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了沈寂的话后,忙冲着皇上求饶道:「皇上,微臣真的是受了谢将军之意才敢如此,这些银两微臣不过是得了十中之一,其余九成都入了谢将军府,谢将军位高权重,微臣实在没有办法啊。」
正在这时,审问楼孟泽的证词也递了上来。楼孟泽对谢余怀恨在心,必然不会为他遮掩半分,人证物证俱在,谢余是如何也抵不得赖的。
皇上犹豫不绝,从剿匪之事上来看沈寂的能力中庸并不突出,想来不足为惧。此事虽牵涉谢余,但说到底不过是贪腐之罪,皇上不想牺牲谢余,可事实摆在眼前,也护不得他。
沈寂看见皇上沉默不语便猜到皇上的心思,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冷声问道:「皇上该不会是舍不得罚谢将军吧?」
皇上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此事谢余当罚,但罪不至死。只是被沈寂言中不免有些不快,但一想到沈岳忠的事到底也是谢余对不住沈寂,便软下语气:「沈寂,你这是和朕说话该有的态度么?」
沈寂抬头看向皇上,神情明了,一字一句道:「此人数罪加身,皇上犹觉不够么?」
皇上觉得心中憋闷又无法发作,只得咬牙道:「朕自有主张,」说完这话后,皇上也察觉言语不妥,缓了缓语气又说道:「朕没有说要偏袒谢余,他所犯之事朕必然不会轻饶,可罪不致死,你又何苦要咄咄逼人。」
「定北候,你与谢余都是朕的臣子,朝廷社稷不是让你们来解决私仇的地方,你若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如何当的起定北候?」
皇上称沈寂为定北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在敲打沈寂该适可而止。纵是皇上曾经对沈寂有那么几分愧疚之意,但也不会纵容他一直肆意下去。
正在僵持之际,王璐进来通传凤相在外求见,同时还带来了谢衍公子。
谢衍跟在谢余身边待在军中,没有建功,也未入仕途,所以这进入皇宫的事情自然不能随意,此时凤相与他同来,想必是谢衍求了凤相救场。
沈寂对于这些人蛇鼠一窝嗤之以鼻,听到王璐通传冷哼一声。
凤相带着谢衍进来,可进殿的却并非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那女子披头散发又被遮住嘴巴,满身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但沈寂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女子正是谢衍的外室春棠。
谢衍进殿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是给皇上请安,而后一头磕在谢余脚边忏悔道:「父亲,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认人不清连累了父亲。」
「皇上,「谢衍对着皇上重重的叩首,焦急道:」皇上,那钱阳县的匪首名唤楼孟泽,乃是先帝御史楼广印的孙子,而皇上面前的这个贱妇便是那楼广印的孙女。」
「楼广印曾因包庇罪臣被先帝贬为罪籍,我认人不清,不知这贱妇就是罪臣之后,将她纳为外室之后她就伙同其兄四处打着我与父亲的名声做些不义之事。」
「若非二皇子与定北候及时查清此事,我与父亲还被蒙在鼓里尚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还我父亲清白。」
沈寂瞬间僵住,目光凝视着皇上,谢衍那边还在说些什么他已无心再听。
「皇上,」沈寂郑重出声:「谢公子的片面之词,恕臣不能相信!」
凤相及时开口打断皇上与沈寂之间的对视:「定北候,此事皇上尚未有定论,你何必这般心急,难不成你想逼宫不成?」
沈寂眼中神色一沉,看向凤相,半晌后道了句:「臣不敢。」
皇上冲王璐点点头,王璐倾身上前将春棠嘴上的布条解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皇上面前不敢妄言!」
春棠抬眸往谢衍那看了一眼,谢衍却别过头不去看她,春棠呜呜的发出声音,十分刺耳。春棠说不出话,情急之下张开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她口中尚有鲜血,王璐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口中竟少了半条舌头。纵是见惯了那些细碎磨人的功夫的他,忽然见此也吓了一跳。
王璐摇了摇头,看着春棠问道:「楼广印可是你祖父,楼孟泽可是你兄长?」,春棠听见这两个名字后,茫然的点了点头。
王璐起身走后皇上身边低声说道:「皇上,那姑娘的舌头没了,已然说不出话来,但对于楼广印和楼孟泽的关系倒是认下了。」
皇上盯着春棠看了两眼,又将视线转到谢余身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怒喝道:「钱阳县令,朕在问你一遍,每次与你接触的人,你可确定是谢余本人么?」
「这……」那县令不敢冒然出声,支支吾吾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官阶微末,来人自称是谢将军,微臣也不省得是真是假。」
听了这话,沈寂面色一沉。
「满口胡言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给朕斩了!」皇上震怒,转而指向谢余叱喝道:「谢余!此事就算非你所做,也是你平日里行事不端才会被人趁虚而入,既然与你有关朕便不能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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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欢 下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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