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疏眼角的泪流得更加汹涌,她靠在他怀里,却轻轻笑了:「我知表哥,定会如此。」
若你真是登徒浪子,我又怎么会割舍不下。真正是造化弄人。若你我不能相守,又何必相遇。若你只是个乡间小子,能与我做个上门女婿,那我就再无一丝烦恼了。
他拥紧了她,只觉她的笑容虽然美丽却透着伤心,让他心中也闪过一阵惶惑。
到了此刻,他陡然明白了当年父皇的心情了。为什么父皇会因为情路不顺变得那般狂暴,他得不到就要强迫她。明明那么痛苦,也不肯放手。
时楚茗的眼眸血色若隐若现。当他听到她拒绝他的时候,瞬间他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只管带她走。
他搂紧了她,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努力压制着心中那张牙舞爪的狰狞野兽。他半是惊骇半是悲哀地想,他不要变成父皇那样可悲的人。绝不要。他咬上了她的脖颈,眼中的红光褪去了。
他又平静了下来。绝对不要,他说到做到。
水梅疏虽然在他怀中被他吻得十分昏沉,还是觉察出了不对。他抱着她的身子,忽然又变得十分僵硬,好像一块石头一般。
她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他的脖颈,轻声问:「你是不是又不好了?这是什么病症?你如何得了这病?这似乎不是内伤。」
时楚茗在她脖颈中的火烫气息,在她轻柔的安抚之下,终于变得平稳起来。
他停了半响,才沉沉地道:「的确不是内伤。这是心疾。」说完他的身子一晃,吓了水梅疏一跳。
「你可还好?我们回去吧。你不该走这么远的路。也许你是被太阳晒的。」她十分慌乱。
时楚茗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轻声道:「也许是你的唇太甜,太醉人罢。」
赤龙卫远远地看着水梅疏扶着皇帝,两人从牡丹园中缓步走出来。皇帝看上去神色疲惫,可是唇角却带着一丝笑容。他们不由十分担忧,皇帝的内伤很重,本不该到处乱跑才好。
方才皇帝进园子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连忙分兵。一些人去拦着尚青,另一些人去拦着薛睿兄妹,剩下的人则早就暗中跟着罗汉堂的和尚去了戒律院,看他们如何处置杨少帆。
水梅疏这里反而人手不够就没有留人。不料正好让皇帝看到她与那秀才拉拉扯扯。本以为皇帝会十分震怒,没想到不知道水梅疏跟皇帝说了什么,居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们远远跟着皇帝,看着皇帝身子轻颤,都十分心急。宁三道:「要不我去背皇上吧!」
张六迟疑道:「皇上严令我们不能在水姑娘面前露出行踪的。这样做行么?」
莫雷不在,他们几个人对视一眼,目光都朝最后望去。都最后站的人,一直没有说话,黑布遮面,名叫徐七。徐七跟着皇帝的日子最久,也最了解皇帝。
徐七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你们若不想在京城待了,想去九边上战场,你们现在就出去吧!」
宁三张六等人齐声道:「九边战事都停了。还不如留在京中有事儿做。我们才不去。」
徐七笑了,他的一双眼睛与楚茗一模一样,却比楚茗更加阴沉。他道:「陛下对此女不同。」
心想怪不得莫雷大人要杀她。他看着皇帝明明十分吃力,却依然勉力支撑的模样。心中也瞬时腾起了杀意。他想到了他昨夜刚接到的秘密命令,终于下了决心。此女的确不得不除,留下她后患无穷。
宁三跟徐七最好,他那杀气逃不过宁三的眼睛。宁三大骇,狠狠瞪了他一眼。徐七依旧目光阴沉,朝他摇摇头,意思是你别管我。
水梅疏和时楚茗回到禅房之中时候,水霜月跑了出来,嘴里塞着糕点。一看他们就怒目而视:「你们跑到哪儿去玩了?不带我一起去?你们就不怕拍花子的坏人拐了我吗?」
两人好不容易走回来,都有些面色不好看,听了水霜月的话却一起笑了。
水梅疏道:「你不是跟他学了许多本事么?区区一个拍花子的,也能将女侠诳走了么?」
水霜月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她哼了一声道:「坏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姐姐,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水梅疏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陈府的随从们。他们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乘着各色精致小吃当季水果。她就知道妹妹在胡扯。陈府人显然将她照顾得很好。
时楚茗望了望她道:「别怕,谁欺负了你,告诉表哥。我帮你杀……」水梅疏一拧他的胳膊,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时楚茗只觉十分新奇,却见她也看着他,目光中都是谴责。她以前从来待他十分温柔顺从,从未这般。
他却不发怒,反而心尖儿上涌起一阵甜蜜。她这般模样,才是真正将他当成了自家人。就像她在牡丹园中,脱口而出,将他跟妹妹并列一般。
她无声地对他做口型:「不要跟她说造反的事儿。」
时楚茗心中一动。这个误会,也是她不肯随他走的一大障碍。以前他是想套她的话,不能对她全心信任,此时却不同了。她都肯许他折花,自己是不是该……
却见陈贤照父子推门进来了,脸上都是焦急之色。他们没想到水梅疏姐妹依然在房中,不由愣了一愣。
水梅疏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有事儿要说。就想离开,不料楚茗眸子一沉,却拽住了她的手腕:「我伤口还疼。他们粗手粗脚,不惯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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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卷二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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