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岚不理会她,伸手取出木盒里秦幼芙送给上官胤的墨条,以及一叠皱巴巴的纸。
她抓着那些纸张,拧眉不解。「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幼芙走近,望见躺在木盒里的是她这五年来每个月不间断写给他的家书,那一封封像被用力揉过又被温柔地摊开放好的纸张,让她满怀不解。
「这是你写的?」金乐岚将视线瞟向秦幼芙。她也是看了信后的署名才知道这一大叠的信全是秦幼芙写的。
「是。」
金乐岚取起躺在木盒里的一大叠信,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容,「你真可怜。」
「公主的意思民女不懂。」
「你没瞧见吗?」金乐岚将信递到她面前,「你这堆拉拉杂杂的信件,全被我的胤哥哥揉成废纸。」
闻言,秦幼芙抿着唇。
是这样吗?
如果说上官胤不珍惜她写给他的家书,为何要将它放在被他称为只放珍惜之物的木盒里呢?
如果上官胤珍惜她写给他的家书,为何要将它揉得这般零乱,却又在事后将其仔细地摊平?
千种情绪、万般思绪在秦幼芙的脑海里打转,她看着她在夜里一笔一画写给他的信,每一字、每一行无不带着满满的希冀,期盼他能返家一趟,为的不是她,而是为了那个也同她一般日日盼着他的母亲。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严厉的说话声从门外传来。
秦幼芙与金乐岚均看向门口,只见上官胤以换下官袍,站在门边,那不羁的长发随意束在身后,黑眸里着不解以及恼怒。
「大人。」秦幼芙微微欠身。
而金乐岚像只花蝴蝶般飞奔至他身旁,直拉着他的大手。
秦幼芙看见这一幕,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
他的恼怒是因为她的擅闯吧?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胤是看着秦幼芙的小脸说话。
「我……」
「别理她,胤哥哥,我跟你说喔,今日我在你府邸的池子里放入一条非常大的锦鲤,这鱼来头可不小,是从苏州送来的呢,咱们去瞧瞧!」金乐岚拉着上官胤,不肯让他同秦幼芙说话。
胤哥哥?上官胤挑眉,他可不记得金乐岚何时曾这样喊过他了。
在秦幼芙的视线里,只觉得上官胤与金乐岚正望着彼此,就像一对爱侣,不需要言语就能以眼神交谈。
不,他们早已是一对爱侣了,而她,是根刺眼的木桩,像个呆子一样傻傻地立在疗地不肯是。
当上官胤的黑眸瞥向她,她随即将眼眸转向他处,不肯与他四目相望。
因为她知道,他的眼神一定是想告诉她,她该离开了,留个清静给他们。
秦幼芙低着头,缓缓地走向房门,之后轻轻地向两人一福身,「公主,大人,民女先告退。」
是呀!一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一位是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她,什么都不是,还是害得丈夫的家庭支离破碎的凶手之女。
秦幼芙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她跨出步伐越过门槛,准备离去。
「小芙。」上官胤突然开口唤她。
秦幼芙惨白的小脸映入他眼底,那双总是慧黠的水眸如今仿佛干枯的水潭,空洞得令他的心狠狠地揪疼。
她的小嘴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将话问出口,「敢问大人,您唤住我还有何事?」
恭敬有礼的问话,让旁人完全看不出他与她除了是夫妻,还曾经是对人人称羡的比翼鸟。
秦幼芙并不知道,她那柔软的声音像把剑,狠狠地插在上官胤的心口。
「你……身子还好吗?听天蓝说你病了。」上官胤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慌,连口齿都开始不清晰。
「回大人,民女的身子并无大碍,约莫几日便可以离开京城。」秦幼芙眼眸低垂,长睫如黑色羽翼停歇在她的眼睛上方,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真实的想法。
「你可再多待几日,别急着回扬州。」
闻言,秦幼芙总算将目光放在上官胤担忧的俊颜上,她的眼眸里有着诧异,但是只有那一瞬间,她立即褪去惊讶,换上沉稳的神情,徐徐地开口:「民女已经答应大人,待大人生辰过后便离开,是民女不好,患了风寒才延迟起程,因此,一待民女身体好些后便会离去,请大人放心。」
确实,她不该奢望他的话语里藏着什么弦外之音。
上官胤没有回话,放在身后的手掌用力地握成拳,才让他忍住挥开金乐岚上前紧紧拥抱唯一爱人的冲动。
「你何时要走,记得通知一声,本公主会送上一些礼物让你带回扬州去。」金乐岚打破眼前的沉默,凉凉地开口。
「谢公主。」秦幼芙朝金乐岚一礼,接着浅浅地一笑,「若没事的话民女便告退了。」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牵情灯 第20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