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嘲讽地笑了:就她还千金小姐,能在这山沟沟里活下命来就不错了。如今她们倒是给她戴了高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勇,叫她们进来吧。」她想听听这两个妇人有什么坏水,就在屋里扬声吩咐。
陈勇答应着,不动声色把托盘交给两个妇人。
两个妇人喜眉笑眼地推门进屋,就见采薇已经坐在桌边,她们赶紧把托盘放下来,麻利地摆饭上菜。
采薇也没客气,接过筷子就开始夹菜,就着递过来的粥碗喝了口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边吃她还一边夸着陈勇,「今儿这手艺大有长进,以后这做饭就归你管了。」
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够外面回廊下的陈勇听清楚。陈勇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心不甘情不愿答应着,「好。」
不过他心里已经狂呼一番,别啊,小嫂子,我一个粗人,见天就喜欢舞刀弄棒,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只可惜,他没胆量嚷嚷出来,只能认命地揽下做饭的活儿。
看着一众兄弟挤在灶房门口挤眉弄眼地看他,陈勇就一肚子的火,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哼,小嫂子让他做饭,他可不能让这些兄弟们闲着啊,那就一人分一项活儿,等着当苦力吧。
屋内,两个妇人讪讪地看着采薇进食,肚子时不时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
她们舟车劳顿,一路上也没好生吃顿饱饭,生怕误了老太太定下的日子。今儿又在大雨中奔波一日,五脏庙早就叫嚣连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们自告奋勇端饭进来,就是想着跟这位从小被扔在乡下的大姑娘一起吃饭的。
她们算盘打得响,心想这位大姑娘乡下长大的,到底没有那么金贵,估计也没什么规矩,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干站一边看着啊?
谁料这位大姑娘吃了半天,好像没发现身后还站了两个人一样。
这下子,两个妇人的老脸就挂不住了,只好咽了口唾沫赔笑,「姑娘,我们跑了一天才找来,早就饿了,姑娘能不能让我们也吃一点儿?」
她们以为大姑娘乡下长大,肚里没有什么墨水,所以话说得也很直白不客气。
采薇听见这两人说话,才撩了眼皮抬头看她们,跟听不懂一样,面上的很轻懵懂不解,「我家的饭菜不卖的。」
两个妇人顿时噎住,面对面看了半天,方才琢磨出这话中的意思来:敢情她们要吃一顿饭,还得花银子买啊?
她们当然不悦,脸一板,就拿出些架势出来,「大姑娘,我们怎么说也是大老远从京中赶过来接您的,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赏口饭吃也是该当的。」
这话说得倒也理直气壮的,采薇不由乐了:她们架子还挺大啊?从头到尾都没跟她交代过所为何事而来,分明没把她当什么主子,这会子倒跟她要饭吃了?
凭什么呀?
从京中远路而来的她都得管饭哪?当她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她扒了一口熬得软糯的粥,咽下去,这才慢条斯理问,「我跟你们不相熟吧?我是好心看天晚了觉得你们妇道人家不便才留你们住一宿,怎么还上头上脸了?」
见那两个妇人哑口无言地瞪着她,她心里暗自痛快,顿了顿,又道,「谁是僧面谁是佛面啊?我怎么不认的?」
两个妇人被她挤兑得实在是没法子了,索性撕破脸皮,「大姑娘你是国子监祭酒府上二房的千金,这次是老太太让我们过来接你进京的。」
好嘛,这是把事儿往老太太头上推啊,反正她也没见过老太太。
不过采薇可不买账,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祭酒府一家子肯定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不然也不会把她堂堂二房的一个嫡女给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说起来,他们也是贪生怕死的,因为怕惹怒了权贵人物,不惜让她娘去伺候一个太监。再加上她外祖家出了事儿,他们一大家子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孤女流落在外,明知道住在这里,时隔多年才来找,是不是晚了?
这两个妇人一来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像来接她进京,倒像是施恩来了。
她现在小日子滋润得很,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犯得着去凑趣儿巴结她们?
「我不认得什么老太太,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二房大姑娘,我只是一个山里小村姑,别跟我来这一套。」
她不是个心狠的人,但对这样的家人,她可没有菩萨心肠。
两个妇人没想到她连老太太的账都不买,当下就慌了。这次出京,老太太特意让大太太挑两个能干的婆子。
她们都是大太太江氏的陪房,素来最得大太太的欢心,临走时,大太太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二房的这姑娘给带回去,就算抽得惨绝人寰,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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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贵女 卷五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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