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廷尉端着笑凑到沈寂面前问道:「沈公子怎么贵步临贱地,到这来了?」
「贱地?」沈寂哼笑一声,「廷尉大人怎么连自己都骂,您天天在这审讯犯人,这要是贱地,那这些人岂非都成了贱人。」沈寂指了指四周的狱卒。
闻言,廷尉面色一沉,「这里可不是勾栏花院,沈公子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三皇子一案,大人审的如何了?」
廷尉现在对三皇子这三个字十分敏感,刚要说什么一想到沈寂来此,定不是奉了谁的命令,也无心再搭理他,敷衍着说道:「这案子皇上交咱们审理,咱们自是要尽心尽力,沈公子来此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那到不然,」说着,沈寂拿出三皇子的腰牌往廷尉怀里一丢,翘着二郎腿翻身坐在呈着供词的木桌上。
见着三皇子的腰牌廷尉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沈公子来的正好,本廷尉正要将这供词呈给皇上,若是三皇子急于知道结果,下官倒是能先通融一番,给三皇子通个口信。」
左右此事上报到皇上那里,三皇子也是迟早要知道的,廷尉自然不介意卖萧元景一个好。
沈寂挑眉看他,只见那廷尉神神秘秘贴过来,压着声音说道:「那人犯昨个夜里受不住刑突然暴毙,但已经吐的七七八八了,他一口咬定是五皇子吩咐的。」
「胡说!」
魏丛愉叱喝道:「人到了诏狱还没怎么受刑就受不住了,前日夜里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此事蹊跷,我看那廷尉分明是怕自己不好交差。」
「我派人打听过了,在我之前二皇子也去了诏狱,眼下死无对证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五皇子。」沈寂说。
魏丛愉攥紧拳头,半晌不语。
以萧易的谋求算计自然会让自己全身而退,魏丛愉以为自己临时阻止会有些变化,可虽是保全了萧元景,却一样折了五皇子进去。
「现下对外都称你尚在府中休养,今日我要不是打着三皇子名头也没办法来给你通个气,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沈寂说着话,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那一堆名贵的药材上敲了敲。
魏丛愉明白沈寂的言外之意,是叫她不要干预太多为好,五皇子受牵连,二皇子脱身这些事情不管她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都已经改变不了。
况且皇子与大臣们纠缠在一起,皇上此次只怕要严惩五皇子及杨国公以儆效尤。
「我明白了,谢谢你肯费心思来告诉我这个事情。」魏丛愉冷静之后对沈寂道了声谢。
魏丛愉嘴上应声,眼睛里却盛着寒气。
「你别担心,魏家不会受什么牵连,最起码现在不会,皇上眼睛盯在杨国公那,无暇顾及旁的事情。」
「我知道。」
魏丛愉抿了抿双唇,松散起来。
「皇上会借着此事打压杨国公,但对于五皇子最多也就是禁足。」
沈寂颇为诧异,「你如何得知圣意如此?」
魏丛愉却是没有再说话。
她如何能不清楚?昔年三皇子被陷害时,皇上便是如此,如今换成五皇子了这处置的方法自然不会比三皇子过分到哪里去,更何况皇上如今正愁找不着打压杨国公的法子。
这事,虽然让皇上脸面上过不去,却也是给了皇上一个明正言顺的机会。
见她沉默,沈寂便没在追问。
起身离开时,脚步顿了片刻,背对着她说道:「日后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找我的时候,可以去找晏青也是一样的。」
「恩。」
魏丛愉点点头,叫春婵送沈寂出府。
沈寂直到出府后还在懊恼,刚才怎么就脑子一抽说了让她有事找晏青的话,她堂堂一个将军之女如果不是遇到像萧元景府里那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她对萧易都那样提防着,对于定北候府恐怕也是一样避之不及。
「呵」,沈寂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被人嫌弃的感觉当真……不怎么好。
魏丛愉所料不错,廷尉的供词递到皇上面前时,皇上的震怒便是意料之中的。
五皇子跪在大殿的青石地板上,用双膝一步一步的往前蹭着,双手扯着龙袍的一角哭的撕心裂肺。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教人做过此事,儿臣敢用自己的性命赌咒,若此事真是儿臣所为,就让儿臣不得好死!」
皇上闭着眼,背对着五皇子不去看他。
见此,五皇子又转向萧元景求助道:「三哥,我自幼就和你玩在一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萧元景被五皇子这样一跪,登时心软起来。
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求情道:「父……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并非真的是五弟所为,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五弟也未可知。」
萧元景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起五皇子是否真的做了此事,让他更害怕的是他险些被人毒死。
见状,萧易躬身说道:「父皇,儿臣也以为五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儿臣与三弟五弟一同长大,他们的品性儿臣甚知,五弟年幼许是旁人越俎代庖,急于求成。」
越俎代庖、急于求成。
萧易的这两句话就像是敲在皇上心里的两根刺,比皇上还盼着五皇子能出息的舍杨国公其谁,他的话看似是在为五皇子求情,实则却是在给皇上来了一剂猛药。
皇上转身,盯着五皇子冷声说道:「此事即便非你所为也是因你而起,朕不重罚你,是念在你尚且年幼,容易受人蛊惑。」
「你就待在自己的宫里好好思过吧,无诏不得出!」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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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欢 上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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