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会告诉李姑娘,老太爷和公子要在此待上一段时日,院子的石榴不可以再采摘。」
「不必了,明年我们不见得在这儿。」卫容渊看着眼前凄凉的景色,有那么一点郁闷,这位姑娘一颗石榴也没留下,真狠!
陈伯左右看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李姑娘的手脚可真是俐落。
此时,卫夏匆匆走过来,「公子,老太爷到了。」
卫容渊立马将石榴的事抛至脑后,转身去了书房。
卫家书房很大,不过空空荡荡的,除了一整面墙的书册,唯一装饰是一幅八骏图——气势磅礡,仿佛可以听见马儿奔腾嘶鸣的响声,可最醒目的是在右手边的书案——长宽分别三十、二十尺,此时上头摊着一张半完成的舆图,左右两侧散落了画稿,而卫纪明正忙着将舆图的空白处补上。
卫容渊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待卫纪明放下笔,方才上前细细观看。
「我看襄州比庆州繁荣,还以为襄州比庆州还大。」
「若论地域大小,襄州不及庆州,但庆州多为山地,村落是多,却又小又穷,而襄州地势平坦,左有官道,右有河流,商旅经由此地前往北方更为安全稳妥,当然更为繁荣,相对在襄州找人就更难了。你的呢?」
卫容渊看了卫春一眼,卫春立马送上舆图——这是卫容渊画的襄州舆图。
卫纪明找了一个空处摊开舆图,仔细查看研究,最后手指落在玉霞岭——位在襄州、庆州、郕州的中间。
「待郕州的舆图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寻人了。」对卫纪明来说,寻人才是最难的,何况事隔五年,留下的痕迹没有刻意抹去,也不容易追忆。
略微一顿,卫容渊提出疑问,「万一云侧妃遇见贵人得以继续南逃呢?」
「是云贵妃。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据陈武所言,他与云贵妃主仆三人在玉霞岭附近的无名坡分道扬镳时他们已经撑不下去了,而云贵妃当时快生了,就是遇到贵人也应该留在原地将孩子生下来。」
卫容渊想到皇上已经封云侧妃为云贵妃,即便如今下落不明,但再也不是五年前睿王府的一个侧妃,而是六宫无主的情况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觉得这是陈武的脱罪之词,身为侍卫,他的责任就是站在主子面前挡下所有的刀剑,不到闭上眼睛绝不能离开主子半步,为了引开敌人不得不丢下主子,还是一个怀着皇家子嗣的主子,这说不过去。」
「我相信陈武未道出实情,他可以藏匿这么多年躲过皇上派出来的探子,直到皇上将此事交给我方才找出他,这说明一件事——有人在帮他。不过你有所不知,云贵妃的两个丫鬟都是暗卫出身,陈武丢下她们负责引开敌人,这并不是说不过去,且说不定当时情况下还是唯一的法子。」
「祖父说有人帮陈武,是宫里的人吗?」皇上派探子寻人是多隐密的事,能够事先得知此事,又连络陈武避开,这绝对是与皇上很亲近的人,或者可以接触到机密事件的人。
「这很难说,京中权贵在宫里都有眼线,且皇上派出去的探子出自亲卫军,保密程度终究不及我们。」
「皇上如何处置陈武?」
「暂时监禁,除非找到云贵妃的下落,他永远出不来。」
「说不定还没找到云贵妃他就死了。」按照陈武的说法,当初出手的至少有两方人马——一方目的刺杀,一方目的掳人,无论陈武与哪一方人马勾结,任何一方都不愿意他活命,就怕皇上从他口中推敲出蛛丝马迹,借此挖出他们。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找到云贵妃之前,皇上会护着他。」
「他坚不吐实,皇上留着他也没多大意义,再说了,他与云贵妃她们主仆分开之后,云贵妃主仆遇到什么事他并不清楚,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线索。」
「我想皇上留着他,可能是想看看能否钓出藏在后面的人。」
卫容渊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皇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性,这不难理解。
「好啦,接下来我先搜寻庆州,而郕州的舆图交由你绘制。」
「我知道了。」
卫纪明看了一眼漏刻,边将舆图收进书案下方的暗格边道:「晚膳应该准备好了,今晚陪祖父喝一杯。」
卫容渊点头应了,可是不忘了叮咛祖父少喝几杯,没一会儿,祖孙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花厅。
李安然觉得自个儿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嗡嗡嗡,从早到晚不停的采石榴,早上采对门的人家,月黑风高的时候则是摸到小土坡。
小土坡隔着小溪与她家巷口遥望,也不知哪位文人移植几棵石榴在此种下,给这儿添了一道风景,随后又有文人出资在旁建了一座凉亭,聚友在此下棋,久而久之,这儿成了喜欢下棋之人切磋的好去处,白日热闹无比,也因此石榴树上的红宝石明明很诱人,但没有人不识相的大白日上这儿采摘,不过秋夜里的凉意透骨,家里还过得去的人家实在不必为了几颗石榴跟自个儿过不去,而这一带正好是镇上最富有的区域,也不缺这些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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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娇医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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