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的身子微微一震,他们都知道皇帝的毛病怎么来的。皇帝本人固然从来不在乎,可是他却一直都十分担心。
莫雷眸子一沉道:「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让她活到现在。」
陈贤照惊诧又愤怒地望着他。莫雷毫不畏惧他的目光。陈贤照低沉道:「你别忘了赤龙卫乃追辑天下的国之公器。不是你的私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
莫雷的眸子忽然一变,低声道:「怕这个怕那个,守着规矩,皇上险些丧命!丞相,你忘记了皇上这次面临的险境?」
陈贤照沉默了,莫雷愤怒道:「皇上如今十八岁了,不是十岁了,可他竟然在大熙腹地,陷入了四面楚歌拼死一搏的死境!这都是我以前太守规矩了!总要证据,证据!明明知道他们心怀叵测,我早该将那些威胁统统铲除!从此以后凡是威胁到陛下安全的,格杀勿论!」
陈贤照看着满身杀气的莫雷。莫雷一贯沉默,若不是气狠了,不会说这么多话。
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方才还说害怕重蹈覆辙,如今你做的又是什么事儿?法令不修,则王朝崩坏。虽则赤龙卫所受约束很小,可你若大开杀戒,与先帝又有何不同?」
莫雷一震,他死死盯着陈贤照:「你这话,是出自公心还是私利?」
陈贤照毫不退缩地凝视着莫雷:「保水梅疏平安,是我的私心。为皇朝万年着想,是出于公心。」
莫雷的神情非常复杂,他凝视着陈贤照问:「你们这样做值得么?」
陈贤照也眸子一沉道:「我与先帝不同。我不会强求。无所谓值不值得,就看该不该做。护持崔无痕的女儿,是我该做的事儿。保护皇上也是你我该做的事儿。但你若为此滥杀无辜,那你就犯了错!莫统领,我的路没有错,你的路是歧途!何况你想过么,皇上才十八岁,你若犯了大错与他离心,之后的路,他岂不是少了膀臂?」
莫雷凝视着陈贤照,他说的话句句在理。陈贤照就是如此,你明明知道他动机不纯,可是还是忍不住觉得他说得对。
莫雷沉默地收回了脚。而陈贤照的眸中的厉色也逐渐消散:「无痕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莫统领,以后要靠你多多照顾她了。」
莫雷怒视着他,这个得寸进尺的老狐狸。他忍了半天才道:「你做梦!自己的娃自己照看!」
屋里的皇帝,心分二用,他一边集中精神听着莫雷和陈贤照的低语,一边听怀里的水霜月,将方才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他越听脸色越沉,说到最后,水霜月都不由摸了摸胳膊,抬头看看,屋里到底哪里漏风。而皇帝的眼睛里快要掉冰碴子了。
水梅疏握着楚茗的手,她还心有余悸。听妹妹自吹自己如何勇武,她轻声道:「你还说呢,以后再碰到这样的情形,姐姐让你跑,你一定跑,不要再停下来。」
水霜月扭头搂住了姐姐的腰,小声道:「我跑了,姐姐会一个人偷偷哭。我不能丢下姐姐。」
水梅疏握着楚茗的手,不由一紧。她望着妹妹,眼窝立刻湿润了。却觉楚茗伸手一拉,将她也拉进了他的怀中。
他低头望着她,轻声道:「别害怕,这样的事儿,不会再发生了。」
水梅疏从他怀中抬起眼来,她轻声问:「那个黑衣人……」
楚茗的眼中闪过凌厉的光:「我会教训他!」
他在水梅疏额上轻轻吻着,「你且放心。」水梅疏也搂住了他,在他肩头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忘记方才的恐惧。
水梅疏带着妹妹离开之后,楚茗立刻低喝道:「进来!」
莫雷走进来沉默地跪倒在地。
楚茗盯着他道:「莫要自作主张!若谁敢对她不利,朕会亲自取他的命!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现在都统统停手。」
莫雷沉默地俯下高大的身子。
楚茗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忠心护卫,又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是朕自己……」朕之前也曾担心过。
「你要相信朕,朕说过,朕要匡扶社稷,重振大熙,父皇犯下的错误,朕不会再犯。」
莫雷不由抬起头来望着皇帝:「那此女……」
楚茗沉着脸道:「她是朕的私事,绝不会牵扯国体。我不会像父皇那般疯狂。」我会克制自己的。他的手指在袖中蜷缩起来,他没了香珠,很想捧着那方胜嗅一嗅,可是他只能一脸冷厉地盯着莫雷:「因此你们也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莫雷磕了个头离开了。而他的心却乱了起来。
隔壁水霜月没有午睡,又撒欢跑了一下午,早就困了,回去就歪着睡着了。她给妹妹盖上了被子。转头看到了镜中自己满头是汗的模样,心想怎么就这般去见了楚茗。
她忙去要了水,关上房中重新梳洗擦汗。这半日她着实狼狈。不料却听有人扣门:「是我。」
水梅疏草草擦了一把,将外裙又穿戴整齐,看了看镜中的仪容。虽没有了妆容,但是她却越发显得娇嫩明艳。
她一开门,就被楚茗搂进了怀里。他轻声道:「想你了。」
房中,水梅疏轻轻抚着楚茗的背,只听楚茗轻声道:「是我不好。」
水梅疏一惊,果然那要杀她的黑衣人,是楚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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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卷二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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