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欲言又止,朝牧青寒作了一揖:「衡王殿下,您离开皇宫已有些时日,属下此番前来,正是来迎您尊驾回宫的。」
牧青寒眼神之中掺杂着厌恶:「我若是会跟你回去,当初也就不会抛下一切逃出宫中了,你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衡王已死,我只想过平民百姓的生活,让他如果还念及一点点兄弟情分的话,就不要再来为难了。」
听他都不愿提及皇上的名讳,可见心里对牧青野已是恨意颇深,陈深沉默了一会儿,面露为难之色:「殿下您离宫之后,皇上追悔莫及,太后得知您已经不在京中之后,便病倒了,缠绵病榻好几个月,太医都说是心病,唯有殿下回去,才是最好的医治办法。」
果然,听他提起太后,牧青寒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猛然触及,他沉默半晌,干咳一声说道:「你回去捎句话给母后,就说青寒不孝,恐难再尽孝道了。」
陈深摇头:「太后病中憔悴,微臣哪来的那么硬的心肠再去伤太后娘娘的心呢?」
牧青寒皱着眉头,面色疏离:「同样的话,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我是不会回宫去的,在我对你说话还算客气之前,赶紧离开。」
陈深冲他拱手:「属下恳求您能转变心意,只要殿下转变心意,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这可是你说的。」牧青寒暗自咬牙,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径直扎在陈深胸前的软猬甲上。
陈深面色毫无惧意,甚至连低头查看一下都不曾。
牧青寒暗自咬了咬牙,加诸在匕首之上的力道便又多了几分,那软猬甲也微微穿透,里面渗出不少血来。
「咣当」一声,那匕首落地,牧青寒愤怒地瞪着陈深:「你为武将,当抛头颅洒热血,保护大穆太平,怎可将性命如此草草交代了之?你简直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栽培!」
「为人臣子,当忠君之事,替君分忧,现在南疆在边境屡屡进犯,皇上正在焦头烂额之时,正是需要殿下为皇上分忧,殿下,于情于理,您都应当回朝!」
牧青寒厌倦地移开眼眸:「我说过了,衡王已死,无论他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陈深还欲说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牧青寒的身后。
牧青寒回头一看,原来左思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背后,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你先回去。」牧青寒转过身来,对陈深道:「你现在回去,我或许还能考虑一下你说的话,但若是你执意不走,我明日便动身离开。」
陈深犹豫半晌,点点头:「请殿下好生考虑,属下明天一早再来拜访。」
牧青寒无心考虑他说的是什么,只想快些将他打发走,省得时七多心,便敷衍着把柴门关上了。
陈深看了眼面前紧闭着的大门,喟叹一声,也转身慢慢走了。
见他把门关上,左思鸢缓缓踱步至牧青寒身前:「刚刚是谁来了?」
「问路的。」
牧青寒简短答了一句,顺手把门闩闩上。
左思鸢点点头:「问路的,穿着官服?」
「恐怕是来查案的吧。」
左思鸢闻言,两道柳眉霎时蹙起:「青寒,你当我是傻子那么好骗的吗?那分明是宫里的人,你昨日刚跟我说要我不要对你有所欺瞒,今日便这样欺瞒于我?」
牧青寒眼神一黯,一把抓住左思鸢的手腕,语气近乎祈求:「时七,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怕你会多心而已,方才那人是我在禁卫军时的旧部下,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就在这时,太初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出屋来,口中还念叨着:「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小两口吵什么呢?」
见他过来,牧青寒对左思鸢道:「时七,师父起了,你好像还没做早点呢吧?」
「我不做!」左思鸢赌气道。
牧青寒软下语气,拉住她的手恳求:「我已经知道错了,只是现在我有要事要跟师父商量,等我俩商量出结果了,我一五一十告诉你,不敢再隐瞒你了,你看这样可好?」
「此话当真?」左思鸢明眸一眯,反问道。
「我起誓行了吧?」牧青寒竖起三根指头朝向天空。
「得了。」左思鸢看了太初一眼:「就算你想瞒着我,师父还未必答应呢!」
说罢,她回身进了厨房,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牧青寒跟太初两人。
牧青寒面色凝重,走至太初身前,朝他拱手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只怕难以在您身边继续侍奉,聆听教诲了。」
太初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般拍拍他的肩膀:「你本就非池中物,迟早要哪来哪去的,现在你想通了要回宫去,为师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怨你呢?」
牧青寒摇了摇头:「师父你误会了,徒儿并非是要回宫,而是要带着时七一路南下,然后坐船去东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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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六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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