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衣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把册子往身后藏,涨红了脸道:「没、没事!」
小鱼疑惑道:「真的吗?主子,你的脸好红啊,晨起那会儿也是,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秦雪衣的脸又开始烧起来,红得好似要滴血一般,把那册子往书架下一扔,起身推着小鱼往外走,吭哧吭哧道:「我没事,你出去。」
她说着,又对其他几个婢女道:「先不必找那金钗了,你们都出去吧。」
小鱼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出去了。
等她一走,秦雪衣确认门被关上了,才趴下来从书架下把那本册子掏了出来,没敢再翻开,而是又瞅了瞅那暗格里头,还有好几本。
秦雪衣硬着头皮拿了出来,匆匆翻了几页,还是在打架,各种姿势,有上有下,战况甚是激烈。
秦雪衣一张脸爆红,把那几本册子摞在一堆,用力塞回了暗格,心想,卿卿怎么会看这种书?
原谅秦雪衣上辈子纯洁地活了十五年,连小黄图都没看过几张,这会儿直面四五本春|宫图,其冲击不可谓不大。
她蹲在地上老半天,突然想起一事来,顾不得害臊,把那些册子全部拿出来,挨本匆促地翻开查看。
一路看下去,秦雪衣的脸色渐渐黑成了锅底。
她这时候才回过味来,这些春|宫图册,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男一女的。
竟然没有一本是女女的?!
秦雪衣想着燕明卿曾经在看这些图册,心里顿时就有些发堵,妈的,自己怎么就不是个男的呢?
直接就把卿卿给办了,让她再胡思乱想。
秦雪衣看着手里的春|宫图,冥冥之中,生出了一阵隐约的危机感来,她盘着腿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
皇宫。
养心殿内寂静无声,崇光帝坐在榻边,伸着手放在脉枕上,陈太医凝神替他诊脉,过了一会,才徐徐道:「皇上肝火散越,两目微赤,脉弦大而数,舌红无苔,已有内热之症,臣再开一剂方子退热,但还请皇上重视龙体,日后切切不可再饮酒了。」
他说完,又开了方子,一旁候着的程芳连忙接了,陈太医叮嘱道:「早晚煎服,吃了两剂,臣再来替皇上复诊。」
一直未开口的燕明卿终于道:「多谢太医了。」
崇光帝也轻咳一声,道:「太医有心了,来人,重赏。」
陈太医惶恐推辞,这才收拾了药箱退出了养心殿,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炉中熏香袅袅,宫人们都退出去了,程芳也亲自拿着方子去张罗煎药的事情,崇光帝以为燕明卿要说话,岂料等了半天,空气还是一片静默。
他只好道:「关于你的事情,朕今日会去信问一问了觉大师,若他觉得你的病已无大碍了,朕自会下旨,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
燕明卿凤目微垂,道:「是,儿臣明白了。」
崇光帝张了张口,还欲说什么,正在这时,外头进来了一个小太监,低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午后在御书房还有议事,特意提醒皇上一句,请皇上不要忘了。」
崇光帝愣了一下,下意识道:「朕什么时候说——」
话还未说完,倏然而止,他又看了燕明卿一眼,咳了一声,改口道:「行了,朕知道了。」
他顺口对燕明卿道:「你也去御书房吧。」
燕明卿颔首:「是,儿臣遵旨。」
……
御书房殿门口,几个内阁大臣正站在阶前等候,低声说着话,户部尚书庞清道:「近来天气尚好,本以为端午前后又会连降大雨,我还忧心山阴一带洪涝刚过,灾民不得安顿呢。」
兵部尚书叹了一口气,接口道:「今年确实难啊,不过金水河已开始着手修堤了,等明年就好了。」
户部尚书道:「难就难在今年,山阴一带还得调粮过去。」
说到调粮调钱赈灾,户部尚书愁得一把胡子老长,又开始大倒起苦水来,几个阁员都已习惯了,就听他倒,能接口的接几句,接不上的,就都闭嘴。
连刑部尚书温荀言和首辅林如易都说了几句,唯有工部尚书上官青云从始至终没有搭过话茬,或者说,从文德殿到御书房这一段时间里,除了必要的招呼,他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
这异于往常的沉默,让温荀言注意到了,低声问道:「上官大人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上官青云官袍袖子里的手捏着一本折子,缓缓摇了摇头,道:「无事,多谢温大人关心。」
温荀言便没再说什么,听那边户部尚书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凝神去听了,余光却瞥见上官青云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奏折来,翻开看了两眼,又猛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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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闺蜜 卷四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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