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回没什么问题吧,我看七殿下长得乖巧,吃奶什么的都如意,最担心的就只有你了!」赵母掀了赵宝音的被子去看她的肚子:「恶露完了吗?」
「前几天就没了,我这边的那位周御医很严厉,什么都给我算好了。」赵宝音看一眼母亲:「我平日就连咳嗽一声,他们都得一大群人一块儿给我诊脉,晚上估计又只能吃不加糖的小米粥了,这么伺候着我还敢有半点不好?还有,之前您托人捎进来的几缸子腊肉和果条,周御医挑拣着让我吃了,腊肉还不让吃多,都送给主殿静嫔娘娘了。等我月子坐完了,您什么时候再腌一些给我啊!」
赵母虽是诰命夫人,这些送女儿的东西却都是自己动手弄的,听她撒娇只好应允:「好好,娘多做一些,你给宫中的娘娘们也分着吃!皇后和皇上怕是不喜欢这些乡野味儿,不过如今淑妃娘娘的儿子入主东宫,你少不得多奉承她一些。」
赵宝音听着心里苦笑,半晌应了声是。
如此赵母在丽景殿里住下了,静嫔为她安顿了起居事宜,因着赵宝音是区区嫔位,家里也不是权势滔天的望族,赵母不需要时常去给皇帝皇后请安,日子倒过得清闲。这位赵家大房夫人出身淮阳望族,给女儿照料月子之余,还喜好弹月琴。闲来无事时她便教授宝音和静嫔两人弹奏。
赵宝音年幼时不是没学过,但她娘很快发现她不是这块料,于是改学了工笔画。静嫔也没啥天赋,但她最近太无聊,便学得很刻苦认真,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追捧的赵夫人自此对她另眼相看,十分欣赏。
某日轮到了静嫔的日子,皇帝来启祥宫抱着她滚床单,她还心血来潮地给皇帝弹奏了一段。皇帝耐着性子听完,问:「爱妃这是跟谁学的啊?」
静嫔:「赵嫔啊!哦不,赵嫔她娘,我们俩一块学的。」
皇帝摸一摸胡子茬,点头道:「不错,月琴声色清脆如珠,比筝和笛子都好听!」
然后第二天皇帝来丽景殿探看赵嫔,就笑呵呵地提到:「听说你最近在练琴?这很好啊,你从前那书法画艺是很出类拔萃的,不过女人,还是弹琴更有味道些。来,你给我来一段吧,我瞧瞧你最近练得如何了。」
赵宝音满头黑线,坐着磨磨蹭蹭:「妾刚学来着。」
卧槽妹子我还在坐月子啊!你过来一趟不帮忙就算了还给我找事!而且弹琴什么的真的很讨厌,那不是我专长!你让我画个花鸟还好受些!
「来人,把琴拿过来,再给你们家娘娘添两床被子、拉上帐子,别冷着她。」李纯吩咐:「你别下床啊,包在被子里捂着弹。」
赵宝音很傻眼,她就看着宫人们将琴塞进她怀里,然后给她背上披了两层棉被。赵宝音有一种被当猴看的感觉,深感屈辱。手上套了指甲缩在被子里一拨,哗啦啦的噪音。
「我能不能掀开被子啊!」赵宝音想说自己坐月子二十多天了,都经常下床走路了。
「别,宁可热着不能冻着。」李纯摇头:「弹啊!」
赵宝音豁出去了,翻开乐谱,找了一首十面埋伏。「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这是十面埋伏原作的写照。然而赵宝音弹出来的就是「梧鼠学技,舛讹百出」。
突然一双手撑在了她面前的床沿上,宝音一怔,不知何时他过来了:「这是十面埋伏吗?」他面色中是戏谑的味道:「行啊,技艺不精还敢专捡难的弹,我看你大有造化。」
宝音心道,可是你让我弹的,清平调拿过来我也不一定弹得好,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这下您老可听得舒服?
李纯把手拿开了。不过他并没有退开,他脱了一只靴子,一条腿搭上了宝音的床铺,身子往前进了一步。
宝音大骇:「皇……皇上你干嘛?」
「音音,我也会弹月琴,不如我教你吧。」李纯微笑:「我小时候净在校场上混了,这书法、画艺两样我都不精,不过我学了月琴!」
他的眼睛亮晶晶,看得宝音心里发毛。嘴角抽了抽,宝音忍不住壮着胆子道:「您一个男人,吃撑着了去学月琴啊?」
「我挺喜欢的。」李纯丝毫没有感觉到尊严受损。他把胳膊伸进了宝音的被子里,抓着她的腰和手:「你看,这手臂要举平一点。」
宝音脸上红得发紫。她发现李纯的癖好越来越奇特了,晚上不满足,白天爱叨叨,还喜欢上了刚生产过、下头不方便的产妇。
「皇上,您好这一口啊?」宝音僵着身子。李纯笑呵呵:「哪儿呢,我这不是得手把手教你么,什么时候你练成了,咱俩一块合奏可是妙趣。我说你这身子什么时候能好?三个月?」
赵宝音翻白眼:「我也不懂,您看着办呗。」
「你月子里没事干闲得慌,我过来陪着你练月琴,这不挺好的!以后也不用劳烦岳母大人了,我先把容易学的给你教会了。」李纯整个儿窝进宝音的被子里头去了,抓着她两只小手:「没胖多少啊。七皇子呢?去抱过来一块给朕看看。」
赵宝音真不知皇帝陛下为啥会想起来这一出,月琴是吗?这之后她娘自然不方便过来教她了,最无辜受累的却当属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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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宫斗呢 下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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