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随奴婢来。」李嬷嬷躬着身退出屋外。
临离之际,翟砡意味深长的望了里间一眼,朗声吩咐道:「王妃若是醒了,便知会本王一声。」
梅香忙不迭地的躬身应声:「奴婢明白了。」
目送翟砡离去的背影,梅香不禁看得两眼发直,心想,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双男女,必定非夔王与夔王妃莫属,这样好看的人儿,能够结为连理,当真是人间美事一桩……
只是,夔王把王妃忘在青仑六年之久,他对这个天仙一般的王妃,似乎不怎么挂心,莫怪乎王妃镇日闷闷不乐,除了读书习字,什么也提不起劲。
梅香叹了口气,替主子深感惋惜,随即转身入内,查看苏云苒的情况。
岂料,她入内便撞见苏云苒坐在榻边,面色惨白,一手紧按着方才被扎针的指头。
「王──」
苏云苒将纤指往唇边一竖,示意梅香噤声。
梅香连忙闭上了嘴,半个声也不敢吭。
苏云苒起身上前,紧紧拉住梅香的双手,神色恳切的央求道:「梅香,这些年来,我这个王妃有多落魄,又有多憋屈,你比谁都清楚,夔王与卫国公府有仇,他会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卫国公府,今日他来青仑,不为别的,肯定是为了杀我!」
梅香惊得嘴巴合不上。「这……这怎么可能?!」
「你得帮帮我,否则我必定难逃死劫!」
苏云苒眸光凝聚一层水雾,好似随时要落下泪来,让人不得不取信于她。
梅香自然是信了她,白着脸回道:「夫人要让梅香帮什么忙?」
苏云苒直盯着梅香的双眼,压低嗓音道:「且听我说来──」
第二章
不算大的库房里,堆满了叠成小山似的字画,娟秀瘦长的鹤体,有写诗,有写词,有写四书,有写五经,更有无数的佛经。
一旁还有无数的水墨画,有皇京,有青仑,有荒漠,有山川,画工流畅,风格灵秀,这样的字画若是在京中,应当能卖得不少好价钱。
「这些全是王妃画的?」
翟砡手里捧着一幅绘着漠北的水墨画,仔细端详一遍之后,将画卷起放回原位,俊颜已不见笑意。
「回王爷的话,这些确实出自王妃之手。」以为夔王不信,李嬷嬷语气切切的回道:「青仑的奴仆除了大总管,无人识字,无人会作画,自从王妃来了青仑,青仑才有了这些文雅的字画。」
「……好一个才貌双全的苏二小姐。」翟砡嘴角一抿,美眸浮现冷芒,语气好似在褒赞,又好似挖苫,意味不明,令人听着心生不安。
「王爷。」尹常立于库房门口,恭敬的喊了一声。
「何事?」翟砡没回身,兀自翻弄着面前成堆的字画。
尹常来到翟砡身旁,压低了嗓:「王爷,驿站那头来了密报,监察御史便衣出巡,正在来青仑的途中。」
翟砡放下了手里的画,嗤笑一声,道:「青仑是皇族之地,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竟然说来就来,他把这儿当作京中酒楼不成?」
一顿,翟砡美目斜睨,问起李嬷嬷:「江信可是经常来青仑?」
李嬷嬷满脸疑惑的回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没听过什么江信,只哓得这些年来,经常有王爷派来的信使,为夫人捎来好吃或好玩的……」
「你们这些奴婢为何都喊王妃作夫人?」
李嬷嬷一脸窘色的道:「回王爷的话,夫人说过,她未曾当过一日的王妃,便不让奴仆们喊她王妃,于是奴才们便以夫人尊之。」
翟砡不以为然的挑了挑嘴角,「未曾当过一日的王妃?苏二小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过去数年本王确实亏待了她。」
此时,门口来了一名黑衫影卫,道:「报,有一青仑奴婢私自外出,且未经黄总管允可,偷了一匹幼马。」
「本王在此,居然有奴婢胆敢私逃?」翟砡面上的笑掺了几许玩味。
「王爷可要卑职前去追缉逃奴?」尹常抱拳问道。
翟砡但笑不语,双手负于腰后,身姿挺拔的步出库房,尹常一路尾随在后,折返回到苏云苒所居的院落。
房里一片安静,不见伺候的梅香,尹常直觉有异,不禁浑身戒备的环视周遭。
翟砡倒是不觉有什么,他绕过挂屏,来到里间,看着床榻里的一团人形隆起,他美目一沉,敛起唇边的笑,上前一把掀开了锦被。
只见一个单薄的人儿背身而卧,蜷缩成一团,不停的瑟瑟发抖。
翟砡察觉床上的女子发间不见任何金簪珠花,他淡淡扬嗓问道:「榻里躺的是何人?」
话音一落,身后的尹常面露诧异,他悄悄上前一步,正好看见床榻里身穿王妃装束的人儿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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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逃妃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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