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便心有不满,偏还来个找茬儿的,竟说自己是草菅人命,不免怒上来「你小子谁啊,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就跑这儿来撒野,敢情是活腻歪了不成。」
棠梨冷冷的道「我看你是你活腻了。」说着把这小子往旁边一推,那小子这会儿方看见,齐王殿下跟卫平,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
卫平脸色阴沉「拖下去斩。」
棠梨不会同情这小子,如此对待病人,即便如今他只是个学徒还不是大夫,也是祸害,没有医德的大夫,都是祸害,死一个少一个。
棠梨没理会这小子的死活,而是把自己药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镊子剪子刀子,烈酒等物,开始为那个伤兵清创。
这伤病的伤并不严重,只不过是清创不及时,加之不注意卫生,才会如此,棠梨用剪刀把外面腐烂的肉剪开,把里面的脓血清理干净,从药箱子里拿出药敷在伤口上。
那伤兵舒服的吁了口气「多谢大夫,这药真灵,一敷上就觉好多了。」
棠梨笑了「哪有这么灵,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不过你这伤并不严重,按时敷药,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地走动了。」
那伤兵听了,顿时激动了起来「你,你是说我这腿还能保的住我还能走」那两个军医可都说自己这腿早晚会烂掉的,他已经心灰意冷,想着以后再也无法当兵不说,家去还成了老婆孩子的拖累,哪想竟有了救。
棠梨点点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病,养好就能走了。」
棠梨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先头以为是瘟疫呢,真要是瘟疫,可就麻烦了,这一看不过就是皮肤病罢了,这也并不奇怪,这里是水寨大营,这些兵常年累月在水里练兵,极容易染上湿气,这湿气若不及时排出,便容易患皮肤病,加之水边多蚊虫,这些士兵又不在意,蚊虫叮咬后,抓破了再下水,伤口便容易感染,这些军医又不大负责,随意处理,以至于本来一个小伤口却变得越发严重起来。
只要不是瘟疫,棠梨便放心了,只不过这个伤病的运气好,不代表所有伤病的运气都好,一共十八个伤病,有十二个伤口不算太严重,清创上药便能痊愈,而剩下的六个因病的早,又延误了治疗,局部脚趾已经发黑坏死,若想活命只有切掉。
棠梨很有些不忍,这些大兵的年纪来看,都是老兵了,若截掉脚趾便成了残疾,虽仍能走路,却当不得兵了,家去之后也做不得太重的活计 ,家里的老小,往后又该指望谁来养活。
可不截却连命都保不住,想到此,棠梨对那军医便恨的不行,作为军医,不过一个小小的皮肤感染竟然治成了必须截肢的残疾,这比庸医还可憎。
心里虽不忍,手上却并不迟疑,手里的小锯把一个个坏死的脚趾锯了下来,本来卫平叫了个小兵过来打下手,谁知那小兵看见棠梨锯掉一个脚趾后,吓的脸色煞白,手抖的连托盘都端不住。
想是刚进兵营的新兵,没见过这样血乎流烂的场面,棠梨也不难为他,从他手里接了托盘,顺手就塞给了旁边的齐王。
棠梨多少有点儿恶作剧的心态,这切脚趾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可别人看来的确有些吓人,这齐王总是冷着一张脸,轻易没什么表情,不知会不会被吓到。
因此,过程中棠梨有意无意的瞄了他好几眼,却发现他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仿佛并未看见托盘里血乎流烂的脚趾头,只是在棠梨瞄过来的时候,目光动了动,眼底仿佛划过一丝笑意。
棠梨反倒觉得无趣了,这家伙莫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吧,不过他的胆子倒真是不小。
棠梨却忘了,齐王虽是身份尊贵的皇族,却也是带兵平乱的将军,不是那些养尊处优,成日里架鹰溜鸟的王孙公子,是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杀神,大军过处人头滚滚,白骨成堆,区区几个脚趾头还能吓到他不成。
两人这番不着痕迹的眉眼官司,落在卫平眼里,忽觉或许自己没猜错,这位的确医术高明,但跟齐王殿下的关系也绝非寻常,若不然齐王殿下怎会如此心甘情愿的给她打下手。
不过,卫平这会儿倒觉齐王殿下看上这位也有些道理,且不说这位生的比女子还漂亮的脸蛋,就是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也是世所罕见,听闻齐王殿下受顽疾所苦多年,曾四处求医不果,如今这般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必是顽疾得愈了,想来便是这位神医的手笔。
齐王感念他为自己医病,遂生出好感,也在情理之中,虽说齐王殿下不喜女色,可男色就不一定了。
卫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虽说自己不认同这样的关系,但贵族圈中倒也并不罕见,更何况齐王还是齐王皇叔,只要他喜欢,谁能管得着,况这位叶神医瞧着弱巴巴的,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切脚趾头的劲头子,估摸也不是个善茬儿,就算齐王有心,这位若无意只怕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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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 卷四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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