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妧说:「多谢王妃娘娘赐饭,不过,时候不早了,家中还有些事情,臣妇怕是要回去了。」
燕王妃想了想,便也没有多留,只说:「今儿实在是不赶巧,的确天色不早了。这样吧,改日得空,我亲自去你坊里瞧瞧。你既能得太后喜欢,想必手艺的确是巧妙的,改日我去瞧瞧夫人手艺。」
唐妧起身说:「娘娘您过赞了,臣妇实在担不起。」
燕王妃只是笑,而后转身吩咐身边一个婆子说:「你亲自送了将军夫人去门口去。」
「是,娘娘。」那婆子领命,便朝唐妧走来。
唐妧又朝燕王妃请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待得唐妧走得远了,伺候在燕王妃身边的婆子才说:「娘娘,这位夫人……瞧着不像呢。」
「像不像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手艺好,便就能够入了王爷的眼。不过,她到底是赵子默的妻子,王爷纵然有心,也是不敢乱来的。再说,宫里头的太后娘娘跟薛惠妃,可都是很喜欢她,王爷不敢糊涂。」燕王妃虽则脸上还是挂着笑,不过,神色间倒是有些落寞了,「由着他去吧,我也懒得再管了。」
「娘娘,您不在乎,可是奴婢实在是为您不值。」这婆子是燕王妃从娘家带来的,伺候了燕王妃多年,自然是事事都替王妃思虑周全,只听她道,「您是周阁老的嫡亲孙女,身份地位,哪里是府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庶出表姑娘比得了的。当年在家的时候,您就这般宽宏大度,如今却依旧是这样。您不在乎,可是外头人怎么说?王爷行径这般放荡,公然与那些珍宝坊里的娘子们私会,外面人都说,王妃您不得宠。」
「难道不是这样吗?」燕王妃笑着说,「我不得王爷的宠,这是有目共睹的。既是事实,我也不怕旁人背地里议论我。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怕什么?他玩他的,我过我的,乐得轻松自在。」
那婆子着急道:「娘娘!如今您与王爷只才成亲三年,府上尚且没有侧妃姨娘,可保不齐往后没有啊。据奴婢所知,这些珍宝坊里的娘子们,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她们一个个的,此刻说不定正绞尽脑汁了想要王爷纳她们进王府来呢。王爷此番没有松开,不代表以后不会,娘娘该是要为日后思虑才是。」
「他不会的。」燕王妃说,「那些女人,说来也是可怜的。在他眼里,不过只是替身而已,我吃什么醋?」
「可是……」
「好了。」燕王妃笑着打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心中也有自己的尊严跟骄傲。他心中既是没有我,我也不想为了他做出那些蠢事来。如此这般就很好,各过各的,偶尔见面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行了。」
那婆子说:「王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既娶得娘娘您这样的好女子,为何还要念着别人?」
她叹息一声,摇头不解。
燕王妃周氏没有再说话,只是想到了好些年之前的事情来。
那日大雪纷飞,梅花开得满山坡都是,她站在雪中,见他负手缓缓踱步而来。
那时候的他,不过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子不若如今健硕硬朗,容貌也不似如今这般深刻,身子却很修长了,高得真正就像个大人。少年清俊,通身便是清贵的气质,她只一眼便瞧得呆住了。
她原以为他是朝她走来的,却不想……却不想,嫁了来才知道,他原来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唐妧从燕王府回去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赵骋早得到了妻子前去燕王府的消息,纵使心中晓得她此去燕王府并不会有事,不过,人没回来,心里总归是要担心的。后院坐不住,索性就候在了侯府大门口。远远瞧见有马车过来了,他几步迎了过去。霜剑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见赵骋,连忙请安喊了声爷。
赵骋冲她抬抬手,直接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双臂一抻,就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
从燕王府到敬忠侯府,路上近半个时辰的车程,又是晚上,这些日子唐妧又实在是累着了,所以,路上倒是睡着了。赵骋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垂眸看了看,见她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不由扯唇笑了笑。虽则盛夏,但夜风到底凉,赵骋怕怀里的人冻着,便抬腿大步往内宅去了。
才进屋里,唐妧挣扎着哼哼醒来了,睡得有些迷糊,一时间不晓得身在何处。
抬手揉了揉眼睛,左右瞧了瞧,看见了熟悉的架子床很摆在内室的屏风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是在家里了。唐妧打了个哈欠,看向头顶的男人,笑着说:「放我下来吧。」
「也好。」赵骋道,「既然醒了,就先来用饭吧。」
说罢,直接将人抱到了外间的罗汉榻上,然后吩咐丫鬟道:「摆饭吧。」
唐妧坐在榻上,问丈夫:「你还没有用饭?」
赵骋朝妻子看来,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也才回来没有多久,还没有。」又问,「怎生亲自去了燕王府?」他蹙起眉心来,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想听她亲口说说在燕王府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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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小娘子 卷三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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