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页上面这些信息都是谁查的?」
虽然不太理解王爷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褚枫想了想,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第三页是王妃平素的喜好,应该是全福去打听的。王爷看着,有什么问题吗?」
魏阶轻咳了一声,可声音还是有着明显的不自然:「没有,你下去吧。」
「是。」
书房的门重新关上了,魏阶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面前这张记录着 「王妃的喜好」的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王妃喜清浅之色,成衣常用如下之尺寸……其中又肩宽……胸围……腰部所用尺寸依形制不同略有差别,其中……」
来全福这小子办事还真是……
……
停云轩里,顾绵吃饱喝足,满意地放下了碗筷,向后一倒,仰靠在了椅背上。
「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刚那么险些被吓哭了的丫头一直在旁边站着,这会已经好了些,听见王妃问话,连忙答道:「奴婢玉竹,是两月前王管家采买时入的府,昨日嬷嬷打发说,日后让奴婢来停云轩侍奉。」
顾绵点点头,这丫头虽然胆子不大,但是从回话来看,是个心细的。
她于是又问道:「刚才你说,你有话要来禀报我,现在说吧。」
玉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王妃一眼,还没说话,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方才王妃一剑架在她脖子上,早将她吓破了胆,自然有什么就要往外说什么,可王妃却又忽然伏在她耳边,说什么外面有人,让她等会说。
她大脑一片空白,那会王妃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会听见王妃又问,方反应过来,王妃虽初来,可却比她还要小心谨慎得多。
此时屋子门窗都关了,大抵外面也没那所谓的人了,是以王妃这才让她说出来。
玉竹不由更佩服这位才见了一面的王妃。
「奴婢确有要事要禀报,只是,却没有证据。」
「你怎么又跪下了?」凳子上坐着怪硬的,顾绵起了身,走到了床前坐了上去,「起来说话,你跪着我瞧着烦。」
玉竹连忙站起来:「王妃息怒。」
「我没生气,说吧,什么事,怎么还有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玉竹要说的这件事,说大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小,却也不是小事。
原来是玉竹刚来停云轩,路还不太熟悉,夜里去茅房,回来就走迷了路,绕了个远。却不想,这一绕,竟是听见了些原不该听的东西。
停云轩管事的嬷嬷姓钱,这钱嬷嬷在王府有些年头了,停云轩的几个婆子都与她有交情,昨日,也就是顾绵出嫁的前一天夜里,这些婆子就聚在了一起,一边吃酒,一边商议了一件事。
这件事呢,便是等顾绵进了府,如何将她的嫁妆里值钱的东西偷梁换柱,拿出去了卖了,又如何能瞒着顾绵,弄到些田契、房契等东西。
因着英王自幼体弱多病,王府又早就没了主事的大人,这些下人在王府里益发目中无人。
玉竹虽只来了两月,可已知道了有不少人都将公中的东西拿出去变卖,更不要说,玉竹接触不到的那些暗地里的买卖了。
这次,这些人不过是把主意打到了顾绵身上罢了。
「那钱嬷嬷因与王管家有些亲缘关系,平日在府里就甚是嚣张,奴婢不敢惊动她,只想着,等王妃进了府,好来提前告诉了王妃。王妃早做准备,可莫要被那些人占了便宜。」玉竹倒是真心为这新进府的王妃担忧。
她自小家里就穷,被卖给人牙子以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虽然外面的人说王妃年龄已大了,可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又听闻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倘若平日养在深闺,如何能是那些嬷嬷的对手?
她只盼着自己早将这消息告诉了王妃,王妃早将嫁妆都锁起来,那些人偷不到,说不定就不打这个主意了。
只她没想到,顾绵听了这件事,面上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钱嬷嬷,长得是个什么样,可有什么特征?」
「回王妃的话,钱嬷嬷身材中等,约略有四十多岁。要说特征……」玉竹想了想,一下想起一个独特的来,「钱嬷嬷总戴一支雕着花样的银簪子,那是以前王管家赏的,她常与别人说这事。」
「还真是她啊。」顾绵笑了出来。这戴着银簪子的,可不就是刚才那个眼睛要长到天上的婆子吗?
怪不得这婆子敢给她使脸色呢,原来她来之前,人家才是停云轩的主子啊!
「你有听到她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吗?」顾绵又问。
说了这么多话,玉竹此时也明白了,新王妃压根不是她所想的闺阁小姐,反而却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她于是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里的担心,顾绵问什么,就答什么:「奴婢没听到她们说时日,只是她们既都计划好了,恐怕就在这几日吧。这几日府里因筹备婚事,人人都在忙,奴婢想,若要浑水摸鱼,这会应是最好的了。」
「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倒还挺聪明。」顾绵起身,走到妆镜前,开始将自己头上插的那些金钗步摇一样一样取下来。
「王妃厚爱,奴婢惶恐。」这玉竹倒是真的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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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福妻 卷一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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