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将先前对侍卫长所说的缘由再说了一遍,低低道:「我等并非故意窥探,只是事情凑巧。」
男子听了只笑笑,「无碍。天寒路滑,若无甚事便早些归去罢,搜救的右武卫士天黑前便会尽皆归家。」
范溪福身,行了个礼,「谢大人。」
男子未再说话,回身上马,接着身后诸人上马,马蹄声哒哒,一行人打马远去。
侍卫长似心有余悸,回身对范溪说道:「你们亦是运道好,碰上了戎谨侯大人。莫要再次逗留,快回去罢。」
范溪与桓重锦再次道过谢,而后回去。
桓重锦将范溪送到家,范溪歉疚道:「今日麻烦重锦兄了,还请进来喝杯茶罢。」
桓重锦心有余悸,连连摆手道:「下次罢,我回家好好歇歇。」
范溪莞尔,「那边待大兄休沐时请重锦兄来家中喝酒。」
「成,到时我再上门叨扰。」
范溪叩门,安娘来开门,正好见桓重锦背影远去,不由问:「怎么不叫人进来喝杯茶?」
「重锦兄道下次待大兄归来再上门叨扰。」
「莫看你重锦兄做牙行生意,最是谨慎守礼不过。」安娘感慨完,问:「你大兄那头如何了?」
「衙门里的大人说天黑前他们便会归家,让我们不必担心。」
安娘在心头念了声佛,低叹:「做哪行都不易呐。」
天黑前范远瞻果然归来了,他虽满脸疲惫,精神头倒好。
范溪见他,忙端出饭食来给他用。
范远瞻匆匆净手擦脸,接过饭食,忍不住点点范溪额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还去衙门打探?」
安娘忙将事情揽下来,「我见你久不归来,特叫溪儿去问。你们衙门不许打听么?」
「倒不是不许,只是今日衙门来了位大人,怕溪儿冲撞了。」范远瞻道,「幸而无碍,不然事情便遭了。我待会去趟重锦兄家,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他。」
范溪手一顿,「大兄,戎谨侯大人是你们上司么?」
范远瞻摇头,「戎谨侯统领皇都兵马,并不算直接上司。」
范溪听了暗自咋舌,这样一位人物,已是她见过位份最高之人。
戎谨侯自离开右武卫后匆匆打马回府,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戎谨侯现年四十有二,家中三子一女,尽是嫡妻所出,他早年在外征战,心中颇觉亏欠,近年来倒常待在家中,一为韬光养晦,二则教养儿女。
女儿长在内宅,戎谨侯与之并不算亲近,然而到底相处了两三年,这一两年,他越相处越觉不对劲。
别的莫说,胎记便对不上号!
他亲生女儿生下之后,胎记长在肩胛骨,现今这位女儿胎记却长于手臂。
孩儿大了,身上胎记兴许会变淡消失,然而却万万没有挪位的道理。
戎谨侯心细如发,令人打探,却越探越觉不对,恐怕女儿出生之时便被仇家调包过了。
他心中有所怀疑,奈何找不到证据,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外派人手,加紧打探寻找。
茫茫人海,找个面目不清身份不明之人不比大海捞针容易,两年有余,戎谨侯不知收到多少消息,私下见过多少小女娘,却无半分头绪,以至于现今,他都会多大量遇着的小女娘一眼。
「蔼然。」戎谨侯一入府便匆匆唤来暗卫,吩咐:「右武卫有个名叫范远瞻的侍卫,他家有个妹妹名唤范溪,你速去打听清楚,他这妹妹何时在何地出生,是否他亲妹。」
穆蔼然拱手,「是。」
「去罢。」戎谨侯吩咐一句,眼睛瞧着窗外翠色,亦不知在瞧甚。
穆蔼然不敢多瞧,应声后匆匆退走。
接下来几日,范溪生活状似没什么变化,除偶尔发愁今年要如何挣钱之外,未曾有别的烦恼。
这日,范溪用完早饭,洗过碗后,拿起本游记去正堂里看。
安娘正在做针线,母女俩时不时闲话几句,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太阳渐渐升高,范溪捏捏脖子伸个懒腰,正思索着是否开始去买菜之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谁呐?」安娘在里头问了句,外面人未应答,范溪抬腿疑惑地过去开门,探头往外望。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煞气有些重的高大中年男子,再往后则是几个家仆状打扮的青年男子。
范溪一下僵住了,而后才想起来行礼,「侯爷……」
戎谨侯弯腰虚虚托住她,语气柔和道:「不必多礼。」
范溪心里更觉不对劲,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清亮眸子里带着些戒备。
安娘在里头听到动静,走出来瞧,一眼便望见这么多男子,亦颇有些傻眼,她张张嘴,「不知诸位上门何事?」
戎谨侯一双黑眸扫过来,温声开口,「夫人,我乃戎谨侯,溪儿乃我女孩儿,我来此接她归家。」
「不可能!」安娘一口否认,脸色白了,往后一步拉住范溪,「你说这话有甚凭据?」
戎谨侯道:「十二年前,你这女孩儿由一老妇抱于你,并非你亲生,可是?」
安娘强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就是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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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妙厨 卷二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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