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在冰凉的地上坐了快一天,从早上坐到太阳快落山。
在这期间,客厅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关心我的伤势,凌朔,这算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我也只能在心里默念。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试着动了动腿,感觉已经可以活动了,就试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时候,身上扎着的玻璃碎片感觉更深入了几分,身上的痛感更明显了。
就在我拖着狼狈的身体打算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俞薇来了。
她背着我不认识的牌子的限量款包包,打扮精致,轻快地走进我的家门。
一进门,就看见我这种不堪入目的模样。
她用包包挡住自己的眼,就仿佛我是一个入不了眼的秽物。
“呀!浑身带血的,你这是做什么?”俞薇用娇嫩的声音冲我说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身上穿的轻薄,腿上、胳膊上、都有十几道伤口,血迹透过衣服印出来,确实不仅狼狈还恐怖。
折腾了一天,我已经没有力气跟她讲话了,我只是扯着嘴角苦笑,转身上楼。
“凌朔!”俞薇惊喜的声音精准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名字,我还是不甘心地朝着他的方向看了我一眼。
不出意外,俞薇看见我这个样子,总是要向凌朔损我一两句的。
“凌朔,许依然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也不管管她?”俞薇指着我说,说着还嫌弃地剜了我一眼。
凌朔淡漠的眼神降临到我身上,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俞薇的话让我觉得好笑,她可知道,我这副模样就是凌朔造成的。
“你答应我的要陪我吃晚饭,我去公司找你,却发现你不在,于是我就过来了,惊不惊喜!”俞薇挽上了凌朔的胳膊,亲密地贴在他耳边说。
凌朔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宠溺地说:“你呀,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不就可以了,干嘛非得跑过来。”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俞薇整个人都贴在凌朔身上,凌朔的表情不见丝毫厌烦。
这幅画面让我的心脏一阵抽搐,虽然他们二人不是第一次当着我面这样,但是我每一次看到,都会有窒息般的痛苦,屈辱不甘的感觉又一阵阵涌进我的脑海。
我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快步躲进自己的卧室。
进到卧室里,我连忙反锁住门,拉上窗帘,阴暗狭小,却让我有安全感。
我注意到桌子上好像有一个东西微微反着光。我走过去拿起来,发现那是一个水果刀。
我握着那把刀,想死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便久久挥之不去。
“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类似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回响,就好像有一个恶魔在我的闹钟反复咆哮,想将我拖入深渊。
我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右手,冰凉的刀片缓缓贴近腕部。
刀尖挨上皮肤的一刹那,我心里甚至有些安定下来。
“划下去,狠狠地划下去,你就解脱了。”恶魔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占据我的脑海。
我的右手逐渐用力,刀尖的冰凉渗透进皮肤,锐利的疼痛让我脑子清醒了一点。
我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妈妈马上就要出狱了,我需要用我剩下最后的时间,让她后半生无忧。所以,我现在不能死,那我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止住了正在用力的右手,将水果刀抛向了远处,刀的刀刃上还有血迹。
然后,我打开卧室的灯,又扯下了一块白布,将手腕缠住。幸好刚才及时清醒过来,没有割到太深,手腕只是微微出血。
凌朔和俞薇并不知道我在屋里的动静。
我掀起窗帘的一角,看见俞薇蹦跶到凌朔的背上,凌朔托着她,以防她从背上掉下来,俞薇娇笑着,像一只刚被放出笼的金丝雀。
凌朔只有在面对俞薇的时候会这么温柔,他在面对我的时候,只有狠厉。
张妈和那些佣人们也不知道我在屋里的动静。
在凌朔离开之后,我分明地听到楼下传来的大笑声,还有断断续续地说我名字的声音。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将这些声音、这些场景甩到脑后,我在心里默默想到: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而不是为了活着其他的任何事。只有这样,我才能自己给自己安慰,获得求生的力量。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使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悲壮。
我将嵌入自己皮肤的不深的碎片拔了出来,用碘酒擦了一下伤口,而那些较深的或者用手够不到的地方的碎片只能强忍着去医院解决。
我换了一身衣服去医院,好在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我换上衣服之后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的狼狈。
凌朔喜欢安静,所以他的公寓在郊区,平时很难打车,再加上现在夜色已深,更是难上加难,我只能步行好几公里之后才打到出租车。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医生和护士在看到我的伤口时都吃了一惊。
“怎么搞的这是?”医生问。
“做家务,把家里的花瓶和水杯打碎了,还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我笑着回答。
“亏你还能笑得出来,这也太不小心了。”
医生一边跟我聊天,一边用镊子将嵌进伤口的碎片取出来。
“嘶……”
“有点疼,你忍忍,马上就好。”
碎片清理完之后,护士又细心地给我擦伤了碘酒。
“幸好伤的不深,不然就麻烦了。”
“医生,会留疤吗?”女人都是爱美的,我也不愿意浑身伤疤。
医生想了想,“伤口浅的话留疤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膝盖那两处的伤口太深了,很大程度会留疤。”
“知道了,谢谢医生。”
“记住!回去之后,尽量不要沾水,不然伤口发炎了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就在我打算走的时候,医生注意到了我腕上的伤口。
他抓住我的胳膊放在眼前看了看,“小姐,这个伤口可不像用玻璃划的呀?”
我从医生手中抽出手腕,不自然的用包包把手腕挡起来,没有说话。
医生像是很了然的样子,“你不用挡了,你这样的,我见过很多,生活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别再想不开了,回去好好生活吧。”
医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微笑着给予回应。但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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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宠爱:凌少,你老婆又跑了 第18章 医生,会留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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