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默阴翳眼底泛起薄怒,本来钳制着她下颌的手向下移动,握住那细腻白皙的脖颈。
随着他手上力道的收紧,左思鸢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五脏六腑都充了血,撑至极限般的叫嚣着痛楚。
突然,他猛地松开手,引发她阵阵剧烈的咳嗽。
「想求个痛快?没那么简单!」他冷冷丢下句话,朝门外走去。
左思鸢的贝齿紧咬唇瓣,已经两日滴米未进,干裂的嘴唇渗出血珠,她吮住下唇,温热的血流进喉咙,舒缓了几分难受。
她知道吉默不会杀她的,至少,暂时还不会。
仰起头,她透过残破的屋顶看着那一小块天空,内心无声地咆哮:牧青寒!你个倒霉催的,平时像个牛皮糖粘着我,现在反倒找不到人了!
欲哭无泪了一阵,她重新打起精神,继续用小石片划动着绳索。
茅草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进来两个黑衣人。
左思鸢立即警觉地停止了动作,然而那黑衣人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她一阵紧张,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握紧了手里的石子。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交出来。」
左思鸢茫然地摇头。
黑衣人掰开她的手指,把石片硬抢了过来。
她心底冰凉一片,手心亦渗出冷汗。
那两人对视了一下,把她抬起来,丢在房里另一个角落里。
左思鸢背靠冰冷的墙壁坐着,警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黑衣人。
六目相对,时间流逝得更加缓慢,她心念不断飞转,却怎么也找不出能从这里逃出去的方法。
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后那块有限的空地上悄悄摸索着,突然,她摸到个圆圆的东西!
左思鸢心头一喜,忙不动声色地把石头抓在手里。
好不容易挨到夜里,趁着黑衣人轮班的空档,左思鸢把头一偏,顿时从松松的发髻上掉下一根簪子。
吉默整个下午都不曾来过,左思鸢略一思索,断定他是去衡王府一探究竟了。
那么获得自由的时间,就在今晚了。
衡王府前,牧青寒把傅慕竹送出门口,他墨瞳微眯,附在傅慕竹耳畔轻道:「我派人在附近蹲守,已经掌握了那些人蹲点的位置。」
傅慕竹淡淡颔首:「今晚,派一支禁卫军扮成百姓模样,守在城外即是。」
牧青寒黑眸深处闪过光芒,伸出手,在他肩上轻拍两下,转身回府。
「殿下,看来衡王跟丞相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不远处的一座屋顶上,吉默剑眉深锁,薄唇抿成一线。
「回去吧。」他神情淡漠道。
午夜时分,偏僻的荒山显得尤为僻静,茅草房中黑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左思鸢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负责看守的黑衣人靠在墙边,下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嚓——
金属与石头互相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动。
左思鸢额角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手上动作未停,一下一下地,用发钗划动着石头。
一炷香的功夫后,左思鸢的手都酸了,无尽的黑暗里,忽然划过火花绽放的轻响。
细小的火星儿落在茅草上,冒出微微火光。
左思鸢的心狂跳不已,她拼命挪动身子,把手腕靠在那渺小的火苗上。
「啪」得一声,绳子被烧断了,顾不得手腕处灼烧般的疼痛,左思鸢飞快脱下罩衫,用火点燃。
「着火啦!」
她大喊一声,趁着黑衣人还没完全清醒的功夫,把一堆冒着火的干草朝他们身上一扔,便抓紧机会,快速冲出门去。
迅速把门锁上,左思鸢顾不上查看地形,朝丛林深处跑去。
这座荒山,仿佛已经好几百年没人来过了,荒草足有一米高,她没命地跑着,耳边山风呼啸,直到筋疲力尽。
她倒在一块石头上,身下是湿漉漉的泥土,左思鸢把裙角扯下一块来,把湿泥包在里面,凑到嘴边,用力拧出水来。
三天了,这是她喝到的第一口水。
左思鸢坐在石头上,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虽然腹内空空如也,但她却觉得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流动着。
又休息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准备找路出去。
夜晚的树林又潮又冷,左思鸢不敢生火,生怕那群黑衣人再次找过来。
她把刚才扯下的裙子又撕成小条,绑在她经过的每一棵树枝上,跌跌撞撞地凭着感觉朝前走去。
吉默回到茅草屋时,发现周围满满围着手下。
他心里咯噔一声,旋即快步上前:「这是怎么了?」
手下们见他过来,纷纷跪倒在地,不断地朝他磕着头:「殿下恕罪!」
吉默愣了愣,随即暴怒起来,他一脚踢开茅草屋的门,顿时像木头桩子一样愣在那。
屋内被烧得一片漆黑,房梁都落了下来,地上有两具尸体,已经被烧焦看不出本来面目。
环顾房内,哪里还有左思鸢的身影?
「属下们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这样了……」属下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说道。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我的吃货王爷 卷三 第24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