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内部又乱成一锅粥,就算是在林家没什么存在感的林明逸也被喊回去处理各种纷乱,等他能喘一口气回到学校时,却已经是人与楼空。阮月池在大学中途前往英国交换学习,还预备在那里留好几年,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她是一只自由的鸟儿,林明逸差点忘了,她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往哪里飞就往哪里飞,她不必为无关紧要的人作任何停留。
她是江河里自在遨游的鱼儿,林明逸总以为自己是岸上熟谙垂钓的渔翁,以为总有一日佳人会上乡钩。可实际上,鱼不靠岸,林明逸也并非渔翁,他只是一株从阮月池身边侧畔而过的水草罢了。
让林明逸承认自己是一株水草,这是一个男人多么痛苦的领悟。或许在无数个寂寞的夜里,他还在默默垂泪,独自舔舐伤口。八卦杂志若是听了他的故事,大概会为他写连续三期狗血失败的追人情史,这还是看在林明逸算得上林氏小开的面子上。
这其中,能说的,不能说的,复杂的,简单的,林明逸都能接受。只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当年他没有成功追到阮月池,可也在她面前露过无数次脸了吧,怎么到头来,却只得到阮月池一句林先生,你好呢?
林明逸固然麻木,可他还没有麻木到这分上。他说不上什么感觉,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阮月池,他想这是心痛吗?说心痛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已经喝完一整杯水的阮月池十分坐立不安,她觉得对面的男人有些奇怪,为什么忽然皱眉,又忽然瞪眼,来回变脸,像在表演川剧。更奇怪的是,从坐下来到现在,他除了打过一声招呼后,居然一口水也没喝,自然也谈不上吃什么东西。他不吃,弄得阮月池也不敢吃,她虽然爱减肥,动不动就喜欢说自己胖了,但也是要吃饭的。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他们不是在相亲吗,他们不是正准备谈谈人生大事吗?天知道,她是经理过怎么一番抗争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她可不是为了与人傻乎乎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的。
阮月池抿了抿唇,端起水杯,又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说起来,她也算是名门淑女,行为举止理应矜持一些,但近些年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更加豪迈起来。
像这样大口喝水,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哪怕是在私底下,她也会严苛要求自己,可现在不同了,哪怕是面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她也喝得如行云流水,潇洒万分。
归根结底,她又不是来相亲的,她是来谈判的。至于谈什么,她现在饿了,没有力气说。
「吃吗?」阮月池终于叉起一块胡萝卜,眨眨眼,朝林明逸示意。
脑袋转不过弯来的林明逸愣了几秒,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耳后根立刻燥热起来。但他脸皮厚,没怎么显现出来,于是装酷地点点头。
双方达成共识,总算可以埋头吃一顿饭了,两人各怀心事,也没什么顾忌,都吃得非常痛快,一点也不拘束。
酒足饭饱后,阮月池总算有力气说话了,林明逸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吞下嘴里最后一块牛肉后,就把手里的刀叉全放下了。
阮月池抬头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轻轻放下杯子,明亮的眼眸直视着林明逸,她坦荡地说道:「林先生,跟你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闻言,林明逸神色未变,他其实毫无意外,默默颔首,示意阮月池继续。
阮月池被他貌似严肃但实则温和的神情鼓励到,话匣子就这么飞快打开了。
她的意思非常明确,她还不想结婚,起码不想现在结婚,更不想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婚。她今天过来相亲,实在被逼无奈,她说服不了家里人,即使她愿意出来吃这顿饭,也并不代表她屈服了。
阮月池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主要是在表达她内心的痛苦与不满。暂告一段落后,她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边喝边看着林明逸,只见他仍是一副没怎么变化的神态,便有些急了,「林先生,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林明逸点点头,「你说你是迫于无奈过来相亲的,你并不想结婚,更不想为了经济利益联姻。」
「没错。」阮月池蹙了蹙眉,「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林明逸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他垂下眼帘,没有接话,停顿了一会,才说:「现在的主要问题并不在我和你之间,很显然感情也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因素。」
他们都不是傻瓜,现在问题根本不是在感情上,如果仅仅是因为情感因素,今天他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吃饭了。
林明逸抬眼看着阮月池柔和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笑,「我们为什么要结婚,阮小姐你应该和我一样明白,这很难改变。既然无从改变,我想,你应该还有未说完的话。」
阮月池没想到林明逸这般敏锐,一下子就窥探到她的心思,她有些困惑,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外面传得这么差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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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夫条件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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