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旧木桩似的呆站着,好像压根听不见她说的话。
左思鸢叹了口气:「你们要再不去抓人,她见我不在就会逃走的!」
她正演得入戏,忽然从门口进来个人,就着昏暗的灯光,左思鸢看清了他的脸。
虽然是完全陌生的面目,但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吉默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左思鸢把眼神移开,并未作答,似乎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抬起头来。」吉默命令道。
忽然,他身旁的黑衣人冲到她面前,强行掰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生人的气息顿时将她团团围住,左思鸢恨得咬牙切齿,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目光寒凉。
「你都落在我手里了,怎么还不懂得示弱保命的道理?」吉默慢条斯理地说。
左思鸢被迫扬着头,以一种极为不适的姿势坐在地上,闻言,她蓦然轻笑,从牙缝中迸出几字:「别说,你们兄妹俩还真挺像的。」
吉默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深邃奇异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像条紧盯猎物的毒蛇:「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贴着左思鸢的耳朵问:「那你不如再猜猜,我把你绑到这里干什么?」
左思鸢下意识朝后躲避,却被黑衣人一指戳在了后腰的软骨,顿时疼得眼前发黑,死死咬住嘴唇这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如果你伤害我的话。」她的声音沙哑:「衡王殿下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么?」吉默笑容诡谲:「我倒挺想领略一下我妹夫的本领。」
闻言,左思鸢陷入沉默,垂下眼帘,不再言语,也不再答话。
「就这样就绝望了吗?」吉默幽幽然道:「如果你猜出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或许还能给你个体面的结局。」
他的语气平淡,但话中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取人性命于他,只不过穿衣吃饭那样容易。
看来傅慕竹诚不欺我,左思鸢在心里巍然长叹。
但还等她想出对策,就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这里,就算事先知道他的为人又能如何?
「想出来了么?」吉默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左思鸢心念飞转,再抬起头看他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你以为杀了我,衡王就愿意跟公主成亲了?他只会对你心生憎恨而已。」
「我当然不会现在就把你杀掉。」吉默笑容轻蔑,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头脑:「我会把你藏起来,再伪造出鸢月楼人去楼空的景象,久而久之,他总会把你忘记的。」
「人去楼空」四个字,仿佛四把刀插进左思鸢的心脏。
她早该想到,对吉默这样的人来说,杀她一人还不够,总要毁尸灭迹才甘休。
左思鸢拼命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装作全不在意地一笑:「衡王殿下身边又不止我一人,你只解决掉我,又有何意义。」
吉默闻言微微一愣:「我怎么没听说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左思鸢下定决心胡诌了:「你不知道那是因为……」
她眼波淡转,装出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他靠近自己,而后朱唇轻启:「是因为那人不是女人,正是当朝宰相。」
吉默的表情顿时便得如刀锋般冰冷:「你戏弄我?」
「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如果还骗你的话,岂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左思鸢镇定自若地一笑:「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查。」
纵使吉默不信她的话,但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下又升起疑虑。
「我们走。」沉吟半晌,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茅草屋。
看着那身影消失,左思鸢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这才发现经过刚才一番绞尽脑汁的对抗,她后背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了一层。
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倒在身下的干草上。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早已酸痛至没了知觉,麻绳深深陷入的手腕周围,布满了挣扎过的红肿痕迹。
闭上眼睛,左思鸢心底陡然升起悲凉。
自从来到这异世,她拼命努力挣脱命运给她的桎梏,却没想到有天会被困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如果这样死去,该是多么没意义又没尊严啊。
茅草屋外,吉默看着周遭黑压压的树林,轮廓深邃的脸上,神情森冷。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丞相?」黑衣人凑近他身侧,恭恭敬敬地问。
吉默冷眸一眯,抬脚踢在黑衣人的腿上:「你还真的相信那女人说的胡话?」
黑衣人猛地趔趄了下:「可是,衡王是个风流不羁之人,若真跟丞相有什么,只怕会对公主不好。」
吉默沉吟半晌:「派人好好看守衡王府和鸢月楼就行了。」
深夜,丞相府内。
茶香坐在前厅,哭得浑身颤抖。
傅慕竹朝她递了块帕子,宽慰道:「别哭了,哭也没用,我已经派人在城里找了,你还是省点体力,给你家小姐做点好吃的吧。」
经他这一安慰,茶香反倒哭得更狠,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她一定被人掳走了!请大人出城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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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吃货王爷 卷三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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