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远瞻感觉到了她的别扭,这日特地让她在院子里坐下,「可是不习惯?」
「是不习惯。」范溪脸靠在她顶起的膝上,「有些烦闷。」
范远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兄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何好犹豫?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模样。」
范溪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这不是得适应适应么?大兄你适应得好迅速呀。」
说到后面,她轻轻嘟囔着,尾音又甜又软,范远瞻见妹妹如此,忍不住道:「又不叫你现今便嫁我,适应完了就得了,别老钻牛角尖。先前我们怎么相处,以后我们还怎么相处,可听清楚了。」
范溪点点头,叹口气后,仰着脸朝他笑了一下,「听明白了,大兄你放心,我会自个儿想通。」
「那便好,家中要办宴席,你多盯着点。」
说办宴席,其实也就是开了三张桌子,请大伙一起过来吃饭。
在座都是自家人,桌子上也没有太多的好菜,一个扣肉,一个煎小鱼,一盘鸡,还有一个肉丸子汤,剩下的都是地里摘回来的菜蔬。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三位族老亲自见证的礼,日后范溪就由范家女儿变成童养娘子。
办完宴,收拾好东西,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范积蕴一想起祖母弄出来的这些事,那口气还咽不下去,他问长兄,「大兄,祖母这般欺我们母子,这事便算了?」
范远瞻抬眼皮子瞧他,「嗯?不然你待如何?」
范积蕴憋着憋着,仍忍不住道:「我,我……」
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找人揍范向天范向云两个出气。
范远瞻见他这气鼓鼓的模样,笑笑,「放心罢,总会有法子。」
范积蕴凑过来,「大兄,你有何法子,说来听听么?」
他大兄看他一眼,眼里含笑:「想知?」
范积蕴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大兄慢悠悠地笑笑,将手中的书拿远了些,「天机不可泄露。」
范积蕴差点没被他气个仰倒。
范积蕴想破脑袋也未相处他长兄究竟有何法子。
家中事情多,却得继续。
范远瞻每日都会上山,安娘暂不知晓,范溪却能从他每日带回来的银钱与他衣裳鞋袜上的痕迹来猜测些许。
天气渐冷,早上起来,院角瓦上霜已经很重,黑瓦上抹上重重一层,范溪这日早起用温水洗漱完,回灶下做饭。
柴娘早已将水烧好,将菜切好,见她进来,问:「溪儿,你大兄二兄可回来了?」
范溪摇头,她两位兄长一早出去浇菜,还未回来。
柴娘便道:「那等会再做饭罢,天冷,做早了饭要冷。」
范溪应下。
前日黄大夫过来瞧,安娘身子骨已好得差不多,只需将养一二,莫再冷着便成。
她的饭食不用另外再做,亦不必熬药,一早起来,家中事情少了许多,范溪亦能与祖母多说几句闲话。
家里的猪肺还剩一些,天冷,每天又煮开过,猪肺一直没坏,不过此时已入味至极,一丝腥味也无。
早饭照旧炒了些猪肺,再一个拌茄条、冬瓜蛋花汤与炒韭菜。
时已近冬,夏季以来便结果的菜蔬大多冻死了,便是茄子辣椒,枝条上挂着的亦只是些干瘪的果子。
此时到了吃萝卜菘菜之季,每日的菜蔬亦换了一轮。
范积蕴挑着水桶回来,第一句便问:「今日吃甚?」
自妹妹做饭以来,这句几成每日必问之话。
范溪从厨房探出头来,「吃辣椒炒猪肺,二兄,大兄未与你一道回来?」
「便回,治仪他家捉鱼,让你大兄去拿鱼吃。」
范溪许久未吃鱼,闻言眼睛一亮,「那我去拿点酸菜出来,晚间吃酸菜鱼罢。」
范积蕴:「酸菜鱼是甚?」
「便是酸菜煮鱼,晚间你便知晓了。」
范溪说完又回厨房去了,范积蕴见他这模样,不由笑了笑。
他们在这头说话,不多时范远瞻果然提着串用稻草串起来的鱼回来。
他手里的两条大鱼,每天都有两斤多重。
范积蕴拿出桶来,范远瞻将鱼放入桶里,又在上头盖上木盆,免得鱼跳出来。
一家人用饭,范溪道:「饭后我去探探伯母口风,若是无碍,我便请伯母与我们一道去卖猪肺饭?」
「可。」范远瞻道:「你先问问伯母意思,码头那边我已帮你们打过招呼,若是她问,你便告知她,三日后便可着手卖饭。」
范溪点头,「等会我再端一碗猪肺过去。」
安娘道:「我与你一道去罢。」
范溪还未说话,范远瞻先道:「娘,您身子骨还未大好,莫劳神,此时溪儿最有数,您让她去便成,等会婆婆陪着一道去。」
柴娘点头,「便是你不说,我亦要陪着去。」
范远瞻点头,「那便有劳婆婆了。」
一家人吃完饭,各自出门。
范远瞻怀揣着把柴刀,背着弓与背筐,又上山去了。
范积蕴则背着书筐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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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妙厨 卷一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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