应该等她的,而且她关于皇后娘娘的那些问题,还想问问他呢。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你可知道王爷去哪了?」
「王爷和褚侍卫出城了,王妃先回府吧,王爷说不用等了。」全福说道。
出城了,身体那么不好还跑出城?
顾绵有些好奇起来,只是她知道,问全福,全福肯定也不会说,也便没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
只不过她原想着在马车上问问魏阶关于皇后的事,这么一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
上京城南叠翠山,山脉连绵起伏,其间风景秀丽,也有不少村庄。
山脚下临河处却有一处院子,僻静深幽,隐藏在密林之中,鲜少有人往来。
魏阶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你平常有了烦心事才会来,怎么,才成了婚就烦心了?」竹山道人煮了好茶,给自己斟了一盏,笑着问道。
「也不能全作烦心之故。」魏阶并不与他见外,也将那好茶给自己斟了一盏。
竹山道人已是须发尽白,此刻捻着他那白胡子,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露出些探究之色:「年轻人大多为情所困,王爷本非凡尘俗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一天。」
魏阶笑着摇摇头:「本王只是好奇,她与本王所想,相差甚远。」
「人与人相交,贵在交心,王爷并不以真诚待之,如何能看透人家的真心呢?」
「倘若本王不在这般处境中,也许会试试‘求真’二字吧。」
「这般处境又如何?」竹山道人反问,「王爷焉知求了真就得不到善果?」
「前辈应该知道在下所处何种境地。倘若一步踏错,也许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竹山道人笑了出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看去有些滑稽:「王爷未免太过紧张了些,依小老儿看,大可不必如此。」
「前辈认为?」
「你二人既已得此姻缘,与其处处提防,何不转而用之?你本势单力孤,能从当时绝境之中挣脱反击,如今怎么反而害怕了呢?」
魏阶闻言,垂下了眼帘。
他害怕了吗?他说不清。
只是面对顾绵时,信与不信的两种情感交织得过于激烈,以至于影响了他本该理智的思考。
他来竹山道人这里,本是为了能悟出答案来,不想一番交谈,反而更不得其要领了。
「罢了罢了,这等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想来小老儿在这里说,王爷也未必会信。王爷只需往后看便可,总能看到答案的。」
竹山道人始终乐呵呵的,也不劝了,也不解了,竟是起身往院子里喂鸡去了。
……
顾绵在府里等到了天黑也没见魏阶回来,干脆放弃了。
那皇后就算有什么不对,大概一时半会也算计不到她的头上来,顾绵躺在床上,不免又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未来。
魏阶倒是不会为难她了,可如今府里没了管家,外面又有居心叵测的人盯着,她该怎么才能独善其身呢?
「王妃,热水已经烧好了,要现在去洗吗?」玉竹从屋外进来,禀报道。
「走走走。」顾绵一下子坐起来,跟她一道去旁边屋子沐浴。
「玉竹,我问你件事。这王平被交给府衙了,王爷可说过,什么时候换新管家来?」
玉竹侍奉她沐浴,边整理衣服,边想了想说道:「奴婢听全福说,王爷已经着人去找新的管家了,许是还得过两天再来。」
「那这段时间王府的银钱谁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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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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