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宝珞问。
「奴婢叫穗子。」
「穗子?」宝珞掂量着手里的络子笑了,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她把那只小貔貅递了回去,敛容清冷道:「喜欢打络子,没问题,但若是门没看住,那你就难逃其咎了!」
「二小姐放心,姨娘……不,罗氏在里面一步都没踏出来过。」
「里面的是没出来,外面的可有人进?」
穗子愣住,支吾道:「没,没人进……」
「没人?那我便要进去看看了,若是多了一件不该有的东西,那你……」
宝珞话未完,穗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哀声道:「二小姐我错了,方才三小姐来过了。她是主子,奴婢拦不住啊……」
「一句拦不住就了了?你当让你守在这为的是什么?守一个腿脚都不利落的人,仔细她跑了?这府里哪个拈出来不是主子,若都来插一脚,我还得给罗氏换个堂屋呢,不然都装不下人是吧!」
「二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定会守住的,你饶我这次吧……」
穗子连连认错,宝珞没再说什么,推门进去了。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宝珞捂住了口鼻。这间浣衣房空室是放废旧的布料和杂物的,窗户又高又小,虽无窗纸但通风不是很畅快,霉菌滋生,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况且这空室的东面是浆洗的地方,因为地势略高,浆汤难免会流进来些,不及时处理,便会透着股酸馊味。
面前是张简单的架子床,连帷帐都没有,因是临时加进来的,摆在正中间,显得特别突兀。然床上,那个倚着床栏而坐的罗氏,更加突兀……
「我竟不知,跋扈的二小姐竟这般厉害!」昏暗中,罗氏尖声讽刺道。
「一直如此。」宝珞回笑道。
「好个一直如此!我算看出来了,你、姚如晦、姚清北……还有你们姚家上下,个个冷酷无情的,假仁假义!」
宝珞哼了声。「我们只对恶人无情。」
「我是恶人?」罗氏冷笑,「好啊,我是恶人,那你弄死我啊!我若不死,早晚会报复你!」
「你那什么报复?」宝珞瞄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小腹。「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乍然听到孩子,罗氏疯了一样扑过来,怎奈她胳膊骨折,疼痛难忍又仰了回去。「姚宝络,你还敢提孩子!这孩子分明就是你父亲的!是你勾结叶羡,勾结那个太医诬陷我,我孩子根本没有两个月!」说着,她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我小日子,你不就是会算吗!我还得谢你替我算着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何时与你父亲同房,自然也得不来这孩子。你很纳闷吧,那我就告诉你,你算的都是澜儿的日子!」
她得意,宝珞也笑了,颇是无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拿姚澜的小日子当障眼法吗?我查也不过是做给你看罢了,好不让你怀疑到父亲身上。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根本怀不上孩子,不,不对,你是怀不上父亲的孩子,因为他一直再喝避子药!」
「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我只要在他往日喝的调理汤中加两剂药即可!」
「姚宝络,为扳倒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罗氏指着她咬牙道,说着,她忽而反应出什么,又道,「你说下药便下药了,你定是又在诈我!」
「诈不诈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六月十五那晚,月亮可圆着呢!」
罗氏深吸了口气,僵住——
那晚,西宁侯不在,她确实去院里的暖阁里会了个人。那人是谁,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当初遇见姚如晦的话,她现在应该是他的妻子,只是因她再不愿过那清苦的日子,所以才背着他爬上了姚如晦的床。
她彻底沉默了,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宝珞看着她,无限鄙夷,心里积压的话再留不住了,冷斥道:「罗淑华,你说我们冷酷无情,可你有人性吗!你姓裴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是你堂姐你知不知道,你居然连自己的堂姐夫都勾引。如是便也罢了,为了当主母,你居然害死自己的堂姐,我问问你,我母亲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要如此害她!不仅害她,你还坑了清北,再外面到处传我的谣言,你就这么恨我们一家人吗!」
「恨!我恨!我恨得恨不能茹裴氏的肉,喝你的血!」罗氏疯了一样大吼,「凭什么,凭什么是她!二十八年前,姚如晦在保定东城门迷路,是我把他送回总兵府衙的,可老侯爷上门道谢时,他们竟以为帮人的是裴樗瑜!以至于之后的日子她一直取代我,即便我站在姚如晦面前他都认不出我来!最后呢,她嫁给了他,应该嫁给他的是我!是裴樗瑜偷了我的东西!」
「也许当初感激是个误会。但父亲和母亲的结合绝不是因为这件事,父亲曾经说过,他第二次去裴府是十二岁那年,他第一眼看见母亲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便一见钟情,非卿不娶。所以这和你有何关系呢?即便当初祖父知晓真相,谢的是你,可四年后再见,父亲爱上的依旧是母亲。」
「不对,他娶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裴樗瑜一家冒认,相爱的应该是我们。」罗氏咆哮道。
宝珞摇头冷笑。「你便自欺欺人吧!什么冒认,什么相爱,不过都是你为自己爱慕虚荣贪得无厌的借口罢了!若是真爱,你岂会与他人偷情!」
「没有!我与他也不过就那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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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卿入我怀 卷二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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