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宣半边身子压过来,「阿福,我,我……」声音暗哑,呼吸急促。
陈阿福睁开眼睛,看他的样子很难受,觉得自己的身体更痛了,为难道,「大爷,我真的,真的……」
楚令宣看她神情紧张,眼里似有水雾,也知道不能再折腾小媳妇了,重新躺下。还是觉得难受,起身去了净房。
陈阿福听到从净房传来的水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也没有办法,这具身子还是小了些,弱了些……虽然这个时代十七岁嫁人已经是大龄,可在前世离法定结婚的年龄还差好几岁呢。
待楚令宣重新躺下,尽管离她有一定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凉气。
这是二月天,早春料峭,还是半夜。陈阿福极是心痛,欠身说道,「大爷,你会不会凉着?我让人给你熬碗姜汤去去寒,如何?」
楚令宣咬牙道,「不要过来,不要跟我说话。」又嗔道,「真是个傻女人,不,是坏女人。」
陈阿福听了,赶紧躺回去。小声嘀咕道,「我才不傻。」
她坏坏地笑了,这个男人不错,还是知道怜香惜玉嘛。
她闭上眼睛睡觉。不一会儿,她又侧过身小声问道,「大爷,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好久。」
「什么问题?」楚令宣的声音已经有了些困倦。
陈阿福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压低嗓门对他耳语道,「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是皇上的女儿,三婶是皇上的侄女,大宝又是……他的儿子,那么大宝的真实身份就是她们两个的弟弟了。而我们是大宝的养父养母,大宝叫我们爹爹、娘亲。那我们的辈份岂不是比公爹、三叔、三婶的辈份还要大,跟爷爷一个辈了?」
楚令宣听了笑出声来,说道,「说你傻你还不服气,可不是顶傻。」说完又笑,等他笑够了,才低声说道,「幺房出长辈,大宝的辈份的确高。不过,大宝现在还没认祖归宗,就按我们家的辈份来排。三婶是我们的长辈,也就是大宝的长辈,我爹和三叔就更不用说了,都是我们的长辈。以后大宝归了宗,看皇家怎么排吧。」
朦胧中,楚令宣看陈阿福的眼睛还睁着,说道,「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的声音暗哑,还在极力地抑制自己。
陈阿福「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脑海里又传来金燕子的声音,「没想到,那臭大宝还是皇子。妈咪真是有福气,一下捡到了两个宝,一个是金宝,一个是大宝。怪不得叫阿福,以后,人家还是叫你福妈算了……」
絮絮叨叨一通念,把陈阿福的磕睡都念来了。
陈阿福想着,金宝真的是宝,那大宝……或许是宝,或许是大麻烦。
第二天,两人睡得都有些沉,还是夏月在外面叫道,「大爷,大奶奶,天快大亮了。」
两人睁开眼睛坐起身,楚令宣说道,「进来吧。」
夏月和玉镯进来,服侍他们穿衣梳洗。
正收拾着,听外面的丫头来报,「苏嬷嬷来了。」
楚令宣一听,站起身来笑着,「有请。」
能让楚令宣如此礼遇的苏嬷嬷,肯定就是楚三夫人从宫里带出来的随身嬷嬷了。她不仅就近照顾楚三夫人的生活,还管着许多事务。上次楚三夫人去棠园没带她,就是把她留在侯府管家。除了楚三夫人,只有她才能把楚二夫人镇住。
她肯定是收元帕来了。
陈阿福听了,也赶紧站起身。
苏嬷嬷满脸堆笑地走进来。她四十多岁,极体面,穿着姜黄色锦缎褙子,戴着嵌玉赤金簪,面上的妆容也精致。
她一进来就向楚令宣和陈阿福福了福,笑道,「恭喜世子爷,恭喜大奶奶。」
楚令宣和陈阿福都笑着请她坐,丫头上茶,夏月又拿了两个荷包给她。
苏嬷嬷道了谢,又喝了一口茶。由玉镯领着,去了床前,在枕下拿出元帕,她看了看,笑着叠好,放进手里的锦盒里。
回过身又再次恭喜了楚令宣和陈阿福,才出了门。
送走苏嬷嬷,楚令宣和陈阿福穿着便服吃了饭后,又开始收拾起来。
今天认亲,陈阿福还是要穿得喜气正式一些。又因为她的身世不高,第一次在楚家人面前亮相,要更加体面。不一定要多奢华,但一定要体面。
大红提花锦缎长褙子,前面一排十颗玄色双飞燕大盘扣,杨绯色绣缠枝莲花纹裙子。喜气,艳丽,又恰好把她的腰身勾勒出来,也更显肌肤胜雪。衣裳出嫁前用绿叶沉香熏过,淡淡的沉香似有还无。
红斐来给她梳的头,梳的是随云髻,戴了赤金五凤挂珠步摇,珍珠耳坠,腕上戴的是了尘住持送的翡翠镯子。
夏月来给她上的妆,她知道陈阿福的喜好,弯眉要偏淡,腮边偏玫红,抹唇的胭脂要混点香脂……
当陈阿福出现在东侧屋,正坐在这里等她的楚令宣看了眼里堆满笑意,说道,「嗯,很好,极好。」
出了上房门,看到院子很大。正房的窗下栽了两棵栀子花树,厢房前面栽着几颗三角梅,现在都还没开花,只有花盆里的迎春花迎风招展。院子正中间有几块假山石,周围是一圈碧池,里面养着锦鲤,听说天热了还会养几片睡莲。院大门左面有一棵桂花树,另一面是几竿翠竹,风一过,就哗啦啦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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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福妻到 卷四 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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