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良久才开口:「我发现你好像很害怕跟我独处?」
「我不认识你,我不能确定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当然害怕,这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她一席话说得义正词严。
「打你从第一眼见到我,就一直很排斥我,甚至不欢迎我踏进『老相思』,这样说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我认定为坏人?」
「你、你想太多了!我才没有。」心口用力一跳,她力图镇定的与他四目相接。
「我想也是。」
她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言铠然挑高一道眉,流露出与往常不同的邪气,说:「如果你真认定我是坏人,刚才你不会过来扶我,更不会让我进来休息。」
季恩洁一窒,看见他眼中闪烁的笑意,两颊立即浮现红晕。
她别开眼,快步走进厨房,不想再与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共处在同一空间。
「我说错什么了?」
言铠然尾随在季恩洁身后,看着明明无事可做,她手里却拧着抹布,东擦西抹,故意背对着他装忙。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跟异性独处。」
「你单身?」
「这是个人隐私,无可奉告!」她用力擦拭着流理台,明明台面已经光滑得闪闪发亮,却还是反覆的擦拭。
「可是我想知道。」
言铠然一步步靠上前,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两人顿时近得能闻见彼此身上的气味。
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季恩洁能清楚闻见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吹拂而来的热气,她的背部僵硬得打直,体温开始攀高。
「你想知道我的隐私做什么?」她逼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抹布上,尽管她的耳朵已经热得烫红,脸颊恐怕也已经熟红如番茄。
「你认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隐私很感兴趣,是想做什么?」
言铠然又往前靠了一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季恩洁屏住呼吸,停下盲目擦拭的动作,抬起写满慌乱的眼眸,迎上他专注的凝视,胸口下的一颗心几乎是颤抖的跳动。
「言先生,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请你放尊重一点。」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努力说服他,同时也是说服自己。
都过去了,两人不该再有任何牵扯,况且他已经记不得她……
「可是我有。」
他的表情讳莫如深,醇厚的嗓音在安静的厨房内响起,拨动了她心中寂寥已久的弦。
她吞咽了一下咽喉,感觉呼吸困难,双手紧紧扶住身后的流理台,脑袋短暂缺氧,根本无法做任何思考。
「虽然你一直否认我们过去认识,但是就我的观察,实情似乎不是如此,你似乎一直在隐瞒些什么。」
言铠然像是一只将猎物逼到角落,占尽上风的高大猛兽,不断逼近她。
她被他困住了,纤细的身形与精壮结实的他相比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真的……」
声音一脱口,她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嗓音听起来是沙哑而心虚的。
「你想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他面带微笑的帮她将话说完。「曹秘书也是这么说的。」
「你怀疑我们在说谎?」她佯装生气的瞪着他。
「不是怀疑,而是完全认定。」他很笃定的说。
「言先生,你会连自己认识过什么人都不记得吗?」她故意用嘲笑的口吻反过来质疑他。
「我本来也这样认为,但三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复健,身体机能并未受到任何损伤,可是我的大脑却没这么幸运。」
他的脑部有受伤?
曹秘书为什么没告诉她?
季恩洁浑身一震,表情瞬间大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些细微的变化,言铠然全看在眼里,一分一毫都没放过。
她的种种反应,全都指向一个事实——
她是认识他的,而且两人过去的关系匪浅,因为在她极力压抑的情绪下,分明是十分在乎他。「冒昧问一下,你的大脑怎么了?」
季恩洁非常努力的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旁观者,其实语气里已透露出太多陌生人不该有的矣心。
「我有幻听的困扰。」
言铠然从来不曾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她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幻听?」她惊讶得瞪大眼眸。
难道这就是他脑部受创的后遗症?
「我经常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一直在我脑海里。」他表情困扰的说。
女人的声音?季恩洁愣住。
「你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她的口气问得很是急迫,只能暗暗祈祷他不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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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思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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