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得以被成功救出,绝离不开傅慕竹奔走其中的功劳,他本应该很感动的。
如果他们还是好兄弟的话。
自傅慕竹展现出对左思鸢的好感后,牧青寒就对此人产生了深深的提防,总感觉他一行一止,都充满无限深意。
他是越来越不了解傅慕竹了,抑或他从未真正地走入他内心过。
收回眼眸,牧青寒在心底喟然一叹,手中锦盒看也不看,直接朝岳太医怀里一丢。
傅慕竹回到丞相府,却发现衡王府家奴早已守在门口,见他过来,朝他行了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傅慕竹皱了眉头。
家奴示意他进前厅说话。
来到前厅,只见地上横着口大木箱,箱子口大敞着,里面整齐码放着白花花的银两。
傅慕竹哑然失笑。
「丞相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给的买药钱。」
家奴朝他深施一礼,转而无声离开。
待他走后,傅慕竹把手背在身后,朝手下人吩咐一句:「把银子收进仓库里吧。」
站在廊下,院里栽的翠竹上还带着层尚未融化的雪。
何必那么着急还人情呢?这样一来,反倒让他不好意思从牧青寒手里夺走更多了。
摊开手掌,傅慕竹看着毫无血色的掌心,薄唇倏尔勾起。
跟恶贼缠斗了一夜之后,严飞再回到衡王府时,已是午后。
风风火火走进府中,却在廊下瞥见一抹嫩绿色的身影。
本来,他对这府里除了王爷之外的人都是视而不见的,对于丫鬟更是如此。
而这抹绿或许是太过鲜亮,才如此猝不及防闯进他的视野。
本来朝着主院落的脚步突然一顿,严飞绕了个弯,走到廊下:「你在这儿干什么。」
茶香本在暗自神伤,忽然眼前黑压压一片,她急忙抬起头来,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小姐昏迷了,正在王爷的房中,他说谁都不准进去陪侍。」
「哦。」
严飞点点头,茶香作为左思鸢的贴身丫鬟,在衡王府内行走,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他不知为何,许是累了一天急需放松一下,竟然想捉弄捉弄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丫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股混着血腥气的泥土味道传来,让茶香本能地蹙了蹙眉,却到底没挪开。
「你一个人在府里乱溜达,要是遇上不认识你的守卫,把你当成刺客叉出去怎么办?」
「啊?」茶香迟疑了会儿,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严飞难得地心情大好,话也跟着多起来:「那你还敢乱跑?」
茶香顿时局促不安起来,虽然她在这儿也坐了大半天了,并无人来询问她什么:「你说怎么办?」
严飞神情促狭,瞥眸看她:「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哥,我就认你这个干妹子了,回头跟府里侍卫一知会,没人敢拦你。」
「……」茶香蓦然抬头,恰巧对上那双斜斜上挑的丹凤眼,他眼珠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甚至都能瞧见自己的倒影。
自从她认识严飞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个儿说这么多话。
严飞看着那双圆圆的眼睛,衬着圆圆的鹅蛋脸更显得呆呆傻傻,却又有种令人爱不释手的可爱。
茶香极为认真地眨着眼睛,从袖中抽出条锦帕,在他脸上擦了一下。
茉莉香粉的味道瞬间侵占鼻息,是从不曾属于他的世界的味道。
严飞莫名有种领地被侵犯了的危机感,微微朝后一闪。
茶香急忙收回手,羞窘得满脸通红,白皙的鼻头蒙了层汗珠,像是糕点上的糖霜般诱人。
「呃,对不起!我只不过看你脸上有血想帮你擦擦……」
她垂着眼眸,却看见他藏在铠甲下的白色领口也沾染上鲜红的血色,不由吓了一大跳,花容失色道:「严大人,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严飞闻言一愣,顺着她的话朝领口望去,哑然失笑:「这些血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茶香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为了证明自己,严飞又是伸胳膊又是抬腿的:「你看,我没骗你,这真的是别人的血。」
茶香愣了许久,突然低下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么一笑,为本来略显娇憨的脸上增添了不少风情。
见她笑了,严飞不自觉地也跟着嘴角上扬。
「你这么担心我会受伤吗?」他语气带着揶揄。
茶香神情微怔,倒让这句本来带着调笑意味的话显得严肃起来。
严飞薄唇一抿,竟真有些期待她的回答了。
「大人此行是为了救我家小姐,若是因此受伤,我跟小姐都会很愧疚的。」茶香认真地说。
严飞愣了,这些年来他在衡王府当差,虽说算不上出生入死,但也是经历了不少危急时刻,从未有人在意过他会不会受伤。
尽管其中的理由并不全是为他,却也安抚到了他向来干涸的心。
他不擅长回应关切,因此显得有些局促。
茶香说完,白腻的鹅蛋脸早染上羞赧的红云,不敢再看他,垂下眼帘道:「我去瞧瞧小姐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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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三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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