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抬头看了看,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琢磨老爷子这是跟自己开玩笑呢吧,就算没来过这种地方,光听里头隐隐传来的笑声夹杂着丝竹乐曲就知道这里是男人寻乐子的。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进去啊。」
阿十刚要说什么,从里头出来个花枝招展的妇人,瞧着有四十上下了,风骚入骨,估摸年轻时候一准是尤物,见了老爷子,手里的帕子一甩:「哎呦,你老不死的还知道来啊,我还当你入土了呢。」
阿十瞥了胡升一眼,见他脸色都没变一下,便放了心,不禁看了那妇人两眼,心说,这位若是知道老爷子的真实身份,不知还会不会如此自如的勾搭了。
老爷子一看就是风月中的好手,抓住那妇人的手亲热的道:「便入土也得拖着我们香儿,不然黄泉路上多无趣啊。」
那妇人,一把抽开手,啐了两口:「呸呸晦气,你才入土呢,大过年的咒我呢。」一双眼瞟向阿十顿时一亮:「哎呦喂,小公子这模样生的,比我这天香楼里的姑娘还俊呢。」说着伸手就摸了过来……
阿十皱了皱眉不等她摸到自己的脸上,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子,那妇人哎呦叫了一声, 阿十才放开她, 那妇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 白了阿十一眼:「长得这么俊个小公子,却不知惜香怜玉, 捏的人家手腕子疼死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忘了跟你说, 我家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怪,不能给人碰, 尤其女人, 你这还算好,若不是她手下留情, 你这膀子都卸了,来,我给香儿揉揉。」说着伸手拉住妇人的手腕揉了揉。
妇人愣了愣:「你家小子,你说这小子是儿子?」
老爷子点点头:「怎么,我们爷不像爷俩吗?」
妇人来回看了两人一遭:「不大像, 你这小子可生的比你俊多了。」
老爷子不乐意了:「你是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比这小子还俊呢。」
老爷子这脸皮厚的简直令人发指, 那妇人哼了一声:「得了吧,你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老娘还没出生呢,长得再俊有个屁用, 更何况,瞧你如今这样儿,年轻时也俊不到哪儿去。」
老爷子:「总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这些日子,我可是天天想你的手艺。」
那妇人拉了拉老爷子的胡子:「你这老东西就这张嘴会说,既然天天想我的手艺,怎这么长日子都不见影儿,可见都是嘴把式糊弄人的。」
老爷子笑了:「家里有事耽搁了,不然早来了。」揽着妇人进了里头。
阿十看了胡升一眼忍不住道:「胡爷爷,这是……」
胡升咳嗽了一声:「就是主子想的那么回事。」
阿十心说怪不得阿娘不乐意阿爹跟老爷子出去呢,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老爷子混的日子长了,真能把阿爹带坏了。」
坐在后院的厢房了,那妇人跟老爷子调笑两句便去了,不一会儿端了菜上来,老爷子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阿十碗里:「香儿的手艺可是比宫里的御厨都厉害,你尝尝。」
那妇人笑了起来:「就跟你吃过御厨做的菜似的,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的德行,做梦呢吧。」
阿十看了妇人一眼,妇人道:「你看我做什么,你爹不就是个跑买卖的吗。」
阿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闷着头吃饭,这妇人的手艺的确好,比八哥府里的厨子做的菜都好吃,八哥府里的厨子可就是宫里出来的御厨,这么说起来老爷子还真没糊弄自己。
正想着忽听老爷子道:「我一进城就见了好几个夜郎人,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妇人:「你不知道,那夜郎王有意娶南越的公主为侧妃,为表诚意置办了厚礼,三日后进番禹城求娶,这边儿不是离着番禹城近便吗,近日也来了不少夜郎人。说起来,这夜郎王还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去年咱们大晋的公主刚和亲夜郎,如今又娶南越公主当侧妃,把咱们大晋置于何地,若是大将军王还活着,带兵一举平了他夜郎,看他们老实不老实。」
阿十脸色微暗,原来冰块男在南疆也赫赫有名,只是这夜郎王也太迫不及待了些,是看准了大晋近些年都不会用兵,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求娶南越公主,他惦记的只怕不是南越公主,而是南越所在的这片富饶之地。
以前冰块男跟自己说过一些,南越所出地势优越,一年三熟的粮食,让南越人生活富足衣食无忧,正因此成了令夜郎垂涎三尺的肥肉,欲吞之而后快,尤其一场瘟疫过后的夜郎,民生凋敝,靠自己休养生息至少需要十年,夜郎王的野心只怕等不了,所以惦记上富庶的南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阿十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不直接进番禹城而是跑到这来这不远的南江城来,老爷子是来打探消息的,而打探消息,这样的地方最合适,只不过这个叫香儿的妇人,虽不是良家女子对老爷子倒是真情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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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娘子 下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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