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茂水郭氏望向宋平生,没有说拒绝的客套话,他们家不比宋平生家,屋子一天没修缮好,他们家就得挤在一块,晚上都休息不好。
年纪大的衙差点头,拍拍手上的灰,道:「行!证据都全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宋平生客气道:「二位兄弟稍等,押犯人往来太辛苦,我让我兄弟吉祥赶马车送你们一程?」
二位衙差欣然答应。
衙差答应,孙本强夫妻却不答应,两位见卖惨不成,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竟赖在地上不走了,一个劲地鬼哭狼嚎,哭天抢地。
「我不走!我不要下大狱!」
「啊!!!差老爷,你们发发慈悲,放过我儿子吧!他还是个孩子,他啥也不懂啊!」
「我们被抓,我家女儿咋办?她会饿死的!你们别抓我啊!」
两位衙差根本不理会他们。
孙本强垂死挣扎,「我啥也没干,你凭啥抓我?」
年纪大的衙差「嘿」了一声,「子不教父之过,你怎么没错?更何况你家要赔这么多钱,你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可不行,万一人跑了呢?」
孙本强脸色涨红,气得太阳下突突跳。
两位衙差不再废话,动手欲抓住他们,反被夫妻俩发疯似的胡抓乱踢,可衙差又岂是吃素的,一言不合就拔刀!
当两把雪白的、泛着寒光的刀分别架在孙本强夫妻脖子上,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甚至针落可闻。
孙本强夫妻更是仿佛被人点穴定身,顿时安静如鸡,大气都不敢喘。
年轻衙差「嗤」地一声,「这下能站起来了?」
「能能能!」孙本强夫妻忙不迭从地上站起,身子抖如筛糠,眼泪都吓得掉了下来,跟鼻涕糊作一团,好不狼狈。
孙吉祥赶马车离去后,姚三春夫妻在老屋前站了片刻才回到新屋,没一会儿田氏跟宋平东夫妻都过来,主要是询问姚三春两口子的身体状况。
田氏今日受到太大惊吓,脸色到现在都是白的,进来后抓着宋平生的胳膊,不说话,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怎么也停不下来。
宋平生有些别扭,道:「好了娘,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都过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田氏更难受,额头贴在宋平生胳膊上哭:「好什么好,就一眨眼功夫,你差点就没命了!你娘我吓得胆子都破了!万一你真出了啥事,我也不想活了!」
田氏越想越难过:「……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啥儿女一个个命都这么苦啊!」
她不能说二儿子想救媳妇儿的心不对,但是她真的被吓惨了,必须要发泄出来,否则她真的会崩溃。
宋平生垂眸,入眼是田氏夹杂银丝的头顶,想到那位早已去了的原主,心中一软,抬手顿了一下,还是放在田氏后背,「娘,都说否极泰来,这回我跟姚姚受难,但福气都在后头呢,您就看着吧!」
宋平东偷偷瞪宋平生,面上却帮腔道:「是啊娘,平生两口子吉人自有天相,都过去了,你就别想了,省得自己难受!」
两个儿子安慰她,田氏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再说,她也舍不得多责怪儿子,毕竟他们才经历过一场生死。
一家人又说了会儿,宋茂山姗姗来迟,手里还提溜一只被绑了翅膀跟腿的老母鸡,宋平生他们看到这个场景,当真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懂了,因为村里许多人都陆陆续续过来看望姚三春两口子,送些蔬菜干菜的,或者几个鸡蛋的,都是一份心意。
村里人见宋茂山带来一只老母鸡,心里便觉得这个老父亲还是关心儿子的。
至于宋家其他人,则都觉得这个糟老头子伪善得很,不过一只老母鸡,不要白不要!
这一天经过太多的事,等人群散去,夫妻俩都有些精神不济,便回新屋在新,床上铺上新被褥,躺下睡觉去了。
好在此前买的新床和竹床都搬了过来,并没有烧毁。
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姚三春醒来时外头静悄悄的,月亮也是静悄悄的,只有昆虫的叫声带着生气。
姚三春坐起来擦掉额头的汗,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她知道姚小莲肯定准备了吃得,正考虑要不要叫宋平生起来吃点东西,却听宋平生再次梦呓。
姚三春没细心听他说了什么,首先在自己额头摸一下,然后又在宋平生额头摸了又摸。
一头的汗,并且温度偏高,应当是发烧了。
姚三春迅速穿上鞋,去新厨房倒水,没有布巾,只能随意找一件破衣裳,回屋剥了他的衣裳,拧湿破衣裳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用以降温。
折腾了好一会儿,宋平生还是没有醒,姚三春有些累了,便靠在宋平生胸膛休息,连吃东西都抛在脑后。
宋平生还在梦呓,含混不清的话语就这样时断时续传入她耳中。
清晨,谁家公鸡第一个打鸣,紧接着别人家的公鸡也不甘落后,打鸣的浪潮一道接着一道,就跟打擂台似的。
甚至发财都不甘寂寞,生龙活虎窜出新窝,偌大的新院子里撒欢,一边叫唤着。
挪了新窝的鸡鸭被发财这么一吓,再也不能「安静如鸡」了,纷纷扯着嗓子叫起来。
宋平生就是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醒来,睁开清润的眼眸,却见姚三春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小凳子上,竟趴在床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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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小俩口 卷二 下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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