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苡梦一窒,「Arvin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黎呈勋那双幽深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张动抿成一直线的薄唇,说——
「是莱恩托我送给你的。他要我代为转告:他很抱歉,如果可以,他很想邀请你当他今晚的舞会女伴。」
语毕,黎呈勋再次转开身离去,沾上雨滴的宽阔背影,直至今日,仍令杨苡梦怎么也忘不掉。
「……我明白了,我会照叔叔的意思,下个礼拜带她出席宴会。我爸那边就拜托叔叔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他。」
沉醇的声嗓在偌大静谧的客厅回荡着,杨苡梦深陷在一幕幕的回忆之中,就这么盯着那抹宽拔背影而失了神。
结束通话后,黎呈勋将手机收入西装口袋,一转过身便不意然的对上一双怔忡的杏眸。
他停下所有动作,微愣的回视,还未开口,她已主动出声。
「那朵胸花,真的是莱慝要给我的?」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提问,却把黎呈勋硬生生的推入回忆之海。
那一夜,下着蒙蒙细雨的伦敦,朦胧的霓虹灯,潮湿的柏油马路,雾气笼董的咖啡厅,吧台里煮咖啡的马尾女孩,所有画面瞬间在眼前清晰放映。
杨苡梦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那壶花茶,看似平静的面容底下,藏着压抑多年的敏感不安。
自那一夜过后,杨苡梦便不曾再见过黎呈勋与莱恩,关于那朵胸花的诸多疑点,她无人可问,只是在胸花腐烂之后,默默地扔入垃圾桶,从此淡忘此事。
莫名地,方才凝视着黎呈勋的背影,以为已遗忘的往事,刹那间全浮上心头。
想起昔日年少轻狂的无谓自尊心,不愿面对真实心意的别扭举止,黎呈勋并没有因此感到羞耻,相反地,他竟然很是懊悔。
他懊悔看,假使时光能够倒流,假使当年他能放弃对好友的道德感,兴许这之后的空白数年,终将不存在。
黎呈勋走向杨苡梦,眸光深切的凝视着她,一如当年那个站在吧台前的大男孩。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脸上不见倨傲,更没有冷酷,有的,只有百感交集的复杂,以及充满感情的动容。
他嗓音低沉而浑厚的说:「那朵胸花是我给的,从来就与莱恩无关。」
她的眸光泛起一层迷雾,轻声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给我胸花?你……当时跟瑞秋在—起,不是吗?」
他答道:「我跟很多女孩在一起,但是我真正想邀请的舞伴只有你。」
她没预想到他会如此坦率的承认,当下怔愣如傻。
他又走近一步,包裹在平滑西装底下的胸膛,几乎快抵上她捧着瓷壶的双手。
他的眸光紧紧捕捉她每一记眼神变化,说:「你以为真的会有哪个蠢蛋,会在毕业舞会那一天特地为好友送胸花给别的女孩?你以为我会刚好经过你工作的咖啡厅,碰巧想喝咖啡而在那个时间点走进你在的咖啡厅?」
她被他这一连串紧迫逼人的发问,弄得反应不及,只是紧张得眨动乌黑长睫,整齐贝齿咬紧了下唇。
「杨苡梦,我没有那么闲,也没有这么好心,当年我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你面前,全是因为我想见你,我他妈的想见你想得快发疯!」
「那你为什么……」
只见她秀颜涨红,因他这席赤裸裸的表白而慌乱,这番反问得语无伦次。
他挑了挑俊雅的眉头,索性替她把话问完:「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带瑞秋去见你?我为什么要跟那些我根本不在乎的女孩在一起?」
她打住结巴的嗓,双颊红艳艳的默认了。
杨苡梦有些尴尬又无奈的瞅着他,小声地说:「方才的茶已经不烫了,你不必这么紧张。」
黎呈勋却只是静止不动的看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丝毫不顾两人身上湿漉漉的。
弧度优美的下瓠,紧抵看她的发心,他懊悔且扼腕,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沙哑低语:「如果可以,我多希望当时跟我一起跳舞的人是你。」
被迫依偎在他胸怀里的杨苡梦,尚未褪去的热度,再次袭上双颊。
「Dawn,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这几年的空白,好吗?」
他近乎请求的询问,全然没有了往常的傲气,只剩下急切与渴望。
他怀里的女人沉默良久,最终轻轻点了下头。
「如果你能接受我与尼尔,如果你不觉得我是在利用你,那么……我当然很乐意。」
她心虚的扬嗓,却不敢与他对视,只因她心底很清楚,她的价值观与他的,必然不相符,而她看待爱情的心态,更与他截然不同。
或者,用更正确的说法,她很早就放弃了爱情与亲情,当她看见家人间的互相背叛,纯粹只剩下利益时,她便不再相信所谓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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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爱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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