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丛愉错愕片刻,不由得想起皇上对于钱阳县的处置方法,以沈寂的性子自然是憋不住的。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在宫门口就大打出手。
「皇上今日还未有消息,就说明此事还没有触及皇上的逆鳞。」提及谢家,魏丛愉就想到春棠姑娘:「我让你去查的事,你可查到了?」
春婵点头道:「小姐放心,春棠姑娘和楼孟泽的尸身都被扔到乱葬岗里,奴婢派人去那一寻便寻到了,只是春棠姑娘死的实在可怜,没了舌头不说身上竟全是伤痕,也不知谢公子是如何下的去手的。」
春婵说的动容,皱着眉头叹起气来:「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给春棠姑娘置一副棺木下葬了,只是小姐与春棠姑娘并不认识为何要插手此事?」
「不过都是这世上的可怜人罢了。」魏丛愉声音平淡,情绪平静。
时异事殊,魏丛愉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春婵含笑道:「小姐心善,是春棠姑娘的福气。」
沈寂出事,谢余必然会借此生事,昔日谢勇的事还未平息,如今谢衍又出了谢衍的事,凤相夹在其中必然是会偏心谢家。
正说话间,就听下人通传定北候府的沈夫人来拜见。
凤澜被下人带着来到魏丛愉面前:「阿愉。」
一路上凤澜都端着身份没露出半分焦急,这会儿到了魏丛愉面前也不做假,拉着她的手焦急道:「阿愉我这次是求你来让我见一见魏将军,请他替小叔求情。」
春婵奉茶上来后,魏丛愉端起茶杯递到凤澜手中:「瞧瞧你急成这样,手这样冷,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凤澜这才定了心神,奉着茶呷了一口,她素来知道魏丛愉同沈寂不太对付,又有些担心:「阿愉,小叔他为人正直,那些顽劣不过是装装样子做给外人看罢了,昔日我同你看法一样,可后来阿昀同我说小叔为人如何我才清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绝非小叔之错。」
「我知道。」
魏丛愉如何不明白,沈寂并非是性情冲动之人。
凤澜听到魏丛愉如此说到是安下心来,只是这样大的事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做主,不免又担忧起来:「我如今能找的也只有你了,我父亲……你是知道的,小叔打伤的是谢衍,有着长姐的缘故父亲也必然不会帮我。」
凤澜如今是夹在凤家与沈家进退两难,就算此次凤相能施以援手也必然要凤澜与沈家脱离关系为由,才肯帮忙。
魏丛愉懂得她的难处,只是瞧着她如今的性格倒是越发的坚韧起来,比之从前少了许多凌厉,多了几分圆融。
「你且放心,」魏丛愉应允道:「父亲不在府中,明日一早我便去寻他,看看他能否帮上忙。」
魏丛愉的话未说死,关于此事皇上的态度尚不明了,他们若是过于急迫反倒弄巧成拙。
凤澜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不强求,只要魏家肯出面帮忙,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送走凤澜后,春婵伺候魏丛愉沐浴,拿着巾帕抹着澡豆她擦拭后背时,忍不住道:「小姐这段时间太过操劳,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该是好好补一补了。」
魏未愉没有回应,闭着眼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浴桶里。
天气变幻莫测,今冬虽是只下了一场薄雪,可这气温却是唬不住人的。
她坐在妆台前擦拭着未干的头发时,就越发觉得脚下发凉,手上的动伤未停同春婵说道:「春婵拿个暖手炉来。」
春婵铺好床后忙拿着暖手炉递到魏丛愉手中,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继续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魏丛愉双手搭在暖炉上才感觉身子一点点暖回来,她盯着暖炉瞧了许久总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不是我素日里常用的那个?」
魏丛愉向来不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上,乍问之下春婵倒是有些诧异,忙回道:「小姐今儿倒是好眼力,这是奴婢出去采买时瞧见的,小姐之前用的那个有些老旧了,所以给小姐换了个鎏金手炉。」
听到鎏金手炉时,魏丛愉的眼皮跳了一下。
春婵将魏丛愉的头发擦干后,又抹了些茉莉花油,做好这些后才扶着魏丛愉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伺候小姐安寝吧。」
魏丛愉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顺手将手炉搁在妆台上回到寝卧,待她躺下后,春婵将床幔放下来熄了灯后才离开。
这一夜,魏丛愉睡的极不安稳,没过多久就陷入梦魇之中。
她梦到沈寂穿着一袭白衣,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手里提着谢衍的人头向自己走来。她看不清沈寂的样子,周围的雾气太大,任凭她怎么驱赶都挥散不去。
她艰难地朝着沈寂跑去想问一问他为何要如此冲动,可人刚到近前,还未来的及开口,沈寂就将谢衍的人头放到她手中,对着她灿然笑开:「这茉莉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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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欢 下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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