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猝不及防地一震,只觉他略带青茬的下巴反复在她的头发上磨蹭。他的双臂交握抱住她的手臂,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皮肤,像是在感知什么一般,迟迟没有松开。
月色如瀑,房间里针落可闻。
岑梦僵硬笔直地站在原地,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心脏不明原因地疯狂跳动着,就连呼吸也有些发颤。
她闻见从他鼻息里带出来的浓烈的酒味,轻轻动了动,平静道:“你喝多了。”
“我没有。”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岑梦听出一丝赌气的意味。
“疼吗?”秦川轻轻拂过她的手臂,歪头看着她。
岑梦不知怎的,忽而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将自己丢进他的怀抱里。
她很疼,疼得要命,却不单单是伤口在疼,她的心也在滴血。秦川温暖的怀抱给了她些许慰藉,叫这难熬的夜,轻快了几分。
而他怀着不明就里的心事,轻轻地、一遍遍地抚过她的发,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的眼神柔软了几分,与这月色无异,静谧柔和。
他们像是两头受伤的野兽,在这凉薄的世间贪恋着彼此的温度,互相舔舐伤口,互相取暖。
“岑梦。”秦川唤她名字,那双闪耀着星子的双眸深深地望着她。
岑梦屏气敛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不要被爷迷得七荤八素哟,爱上我的女人多半没有好结果呢。”秦川的笑容逐渐嚣张。
他捏着嗓子模仿岑梦:“你喝多了~啊~老公,你怎么这么坏~人家明明都准备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呢~”
“神经病!”岑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他气死,她黑着脸,钻进了被窝里。
但是,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岑梦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些被秦川迷得要死要活的少女们看见这样的他,会不会想一头撞死?
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刚刚饭桌上糟糕的心情已经消散了大半。
没过一会儿,岑梦沉沉睡去。
秦川敛了笑意重新坐回沙发,望着熟睡的岑梦,他扶额,闭眼,似乎在想什么。但没一会儿他那张俊脸就像拧成了一团的布,满脸尽是懊悔。
真是闲的,竟然跟她一起来这里胡闹!
这夜岑梦睡得比以往都要好,完全是自然醒。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打开,里面的水雾随着男人的走动也尽数飞散出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有未擦干的水滴顺着结实的胸肌流下……
岑梦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她感觉自己的视力空前的好,她盯着那滴缓缓滑落的水,走过他的腹肌,他的人鱼线,他的……嗯??鸟?
“阿弥陀佛!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岑梦猛吸一口凉气,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哗啦一声躲进被子里,她的嘴角猛烈的抽搐着,额上立即渗出细汗,双目无神,口中念叨着心经。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位秦姓美男子半裸着出来吗!为什么是全裸!为什么!有哪个正常人会没穿衣服就出来?难道男人都有这癖好?大早上遛鸟?空气好?
“喂。”外面传来秦川不耐烦的声音,“你干什么啊?你这什么反应?是嫌我不够大?”
“闭嘴!”岑梦毕竟没有真的见过那么刺激的东西,她猛地一掀被子,准备了一肚子的东西要骂他,却在一瞬间被噎回去。
秦川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梦,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玩意儿,她忽然直直地倒下去,眼眶通红,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良久,她缓缓退回被子里,隔着被子怒吼道:“秦川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一开始不穿好衣服出来!”
“我这不是穿了吗你傻啊?!”秦川反驳道。
“是啊你特么只穿了衣服!裤子呢!裤子呢!”
岑梦感觉自己的精神和眼睛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损害,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那啥吗,她可是兽医系的,生物学的!什么样的鸟没见过?
大的小的圆的扁的有毛的没毛的各种各样颜色的她都见过!秦川这算个毛!
“你是准备老死在里面吗老女人!”秦川忽然扯开了嗓子喊道。
岑梦再次被一激,刚才找回来的冷静再次荡然无存,她又是猛地一掀被子,却见秦川指了指门底下的缝儿,那里赫然有一滩黑影,显然有人在外面。
岑梦明白了他的意思,偷听的人很有可能是来打探消息的,秦川是将计就计让来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差到无可救药。
岑梦当即将被子裹住身体只露出一个头来一本正经与他对骂:“我觉得你可能要被猩猩摇摇乐胖揍一顿才会清醒过来,你说我老女人?我可是比你年轻五岁,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岁,你个又老又丑又矮又胖脑回路还被啄木鸟啃断了的万年老僵尸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啊你的意思说你还挺年轻的?长到二十四都没谈过恋爱,自视甚高觉得全世界都无法与你匹配,实际上你就是只跟异性拜把子的女性雄性生物,我看你是全中国人大年三十都要过的年吧?长得像个倭瓜,行动像个傻瓜,胸脯又扁又平像墨西哥酸黄瓜,成天跟猫打交道,你以为你是猫女吗?猫大姨还差不多吧?”
岑梦怔住了,她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胸,狠狠地瞪着秦川,秦川却拧眉一摊手,一脸无奈。
可下一秒,他的嘴角带着最恶劣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
很好!
“秦川你脖子上长的东西难道只是为了显高的吗?对,你的确挺高的,想必上面空气不好缺氧了把人给憋傻了吧?在跟我结婚之前你不也是万年单身狗有事全靠手?你这人可不得了啊,喜欢白天遛鸟光腚到处跑,自以为多好多大,实则像根草!呸!牙签都不是!”
语毕,一屋寂静。
秦川不再说话,他微微垂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动了动,一把将衣服扯了下来,再次露出诱人的腱子肉,继而缓缓朝她走来。
“你干什么!”岑梦压低了嗓子尖叫,“说好了只是假装吵架啊!”
秦川不理她,走到床沿时将围着下身的浴巾也解开,此时岑梦才看清楚,他冷笑着,那双深邃的眼中透着些许疯狂,他欺身而上。
他是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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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请饶命 第18章 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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