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踏出电梯,尚未近家门,从图书馆回来的石焄卉就听到自家屋里传来争执声。
她重重叹息了声,夹杂着无奈与愤怒,掏出钥匙,站在家门口,耳里传入的咒骂言语始终如一,全是出自父亲口中,而她的母亲温声好言相劝,但满满的温柔始终不曾进入暴怒、丧失理智的父亲耳里。
又是一个叹气,石焄卉胸口的愤怒越发升高,钥匙刚插入,就听到后方大门开启的声响。
「焄卉,你回来啦。」本作品共删除:【16981】字,请谅解。
这声音来自住在对门的谷家家长。
石焄卉转过头去,假装无事般以不失礼貌的微笑朝谷母与她的儿子,小石焄卉一岁的谷季恩微微颔首。
屋内的争执咒骂声清晰可闻,谷家人肯定也听到了。
她觉得难堪与无地自容,即便对他们来说,可能早就习惯了,但她仍有想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谷季恩上前来,头往前倾,一双犀利的单眼皮狭长黑眸像是看透了门板,看穿里头的情景。
「你爸妈又在吵架了?」他偏过头来,注视困窘的石焄卉。
石焄卉抿了抿唇,喉咙动了动,「嗯。」
「真可怜。」
这句话不知道是指谁,但不管指谁,都是让石焄卉胸口早已滚动的怒气更是发酵。
「季恩!」懂得看眼色的谷母迅速拉了儿子一把,「你在说什么啦?」
「没有啊,」谷季恩耸了下肩,「能每天这样吵也厉害了。」
「关你什么事?」石焄卉怒瞪谷季恩。
「吵到我家都听得到了,怎会不关我的事?」
谷季恩与她对视的眼神看不出任何责难,倒是有一丝同情。
石焄卉宁愿他是责怪噪音扰到邻居,而不是用悲悯的眼神望着她,那只会让她更觉难以忍受。
「哪有听得到啦?」谷母尴尬的笑,扯了扯儿子的衣袖,「别再讲了。」
「报警把她爸抓走啦,她妈真可怜。」
「你在骂脏话还是指谁可怜?」石焄卉如刺蝟般竖起防卫的刺尖锐质问。
「你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罗。」谷季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季恩,走了走了。」谷母硬把儿子往电梯方向拉。「你要帮我记着我要买的东西啊,你复述一遍给我听,看有没有记错。」
「妈,不要把你当老师的习惯用在我身上啦,还复述一遍咧,没答对要不要抄写功课?」
「没答对就罚写一百遍。」谷母煞有介事道。
「那答对呢?有奖品吗?」
「晚上我煎你最喜欢的玉子烧给你吃。」
「你的玉子烧每次都煎得破破烂烂的,做炒蛋比较不难为你啦。」
「哪有这样吐槽妈妈的啦!」谷母佯怒推打个子高她一个头的儿子。
「电梯来了。」谷季恩握着母亲的肩头让她先进去。「我的炒蛋要加起司喔。」
「就跟你说是玉子烧!」谷母笑骂。
谷季恩按下关门键,在门完全合上之前,一双黑沉的眸始终盯着石家门口那个一直犹豫是否转动钥匙的石焄卉。
电梯门合上,往一楼而去,这栋老公寓没有地下停车场,谷母的车子长期放在后面约一百公尺距离的公有停车场内。
与儿子聊着要买的购物清单,直到电梯到了一楼,谷母才开始说隔壁邻居的闲话。
「你爸说,我们还是找间新房子搬走好了,对面每天都在吵架,你石叔叔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回来,你妹每次回家时都会怕。」
「现在妹下课时,我们不是都会去接她吗?」谷季恩以不以为然的口气回应。「石叔叔那次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说他只是想拿糖果给妹妹吗?而且听说他再疯也没动手打过人。」
刚才还说要把石政以报警抓走,现在却为石政以说话,谷母心想这儿子态度变得还真快。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等出事就来不及了好吗?」谷母瞪了好像事不关己的儿子一眼。「依霈也真没眼光,嫁了那样一个男人,不事生产不赚钱,还一直跟老婆讨钱,讨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骂,真是没救了。」谷母摇头叹气。
「那如果我们搬走的话,杜阿姨要找谁吐苦水?」谷季恩的态度摆明不赞成搬家。
因为是对门邻居,所以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错,但自从三年前石政以生意失败后,不管是求职或是做小吃生意也都非常不顺利,房子都抵押了,钱却是越赔越多,在灰心丧志之下,石政以染上了酒瘾,石家的情况从美满的中产家庭变成了八点档的乡土剧,家里三不五时就有吵架声传来,石政以只要与家人一言不合就外出喝酒。
一日他喝得醉醺醺回来,刚好遇到补习完回家的谷思辰,竟然上前抓了她的手,满身酒气,加上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把谷思辰吓得哭喊回家,从此后就对石政以怀有惧意,每次快到家时一定会叫家人下来接她,或者跑去谷季恩的补习班找哥哥一块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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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姊姊好难搞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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