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笙正坐在去清河镇的大巴里。
关了机的手机就仍在桌板上。
她知道顾尘修现在一定在找她,因为没了她,白纤楚就没了心脏。
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
这颗心脏,她会给白纤楚,但不是现在。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停在了清河镇镇口。
云笙下了车,扑面而来的亲切感和归属感让她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放松下来。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镇子附近的公墓。
养父母一家三口就葬在这里。
当年她被云家接走以后,云家给了她养父母一笔钱,他们拿着钱离开了清河镇,不知去向。直到五年前,云笙得到消息,说她养父母一家在路上出了车祸,一家三口无一幸免。
落叶归根。
她当时人在国外,安排人去接棺木回到清河镇下葬。
云笙没钱买花来拜祭,她在路上摘了一把野花放在坟头。
“姆妈,阿爹,小妹。我回来看你们了……”云笙悲伤地抚摸着墓碑上养父母的黑白照。
最令她遗憾的是小妹白楚楚,死的时候还只有十六岁。
按照镇上的习俗,未满十八岁意外死亡的,不准在墓碑上刻全名。墓碑上只刻着‘白氏幼女’。
白楚楚她自小体弱多病,养在家里很少出门。
云笙心疼这个妹妹,怕她寂寞,所以遇上什么了好玩的事儿,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白楚楚。
可笑的是,如今顾尘修爱的那个女人居然叫白纤楚,和她小妹的名字那样相近。
连小名都一样,叫楚楚。
时近中午,云笙返回清河镇,在一家小面馆吃了碗面填饱肚子。
吃完面,她逛到了她和顾尘修初见时的那座老宅。
老宅被当年那场大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大门破破烂烂,一推就开。
云笙走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横生野花成簇,恍惚间,好像又看见那个黑衣少年,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她。
云笙眼眶湿润了。
就在这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苍老欣喜的声音。
“楚楚,你又回来了?”
云笙擦干眼角回头,一下子认出身后两鬓斑白的妇人,正是以前的老邻居李嫂。
奇怪的是,楚楚早就死了,而且她和楚楚长得也不像,李嫂怎么会把她认成楚楚?
“李嫂?”云笙微笑上前,握住李嫂的手柔声道,“我不是楚楚,我是阿瑶啊。”
李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有些不敢确定:“你是,阿瑶?”
云笙肯定地点头:“我是阿瑶,楚楚她已经不在了。”
李嫂口里还在嘟囔着:“太像了…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云笙有点糊涂了。
李嫂拍着她的手叫道:“你跟楚楚哇!她半年前还回来过。你们姐妹俩太像了!!我都分不清了……”
半年前回来过??
怎么可能?
楚楚她分明早就死了,她刚刚才去楚楚坟头祭拜过!
云笙还想再问仔细些,李嫂的儿媳妇先找过来了。
“姆妈,该回去吃药了!”李嫂的儿媳妇不认识云笙,以为她是游客,跟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姆妈她有点老年痴呆,没吓到你吧?”
说完,就搀着絮絮叨叨的李嫂走了。
留下云笙一头雾水。
大概李嫂是真的老年痴呆了,在胡言乱语吧。
毕竟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这个小插曲云笙没太放在心上。
这座老宅里充满着她和顾尘修的回忆。
她越想越难过,在情绪失控前,狼狈地快步离开。
不成想,却迎面撞上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
“小心!”男人伸手扶住了她。
云笙摆摆手,刚想说没事,突然鼻血就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男人面色凝重,立即把手巾递给她。
云笙倒是早就习以为常。
她一面淡定地处理鼻血,一面安慰道:“别怕,跟你没关系,我经常这样流鼻血。”
说完无意识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男人,微微一怔。
“是你?”云笙认出了这就是上次送她去医院的好心人,当时有点羞愧,“不好意思啊,那天在医院我偷偷跑了……”
男人静静看着她,忽有些无奈地笑了,露出唇角迷人的梨涡,故作失望地道:“看来我家阿笙是真不记得我了。”
他们认识?
云笙盯着男人英俊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欣喜地叫了出来:“叶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寒枭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终于记起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当年那么多零食就养出个小白眼狼呢。”
云笙无辜地耸了耸肩:“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们四五年没见了,谁能想到你会变这么帅呢!”
这话倒不全是拍马屁。
傅家和叶家是世交,而叶寒枭是叶家的养子,跟云笙一直关系很好,直到四年前叶寒枭突然出国,从此音讯全无。
四年不见,叶寒枭变化很大。
叶寒枭似乎笑了一下,长臂一伸将云笙揽进怀里,低低地道:“无论怎么变,我都是你叶哥,永远罩着你。这点,终生不变。”
云笙由衷地笑了,拍了拍男人的背:“谢谢。”
这世上真心对她好的人不多,她珍惜每一个。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叶寒枭正色起来,担忧她的身体状况,“那天在街头也是,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没事,天气太干燥了吧……”云笙想随便扯个理由解释,但叶寒枭明显不好糊弄。
他严肃地看着她:“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云笙见实在瞒不过他,抿了抿唇,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得了绝症。子宫癌晚期,还剩下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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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姐的不二臣 第10章 她得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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