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鸢一面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一面说道:「谁说寿桃必须生日吃了?太初师傅,这是我专门为您做的福寿无疆宴。」
她顿了顿,朝桌上菜色一一指了过去,口中介绍着:「这长寿面寓意着万寿无疆,卤水拼盘象征山河永秀,莲子水鱼汤是老当益壮,还有这吉庆满堂,金鸡贺寿,福运连连……都是有说法的。」
太初听闻,不觉赞叹道:「我活了半辈子,倒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宴名儿。」
他指着一道瑶柱酱汁烩菌菇问:「这又有什么说头?」
「这菜寓意着春色满园。」左思鸢莞尔一笑,打开酒坛给斟满桌上酒杯:「师傅,这第一杯酒我来敬您。」
太初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误打误撞救了你们两个,倒还真不亏,跟着这丫头吃尽了各色美食不说,我这一身功夫也总算后继有人了。」
牧青寒也拿起酒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青寒会永远记住您对青寒的教诲,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不敢或忘。」
太初嘴角带着笑意瞥他一眼:「别以为赢了一次比武就有多了不起了,为师告诉你,你那功夫还差着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师父。」牧青寒打断:「您年轻时候的事迹,我都听了不下十遍了,您就放心吧,不管到了哪儿,我都会日日勤加练功,绝对不会给您丢人的。」
太初略一颔首,又是拿起酒杯跟他相碰,三人边吃边说,很快便过了傍晚,天色隐隐变黑了。
牧青寒背上包袱,带着左思鸢走到院前,回身对太初道:「师父,我们两个先走了。」
太初坐在桌旁,摆了摆手:「要走便走吧,难道还要我这个师父送你几十里啊?」
左思鸢忍不住地一阵鼻酸,她跟太初相识虽然不长,但毕竟是经历过生死,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的深厚。
「师父,我俩不在的时候,你记得要保重身体啊!」
说完,两人转身朝院外走去,还未走出半里地,忽然身后火光耀天,牧青寒跟左思鸢对视一眼,同时说了句:「不好!」
便同时往回跑,等他们跑回去的时候,小小的村落已经沐浴在火海之中,眼看着是不可扑灭的趋势了。
太初站在院墙之外,淡定地看着被火舌吞噬的茅草屋,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牧青寒跑到他身侧,焦急道:「师父,你在这呆站着又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救火!」
「救不了了。」太初定定看着越烧越旺的火,声音颤抖着,却又冷静而睿智:「这是天罚啊!」
「什么天罚啊?」牧青寒一面问,一面不断拿包袱扑打着就近的火苗。
太初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他:「你们俩才刚走,天上突然降下来几个巨大的火团,直接落在屋顶,这便是天罚。」
「火团?」牧青寒愣住,反问道。
就在此时,忽然一支燃烧着的箭朝他背后射了过来,太初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拽了过去,那带着火把的箭落在了院墙上。
牧青寒看了眼那箭过来的方向,忽然脑袋「嗡」地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到摇摇欲坠的土墙旁边,把箭拔了下来,扔在地上把火用脚踩灭,而后捡起烧剩下的箭身,细细查看。
「青寒,你疯了!」左思鸢用袖子掩住口鼻,跑到他身侧,拽着他的袖子:「这里太危险了,快点离开这儿。」
牧青寒身形未动,把烧剩下的箭身递给她。
左思鸢接过来一看,漆黑的木杆上,赫然用烫金大字写着「穆」。
她一时错愕,很快意识过来什么,猛地抬头看他。
熊熊火光之下,牧青寒眼中泛起泪光,哽咽着说道:「没想到我终究,还是把大家给害了……」
大火烧到了后半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仿佛天公怜悯人间疾苦,施恩降下雨点给他们灭火一般。
一直到清晨,火才逐渐完全熄灭了,牧青寒的神情木然,脸上身上都沾着黑色的污迹,缓缓走过村落。
触目可及都是焦黑色的废墟,早已无法住人,没想到众位村民们为之奋斗了一生的村落,到头来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左思鸢跟在他身后,不知该如何劝说,按照牧青寒的性子,现在想必是万分自责。
牧青寒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后,回到太初院前,跪在他的面前道:「师父,徒儿本不想连累众人至此,可村里人还是因我而蒙难。」
「所幸只是房子被烧毁了,人还在,便算不得什么损失了。」太初出言开解:「青寒,你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牧青寒眼中通红,不知是一宿未睡的缘故,抑或是心中熊熊怒火,他一字一句道:「他想用这种法子逼我回去,当真是心狠手毒,我要带着时七走得远远的,师父,至多一年,我们一定会回来,到时青寒会好好补偿村里人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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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六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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