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连连摇头,「两千六百两太少,我家祖上当年光是建这院子都用了将近两千两,更别提这地皮的价钱在这里头。」
一行人唇枪舌剑交锋半上午,屋主硬是舍不得降价。
范远瞻站起来,「这样罢,老丈您考虑一下,时间已晚,我们便先回去了。」
屋主恋恋不舍地站起来留客,「就在家中用饭罢,省得出去外头奔忙。」
桓重锦忙道:「你们再瞧瞧院子?昨日瞧得匆忙,你们还未完整瞧过院子罢?」
说着他朝屋主使了个眼色,屋主一见,忙高声唤仆从,「几位再瞧瞧我家院落,昨日匆忙,也未好好招待。」
范远瞻几人推拒不能,便顺着他意再一次参观起这二进院落来。
屋内,只剩屋主与桓重锦两人。
桓重锦在一旁劝道:「老丈,不然你们一家再想想?我瞧你这院子在我们那挂了挺久,两千八百六十两的价格确实高了些,一口气拿得出那么多银钱的人恐怕想去更好的地段买房,不在意这里偏僻的人家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银钱。」
屋主梗着脖子,道:「不偏了,我这地段怎么能算偏?」
「话不能这般说,您就说着附近,哪有官衙商会?连集市都不靠,也不怨人觉得偏。」桓重锦道:「您若等得及,再过十年八年,这房子莫说两千八百六十,卖到三千两已不是没可能,就看您愿不愿意等了。」
屋主道:「他家不愿出两千八?」
桓重锦点头,「这户人家当真想买座院子,也看了我手里别的院子,您若不抓紧,恐怕人便转去买别的院落了。」
屋主摩挲着膝盖,「我再想想。」
范远瞻他们逛完一圈回来,客气婉拒屋主留饭后带着母亲与妹妹告辞。
一行人去附近酒楼用饭,桓重锦道:「你们下午莫去,我再上门劝说一番,我瞧他已意动,再劝劝估摸着有戏。」
范远瞻自是点头。
用过饭范远瞻他们回客栈,待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时间,桓重锦找上门来,笑容满面道:「妥了,谈下来两千七百三十两,你若是愿意,现时便能去衙门将事情定下来。」
范远瞻一拱手,脸上也堆了笑意,「辛苦辛苦。」
「客气甚?」
范远瞻问母亲与妹妹,「你们在这里头等着还是与我一道去?」
安娘道:「我便在这里头等着罢,溪儿你可想去?」
范溪点头,眼睛粲然有神,她还未见人买房过户。
范远瞻见她这表情,拍拍她肩膀,笑道:「走罢。」
桓重锦从他父亲手里接下这个铺子已经接了十来年,对这一应事务都十分熟悉。
他是中人,带着范远瞻与屋主在衙门中写了契书,而后给清银钱,房契换了户主,棠溪路这个二进院子便算范远瞻的了。
原屋主未想到这院子这么快便能卖出去,请求范远瞻给两日时间让他家收拾东西,范远瞻应允,双方约定好后日搬家,不过范家明日便先搬到他家的空屋子,帮着一起收拾,有甚不清楚之处也好当面交割清楚。
屋主自无二话。
范溪也未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他们几乎不费力就拿下了这样一座院子。
翌日,范远瞻先带着安娘与范溪搬进去,而后范远瞻去找桓重锦,按市价给了他二十七两抽成,双方还去酒楼里喝了一杯。
第三日,原屋主一家搬走,顺便花八十两买了范远瞻的两头驴与车,拉着东西就走了。
原屋主留下不少杂物,大多是缺胳膊断腿的无用家什,范家三人费了好大劲,该清的都清出去,最后剩的屋子空荡荡,除床桌等少数还能用的物什之外,其余都得另买。
此外窗须补,墙须修,连外头的小池塘都得清淤泥,不过这还得一步步来。
弄好房子,范远瞻去右武卫报到,开启了每日早晨出门,傍晚方归来的日子。
范溪则与安娘一道吭哧吭哧地归置他们家,该买的买,该补的补,该收拾的也收拾。
时光匆匆而逝,范溪很少再想起范甘华那头,不过范远瞻当时答应的四时果品,年节孝敬他们并未落下。
范溪每回都给钱叫摊贩去送,不仅要送到范家,还得高声喊出:范家大爷给范老爷送孝敬来了云云。
这法子俗归俗了些,效果却不错,整条巷子都略知晓范家之事,范甘华那顶不孝的帽子终究没扣到范溪推门头上来。
眼见就要过年,今年来到新地方,搬了新家,一家人并未吝啬,该花的花,该买的买,院子焕然一新,哪怕冬日,还是显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日范溪在家清点银钱,骤然发现他们手中银钱已所剩不多,只剩两百多两,若是不紧着些花,明年六七月便该花完了。
范溪咬着笔头,心里盘算着有哪些挣钱的法子。
酿酒应当不错,她来皇都这样久,也未见人卖烧酒,现下烧酒应当尚未大规模传开。
书铺好像也成,用不了多少钱。
还有什么来着?
范远瞻下午穿着甲胄回来,一进屋便见范溪咬着笔杆子在发呆,长眉皱起,不由好笑,过去弹了下她额头,「想甚呢?这样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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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妙厨 卷二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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