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外科大都是突发事件,什么车祸,煤气爆炸都不新鲜,伤者送来的时候,有的甚至浑身找不到一块好皮,跟那些伤者比起来,这样的刀疤实在算不得什么。
棠梨表现的太平静以至于这位大当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你不怕我?」
棠梨并未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四个字:「我是大夫。」
那位大当家哈哈笑了起来:「先头见你这年纪,还真不信你是那个什么叶神医,这会儿瞧着倒有些像了。」
棠梨:「大当家请在下过来,不是出于好奇之心吧。」
那大当家:「自然是有求叶神医,不得已才请叶神医前来,失礼之处还望叶神医莫怪,听闻叶神医医术高明,曾治好过被猪婆龙咬伤的百姓,不知可有此事?」
他这般一说,棠梨便明白了个七八,不用想也知道,必是这水寇里的要紧的人物,被猪婆龙咬伤了,才绑了自己过来。
棠梨点点头:「的确治过几例。」
大当家的目光一闪,露出一丝喜色:「如此,请叶神医到后面瞧瞧我兄弟。」
棠梨心道,大当家的兄弟吗,莫非是二当家,这水寇难道都死光了,不然怎么会让二当家去捉猪婆龙。
跟着大当家到了后面,棠梨略打量了一遭,这里还真是跟水军大营很像,各处的营帐,设施都跟棠梨去过的水寨大营,颇为相似。
唯一的区别是人,卫将军治下的水军大营,军纪严明,令出必行,即便洒扫的一些老兵,也都极有规矩,可这里却如一盘散沙,要说军人的气势,也只有这位大当家身上能彰显出来,其他人就是贼寇,如此明显的差别令棠梨越发好奇这位大当家的来历,棠梨自信不会看错,这位大当家绝对是军营里出来的,军队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只要在里面待过,便能练就一身铮铮铁骨,而这份属于军人的铁骨就如刻到骨子里的烙印,哪怕是在这样的贼窝里,一样无法磨灭。
大帐后面有个小些的帐篷,棠梨跟着大当家走了进去,里面收拾的极干净,且案上放了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安神香,大约是想让病人安睡。
对面的床榻上躺着个小子,瞧年纪也就十三四的样子,或许是用了安神药,这会儿睡了过去,可脸色蜡黄,眉头紧皱,一看便很是痛苦。
大当家的开口道:「这是舍弟,那日出去被猪婆龙咬了一口,正咬在脚上,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这才不得已请了叶神医来。」
棠梨过去把被子撩开 ,见左脚的伤口已经发黑,皱了皱眉:「我的药箱子呢。」
大当家忙让人拿了过来,不禁道:「叶大夫,舍弟的命能不能保住?」
棠梨:「只要把这只脚切掉,命便无碍。」
「脚切了疼也疼死了,哪还有命在,什么神医分明就是庸医。」棠梨话刚出口,便听一个女子的怒喝,虽是怒喝却因口音软糯,不像发怒,好似撒娇一般,听的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身为女子的棠梨都有这种感觉,就不用说男人了,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江南女子呢,且不说江南女子生的水润秀美,便这吴侬软语就把人骨头都叫苏了。
更何况,还是个绝色美人,说话的女子生的极美,模样生的美,那眉眼流转间的风情更美,加之皮肤白皙,身子婀娜,款款而行,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美人。
只不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使的这幅画落了下乘,棠梨微有些讶异,她很确定刚那丝嫉恨是冲着自己来的,棠梨不免仔细端详了端详,暗暗摇头,这样的美人若自己见过绝不会忘掉,可若见都未见过,这嫉恨又从何处而来?
况她一进来就骂自己庸医,分明就是针对自己,自己何时得罪过她吗。
大当家也不知是看惯了美人还是不喜女色,眉头一皱:「不是让你照顾小杰吗,你做什么去了?」
那美人立马美眸含泪,委屈的道:「奴家怕那些婆子不底细,把药煎糊了,便亲自去给杰少爷煎药去了。」说着抬了抬手里的托盘,里面有一碗热腾腾的药汤。
大当家脸色却并未好看多少,盯了美人一会儿,伸手一指旁边的婆子:「你告诉她,上次没好好伺候小杰的贱人,去哪儿了?」
那婆子哆哆嗦嗦的道:「上,上次那个,个,贱,贱人被大当家丢进龙池了。」这婆子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的,那丫头也不过就是嫌小杰少爷总叫疼,没法睡觉,发了句牢骚,正好让大当家听见,大当家二话不说,便把人提溜出去,扔到那边儿圈着猪婆龙的池子,那丫头的身子刚下去,就被池子里的猪婆龙撕扯的七零八落,那血染的水都红了,自打见了那一幕,自己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便这会儿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哆嗦。
那美人大约也是知道这事儿的,俏脸一白,花容失色:「奴家定好好伺候杰少爷,万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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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 卷四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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