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放在小腹处的手慢慢收紧成拳,紧咬着唇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不能慌。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一定能够想到办法阻止那些悲惨的事情的发生!
唐言正沉思着,安德烈医生却开口了。
“薄先生时间宝贵,我们还是不要把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上吧。”安德烈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面上有些不耐烦。
“薄少爷的病症刻不容缓,我还是认为应该采用我的方法,大剂量的药物才能彻底控制住他的遗传病症……”
唐言挑眉。
初见安德烈这个大仇人的震惊过去后,她的心思慢慢安静下来,这会儿听他说起薄聿司的病情,她心下一动。
上一世的时候,父亲便和安德烈医生在诊治方法上产生了分歧。
没等唐言继续往下想,果然听唐父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薄少爷的病是遗传病,这类病症只能控制着慢慢梳理诊治,若一味求急,必然适得其反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我不同意安德烈医生的方案!”
在其他事情上唐父或许比较随和,但涉及到医术、人命,他耿直的脾性便展露无遗。
“薄先生都还没说什么,唐医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安德烈面色不虞的斜睨着唐父,故意挑衅道:“莫不是怕我治好了薄少爷,害你父女俩丢了饭碗?”
“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你能治好了薄少爷,让我立刻辞职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唐父气的脸色涨红,“可你比我更清楚,西药剂量加重的后果不可估量!治病不是做研究,这是人命,稍有差池就有可能……”
“唐医生!你这是污蔑——”
每次讨论薄聿司的病情治疗问题,两位医生几乎都会吵得不可开交。
唐言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再看看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的薄父,一个念头慢慢从心底冒出来。
原本站在唐父身后的唐言突然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我有办法能够完全根治薄少爷的病!”
偌大的书房里,顿时落针可闻。
而后,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安德烈见唐言这样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心底怒气更盛。
“唐医生,看来你的女儿比你还能吹嘘自己的医术,这算不算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是不是你们唐家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觉得自己能够根治薄少爷的病?你们这难道就不是把治病当儿戏?!”
“唐医生还真是教女有方啊!”
安德烈话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唐父被他说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反倒是唐言丝毫不受安德烈影响,她面容浅淡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淡然道:“我们谈论的是医术,不是家教,安德烈医生似乎很喜欢关注医术以外的东西。”
说完,唐言没再看安德烈黑如锅底的脸,她看向薄父,眼神沉静,“薄先生,我并没有说大话,我确实有办法可以彻底治好薄少爷的病,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帮您针灸治疗,您看看是否有效果。”
薄父也和薄聿司有着相同的遗传病。
“我反对!”
“不行!”
难得的是,安德烈和唐父同时说出了阻拦的话。
“唐小姐,你的父亲都不敢让你尝试呢……你这做女儿的总要体谅他的良苦用心,这万一真出了问题,怕是你们父女都要进监狱的,爱吹牛也不能这么个吹法……”
唐父面色凝重,丝毫不管安德烈的讽刺,他看着唐言微微叹了口气。
“言言,不要胡来。”
尽管唐言是唐氏近三代里最有中医天赋的一个,可在唐父眼里,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这样生死攸关的病症,他不能让她冒险。
“可以。”薄父忽然道。
毫不怀疑的态度,甚至还有些赞赏的语气让唐言微愣,她惊讶的看着薄父,“您……同意了?”
薄父点了点头,“你来为我治疗。”
唐父有些焦急的向前一步,“薄先生,这孩子她——”
薄父摆了摆手,“老唐,让孩子试试吧。”
唐言心下微微有些感动,她调整好心态,从父亲的医药箱里找出针灸工具摆放好。
她走到薄父跟前,缓缓闭了闭眼,凝神后睁开眼再次看向薄父。
果然,她的透视眼再次开启。
透视之下,唐父身上的穴位、经络甚至是血液流动的方向和速度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唐言迅速的找到血管堵塞的位置,快速下针,又准又稳。
“停针十分钟,半小时后应该就可以有效果了。”唐言慢慢直起身道。
安德烈在一旁对唐言的话嗤之以鼻,唐父则忧心忡忡。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薄父,看着信心满满的唐言,心下顿时满是欣喜。
“老唐啊,你生了个好丫头!这医术放到一边,单是这胆量就不输男孩子啊!”
唐父额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来,“薄先生……这丫头……实在是,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薄父摆了摆手,笑容慈祥的看着唐父,“你别这么紧张,虽然半小时还没到,可我觉得这心口已经不似刚刚那么憋闷了……哦对了,今天这个时间的药我还没吃呢,这会儿这感觉倒是比吃了那药还要舒服些……”
薄父的病情也一直需要靠药物舒缓症状,上一世作为薄聿司的私人医生,唐言对此非常熟悉。
薄父这话,登时让安德烈和唐父大吃一惊。
“这……当真有效果?”唐父难以置信的问道。
安德烈也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薄父,“薄先生,不是我说您,这每日的药您应该按时按量吃的,不应该因为个黄口小儿的话就对中医抱有太大的幻想,万一您的身体……”
“安德烈医生放心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再说这丫头的针扎下去,确实令我舒服很多,我相信这丫头的医术!”
薄父都这么说了,安德烈面色有些不虞,却也没有继续在说什么劝阻的话。
倒是唐父,因为担忧,一颗心始终悬着不敢放下。
唐言看着书房里几人的神色,面色沉静不露半分。
十分钟后,她将薄父身上的针悉数拔掉,收好。
“您感觉怎么样薄先生?”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唐父,时间刚到半个小时,他便有些按耐不住的问道。
唐言心下暗笑:父亲这是担心自己的医术呢。
她暗暗开了透视眼,再次检查了一遍薄父身体的脉络和血管,确定没有堵塞的地方这才将慢慢的整理针灸包。
果然,薄父笑的中气十足,“老唐,就让这丫头给聿司那孩子做私人医生吧!丫头,聿司的病,你可有明确的治疗方案?”
后面的话,薄父是对唐言说的。
唐言轻轻点了点头,面上丝毫没有被人承认之后的狂喜,她面色沉静如水,“薄少爷的病症也是因为血管的流通有问题引起的,我打算先用针灸通络。”
“好好好!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们家,尽快给聿司进行治疗吧!”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薄父,这会儿面上也难掩欣喜。
“老唐!你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哈哈——”
薄父笑着拍了拍唐父的肩膀。
倒是唐父,看着针灸技术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的女儿,愣是震惊的有些难以相信。
这孩子,明明针灸还没学透,怎么这会儿看着,倒像是针灸了几十年的老大夫一般熟练?!
不过震惊归震惊,唐父对于唐言的医术能够被东家赏识,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而安德烈医生的心情,可想而知,定然是糟糕透了。
只是这人多少也有些城府,倒没有表现的多么不悦,反而还能挤出一丝笑容,冲着唐父道喜。
“唐医生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在下还真是自愧不如!但愿唐小姐能够尽快治疗好薄少爷的家族遗传病,也好让薄先生彻底放心!”
后面在这一席话,安德烈是看着唐言说的。
虽然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可安德烈的眼神却冷里泛着恨意。
唐言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浅浅的笑了笑,悉数接下了他的恭维话,“安德烈先生放心,我不会让您等太久的,一定尽快治好薄少爷的病。”
被唐言一噎,安德烈脸上的假笑也要维持不下去了。
“薄先生,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既然唐小姐已经确定了少爷的治疗方案,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安德烈也没再跟唐言父女打招呼,直接阴着脸离开了薄家的书房。
唐言眼皮微撩,看着安德烈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上一世,所有悲剧的开始都因为这位安德烈先生,如今,她必然不会再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这一世,她会保护好自己的父亲和薄聿司,绝不会让他们再出半点差池!
薄父比较心急的让下人先带着唐言去薄聿司的房间熟悉下情况,而唐父则被留在了书房里交代其他的事情。
带唐言上楼的是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唐言熟悉的很,薄家最为忠心的总管张妈妈。
“少爷平日里虽然看着比较冷,其实这心里好着很呢,从来不会打骂下人……”张妈妈在薄家待了二十多年,对待薄聿司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亲。
知道唐言是薄聿司的医生,便跟她聊着平日里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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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男神不要跑 第4章 我们说的是医术,不是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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