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少年笑了一声,气定神闲的走来,就像不担心猎物跑走一样。
唐薛湳手还扶着门框,在考虑,是拔腿就跑呢,还是拔腿就跑。
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回头还没喊出声耳边一阵肃杀的风,“唔唔唔”,就感到一双毛躁带着薄茧一摸就知道是练武之人的手牢牢捂住嘴,“不乖哦。”一声轻笑在耳边。
唐薛湳以为这名少年会直接扭断自己的脖子,已经屏气准备承受那一声清脆的骨头响。却发现少年把自己掰过身来正在仔细的观察自己脖子上的一枚印记。
“有意思。”一阵轻笑,少年摩挲了一下,又把领子替唐薛湳拉好。
唐薛湳曾经在铜镜中见过自己脖子上的一枚红印,感觉像是人为烙印上去的模板,当时还唏嘘这枚身体的原主人是糟了多大的罪,这么陈旧的烫伤烙印,当时一定很疼。
唐薛湳不知少年是什么意思,但估计着自己脖子是保住了。
“你出过村子么。”少年好听的声音,皮肤在阳光下蒙上一层金色,“除了这次。”
“没。”唐薛湳自然是不知道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过往,但还是从善如流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少年似乎思索了一下,沉吟自语,“那还是不让她知道罢。”长剑出鞘,带着寒意和杀气的剑直直挥向自己脖子。
“叮。”一枚袖箭和剑刃接触,剑的一个角度歪斜。少年警惕的将唐薛湳反身拉向身后,右手做防御挡住眼前的一把弯刀。
少年弯弯的眉眼对上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常闻天机阁阁主神出鬼没,没想到,这次不是易容倒改戴面具了。”戏虐的笑声。
一柄形状妖异的弯刀带着惊人的破势和少年冰冷的长剑缠斗起来。
唐薛湳退到墙角一边,这面具男子熟悉的背影,宽阔的背肌和修长的小腿,无疑就是假冒夫君,本来还想夺门而逃,但认为,自己应该对自己的假冒夫君更加有信心些。
一场激烈的争斗,两方都没有施展全力,似乎只是试探。
妖异弯刀上带着一枚血色的眼睛,牢牢嵌进弯刀的刀柄,嘲讽着长剑虚虚实实的探招。
少年也不着急,从容不迫的从各个方面化实为虚的试探,似乎想慢慢剥开刀法的功底。
相比,弯刀全是守势,似乎在用心把长剑的招式一点点看穿,喂招一般好商好量。
长剑一收。
“阁主武学斑驳,只是这等喂招也太瞧不起在下。”
面具男没有出声,突然唰唰唰三下突进呈猛虎破势的挥砍直逼少年左肩下方。
“好眼力。”少年危险的眯起眼神。
“临仙门高徒自荐给女帝暖枕席,不知恒留长老是否知道。”面具男一声冷哼,吹去刀刃上的血滴。
少年笑容只凝固了瞬间,立即从容不迫的应答,“天机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倒是探探看恒留长老是否知道。”
面具男慢慢的靠近左掖负伤的少年,“临仙门恒留长老不正是被阁下这位爱徒叛师杀死,不瞑目的么。”盯着少年波澜不惊的眼神,慢慢的继续逼近,“阁下的内伤看来比你估计的更严重,我这一刀都挡不住。”
少年起身,自嘲的撇了撇嘴角,咳了几声,“天机阁主年少一战成名,在下不敌也没什么好丢人,再会。”
当唐薛湳晃过神的时候已经不见少年的身影。
唐薛湳直直看向戴着面具的男子,总觉得,自己似乎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那个。”唐薛湳抿了抿嘴,“夫君,留下来吃晚饭么。”
听到“夫君”两字,面具男似乎震了震,唐薛湳感到面具下肯定挑了挑眉毛。
面具男看着不太一样的唐薛湳,身穿荷叶青的百褶长裙,头戴少女的发饰,就这样温温和和的立在墙面,仰着脸问自己,留不留下吃晚饭。糟糕!面具男一晃头,喊的还是夫君!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一溜烟,以一种可以称为逃的姿态,跑了。
“哎,不答应也不用走这么快啊。”唐薛湳看着眼前一溜而过的一阵风自语道,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少年会不会再过来找自己麻烦。
自己脖子上那个让少年迟疑的烫伤烙印到底是怎么来的?在铜镜里检查着脖子的唐薛湳总觉得这个烙痕像是一枚戒指上的刻印。
既然到了古代,就要自给自足,想到这座小危房有着假冒夫君的看护,唐薛湳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一想到那个连真实面目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就那么放心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趁着这会东西便宜,唐薛湳去临家菜市买了条白水鱼,在灶台上忙忙碌碌,添柴烧火。在婆婆家的时候,好像看到婆婆就是这样做的。说起来,其实自己这婆家对自己也真的是不错,相比很多落后的村里,至少婆婆没给自己苦头受,而且宠儿子也可以说是到了视如性命的地步,真不知道现在那婆婆过得怎样。
没找到扇子就用嘴代替往炉火中吹了吹,火突然大的差点烧掉头发,一脸灰扑扑的唐薛湳经过一顿好忙活,终于端出了一条清炖白水鱼,夸张的用力闻了闻,“好香!晚上就吃你了!“
没有高压锅和电饭煲不知怎样做米饭,不过没事,只吃鱼也能饱,明天再去问问老板娘米饭怎么烧的好了。
深夜静悄悄,危房顶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在黑暗中悄悄拿起一块屋顶砖瓦,瞧着少女美滋滋的啃着一条烧的又烂又糊的白水鱼。
突然肩头被人一拍,面具男子登时翻了一个白眼。
猜都不用猜,全天下有这么好的隐身功夫的自然只有天机阁的通令官公子沉香。
公子沉香有些好笑的看着默默蹲在屋顶的墨北,他自幼跟随墨北一路创立天机阁这么多年来,倒是头一次看到墨北这般踌躇的模样。忍不住,真的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墨北一脸愤恨的赶紧捂住公子沉香的嘴,让沉香非常怀疑他想当场干掉自己。
“咦,屋顶怎么还有个洞?”屋内正在啃鱼的唐薛湳似乎听到什么怪声,好像有个人在笑,有点怕的往上看。
大大的月光从屋顶被扒掉的瓦砾缺口映射进来。
“真是危房啊,不会漏雨么。”唐薛湳害怕的迟疑了,“明天再堵上吧……这实在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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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夫君很妖孽 第13章 屋顶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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