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时候,蒋仲谦派人来找过我,询问你的下落,把我们事务所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这件事情,原本宋逸民并不打算告诉廖白。
随后他又欣慰一笑,转头看向廖白,“看来这个男人依然很在乎你,你在他心里,有足够重的分量。”
他也不确定闭着眼睛的廖白有没有听见这些话,如果她听见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
宋逸民是真的为廖白感到开心,但在前车的光线从他的脸上掠过去之后,他的眼睛里又蒙上一层阴翳,不被人发觉。
刚回国就送上了一场雪,纷纷扬扬飘着,这座闪烁着霓虹灯的繁华城市,就像是生长在童话世界里一般。
车到楼下,宋逸民拉开车门,见廖白脸色并不好看,不觉有些担忧,“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要不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廖白一把推开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这几天的事情已经怪麻烦你的了,你又大老远打车来接我,委屈你开我的小瓢虫了。”
“这算什么,朋友之间,应该的。”宋逸民倒从来不觉得这是往来人情。
“那倒也是,天不早了,下着雪路不好走,你快回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宋逸民推上他自己的那辆比亚迪。
“你现在的状况,明天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我给你送饭。”人都已经在车里了,宋逸民还是放心不下廖白。
“我都答应蒋仲谦了,几天没有上班,明天还敢请假,说不过去。”廖白抠着手指头,其实也只是想见蒋仲谦而已。
见她如此执着,宋逸民也就没有再强求。
目送宋逸民离开,廖白在纷飞的雪里站了好一会儿,三生有幸,遇到这样的朋友。
雪花落在廖白微灼的脸上,迅速就化开了。
欣喜归欣喜,可身上的难受并没有减退半分,她头重脚轻,若不是扶着墙,随时要一头栽下去。
进入到室内她的头晕并没有缓解,一边出电梯,一边晕乎乎的摸索钥匙。
海都的天都快黑了,廖白才找到钥匙。
就她现在这种情况,能平安到家就已经是万幸,明天能不能去公司报道,就看天意了。
对准锁孔,转动钥匙,咔,门开了。
她摸着脑门迷迷糊糊的进到屋子里去,屋子里一片漆黑,沙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像一尊雕塑一样坐着。
不过廖白并没有发觉,她走了进去,将客厅的灯打开,一个转身。
她差点没吓得尖叫起来,蒋仲谦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血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太惊悚了。
廖白又倒回去看了一眼,这是她家,钥匙也是她家的钥匙,没错啊,还以为她头晕乎乎的,进错家门了。
那么,蒋仲谦是怎么做到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进来的?
“不是说今天回来,为什么这么晚才到家?”蒋仲谦那双眼睛,要吃人了。
“我是说今天到,我又没说具体说明时候到......”她将包放下,尽量沿着墙走,她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既然晚上才到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蒋仲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
“是你自己挂的电话,我要跟你说来着。”跟这个男人理论,简直就是让廖白病情严重的加速剂。
蒋仲谦一时语塞,廖白说的没有毛病。
可是倘若他能这样轻易的就认错悔过,那他就不是蒋仲谦了。
只见他眼神愈发犀利,眉心也越皱越紧,“这几天去哪里了,去做什么,和谁去的?”
三连问扣杀,一字一顿,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语调还要加重。
这是在审犯人呢!
廖白一阵不服气,但气势上还是怂了一些,“就是,去别的地方办了点事,也没去哪。”
“哦?跟宋逸民一起去的?还是他送你回来的?”一想到刚刚在窗台上看到楼下的场景,蒋仲谦嫉妒得咬牙切齿。
“......”这是误会了她和宋逸民的关系?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那边要她滚远一点别打扰他的生活,这边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火冒三丈,真矛盾。
瞬间廖白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她一改怯色,面露明媚笑容,“我跟谁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跟蒋总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您这个大总裁都开始干涉员工的私生活了?”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明天不用来蒋氏上班了。”
又是这样,蒋仲谦懊恼不已,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畏惧他。
“蒋总这样滥用职权可就不太对了,根据法律规定,我没有违背劳动合同里的任何一条款项,你没有权利开除我。”廖白面色一冷,蒋仲谦就是个幼稚鬼。
“无故旷工,你还说你没有违背合同?”男人点燃手中的烟,肆无忌惮的吹着。
他一直都知道的,廖白最讨厌抽烟的男人,平生也最闻不得烟味。
“我请假了,部长也已经批准,不算旷工。”廖白的解释在这个无赖面前,愈显苍白。
“哦?谁批准了?你不如现在打电话问问法务部长,可曾批准你的假期?”蒋仲谦当真将廖白拿捏的死死的,这件事情如果统一口径,那就是死无对证。
“你!咳咳......”妖孽,蒋仲谦绝对是妖孽。
廖白只觉头晕更甚,厌恶的伸手拨开眼前的烟雾,却仍旧身长八尺,不畏强权,“那么请问蒋总,你私闯民宅,是不是也应该承担法律后果?”
“不错,想要钱是吧,我赔给你。”男人竟蔑视的一笑,掏出钱包,随手丢在廖白脚下。
“里面的现金都是你的,也够付你半个月的薪水和诉讼费用了。”
彼时的男人眼里,净是对廖白的不屑,神色几分傲慢几分轻蔑。
廖白的脑袋瞬间“嗡”地一下就炸了。
还是头一次,这个男人在她油干米尽的时候用钱来羞辱她。
“谁要你的钱,你给我滚出去,滚......”她忽觉一阵晕眩,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海都的冬天,好冷啊。
比她任何时候待过的冬天都要冷。
就像两年前她背负着绝望离开这座城市一样,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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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妻娶一送一 第16章 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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